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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有只白月光

第51章 神仙·丢脸

阎恪置了杯子,闲闲地瞧我一眼:“你不是应该比我更了解她么?”

……

他这话我居然无法反驳。

我揉了揉额头:“怎么了?”

阎恪拎了拎眉:“你在发什么呆?到了。”

一进元风殿,红英急冲冲跑上来。见到阎恪,又畏畏缩缩往旁边一缩,一脸欲言又止地望着我。

我合计着,丹朱既然要来这么一出,以她的脾气,定会选她擅长的,好看我出一把洋相顺带做做对比。

丹朱作为天家这一辈唯一的姑娘,养尊处优,自小受的熏陶是德艺双馨,日日焚香洗手、弹琴作画。

因而她最擅长这些人文艺术。

阴冥这一块的培养意识较差,自小阿爹阿娘给我灌输的,就是多读书写字,剩下的都是不务正业。

我所有的艺术课,都是在崐山的修养课马马虎虎毕业的。

我郁闷地想着,阎恪突然起身出了内室。

“你去哪儿?”甫一出口总觉得有点像长门怨妇似的,我忙改口,“我是看这么晚了……”

阎恪一脸了然地表情看得叫人窝火,我正要再辩解两句,被他生堵住了:“还有一大堆公务要处理,你先睡吧。”

说着匆匆而去了。

————

原来成亲并没有好处。

我原以为嫁给阎恪后,我就可以什么时候想见他就见到,结果三天里,我连他的人影都没见着。

从前我见这天宫富丽堂皇,什么奇珍异兽都有,觉得新奇极了。如今才知道这里更多的是,规矩条律一大箩筐,这也不准那也不许,拘束极了。

最烦恼的,是每日晨昏定省,聆听教诲完还要去听早课、念心经。对于一个熬完夜又要早起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背不住。

转瞬就到了三日后的芳华宴。

我在这三日里,焦头烂额地列出一个计划表,挤下问安、听禅的剩余时间,通宵达旦地闷在房里恶补了两天功课。

翌日我拿着小抄边看边出门,发现阎恪居然回来了,卧在绒花榻上拿着一卷闲书,“要出门了?”

我顿住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悠悠然侧了侧身,“刚回来,洗了澡吃了早茶。”

我把脸笑成一朵花似的,“你有没有意向……”

他一口否定:“没有。”

我嚷求道:“你就去一下不成么?不需要废你太多时间的。就怕万一,万一到时候要丢脸了,你发挥一下权力喊一下停或者转移一下视线什么的……”

“既然怕丢脸,称病推掉不就成了……”阎恪往里侧了侧身,“看你这一脸憔容,不如跟我一块补觉。”

我挣开他的手:“那怎么成,不去的话只会更丢脸!”

“反正你丢的脸也不在少数。”

“……”我嘟嘴道:“这不一样!”

好不容易天妃对我有了点好感,我还答应她要争气呢,来这么一出只怕是一把回到荒古前。而且,要是真只丢我自己的脸就算了,把我阿爹阿娘的脸也给丢光了。

阎恪坐起来。

我心头一喜:“你愿意去?”

阎恪道:“我去刺秋楼找找助眠的书。”

……我决定要跟他绝交两个时辰。

————

一到桃芳宴,我有些傻眼了。

“不比琴棋书画?”

“若是如此,就归于俗气了。”丹朱今日说话着实不符合她平日里直截了当的作风,还一口一个姐姐叫的亲热,“再者,比这些,对姐姐你来说,也不太公平。”

“姐姐你是天宫太子妃,自该有榜首风范。天宫行事修养,一为修身,二为修道,不如今日向大家展示一番道法,让大家开开眼界。”

我正要分说,她嘴皮子翻飞:“不过是几个姐妹私下里向姐姐请教,姐姐可莫言推脱才是。”

我环顾了下四周层层叠叠的云痕,说好的私下请教,那怎么围观的人这么多?

但是,斗法比起来,总好过吟诗作画总不至于丢了脸面罢?

我堪堪应了:“该是我向各位赐教才是。”

一位仙气缭绕的仙子从后头飘出来:“不如,就由翠湖先来向太子妃讨教讨教。”

我遵照赛场礼仪:“请……”

话还没落音,那位仙子的灵剑已经指到了我胸口。我忙侧身一偏,还不待喘口气呢,那剑又化作一条鞭子挥了过来。

其灵活度其力量完全不像是我们这个年纪练得出来的呀。

我心中惊疑,只得急中迎站,催生了灵力挡上去。间隙间见到她的腰身佩着一个零字玉珏,我大惊失色,这哪是什么小仙,这、这这明明是个十足十的上仙!丹朱这个混丫头,竟然来这一出!

我虚虚接了她两招,退了十来步远。以灵力支撑,只料想今日铁定是要完了。明日头条就要写上阴冥来的太子妃和小仙娥比试,被打得满地找牙找不着北了。

我心里焦灼得很,一股灵力隐隐约约像是要破土而出,我极力压制住。

仙君的剑已经刺过来了,我只好又□□以灵力化盾硬着头皮挡上去。体内突然蹿进来一股力量,使得盾生剑气,截住那劈来的灵剑,我再借势一过,反手打断了她的术法。

她惊觉回头,灵剑掉在三尺远的云盘上。我拱手道:“承让了。”

接下来,我体内的那股力量得到了充分运用,三下五除二一一击退了余下几位,居然一点也没费功夫。除了其中一位神君道行实在高深,我蛮力去接招,结果被她破开,一道天灵斩划在手上。

一阵疼痛,我险些站立不稳,再去对招时用了十分的谨慎,总算堪堪打了个平手。

我收好灵力,笑道:“说好的点到为止,咱们就到这里吧,让诸位见笑了。”

丹朱全程托着下巴,瞠目结舌,我想接下来总算有大半个月太平日子了。

我从芳华宴回来,发现被划中的右手一点疼痛也没有了。虽说大家比试用的是虚灵术,对身体不会有什么损伤,但痛楚还是会有的,何况被来了那么一下。

难不成,我的体内真的潜藏有一股强大力量么?

我让红英拿剑指了我好几回,琢磨着那股力量是如何激发出来的,却半晌也不见半点成效。

奇怪了,难不成是我的错觉?我被鬼附身了?不对我自己就是只鬼呀。莫非是力量在体内被封印了?

看来,改日得找个奇士摸一摸骨。

我正不得章法,阎恪回来了,头也不偏往内殿走。我眼尖一眼看见了他,“诶,阎恪阎恪,你回来得正好……”

他瞅了我一眼,脚步不停,我忙叫住他,“我想跟你说个事……”

他径直入了另一边的寝殿,见我跟着,突然停住了,俯身瞧着我,道:“你要在我沐浴的时候说么?还是,你想跟我一块儿洗?”

我反应过来,赶忙退后了几步,涨红了脸羞恼道:“呸呸呸!我才不要呢!”

我觉得奇怪:“你不是早上刚洗完么……”

“出了点汗。”说完,我的鼻子碰上一张结界大门。

去刺秋楼看书能出什么汗?啐,这个洁癖鬼!

我回身,走到前院,找了个宽阔的地儿,聚了灵力,集中精神再想试一次,红英突然指着门口呼道:“小姐,你看谁来了?”

剑形半成又烟消云散,我心里怨怒值往上,不知道谁又来打搅我。噌地睁开眼睛,眼前人肩上挎着个包袱,一脸痞笑。

我拍拍她的手,宽慰她天君叫我去并没有什么事。

红英一脸恍然,似乎刚刚压根没想这件事。“对哦小姐,天君叫你去芳华殿了,小姐你没事吧?他们没有罚你吧?你没有挨打么?”

九重天的嘴虽然是有闸门的,唾沫虽然是淹不死人的,架不住好舌头不如烂笔头,他们的笔杆子,可以把一颗沙粒刮成尘暴,把人活埋了。偏偏你还无法反驳,因为这尘暴确实是沙粒造成的。

我求教道:“那你觉得,她会让我比什么?”

“……”

我边走边发着呆,额头一疼撞上了前面的阎恪。

我揉揉太阳穴,“你别紧张,我没事。”

红英告诉我丹朱派人来送了帖子。

阎恪忖了忖,道:“宴会设在三天后,怎么准备都是无用。”

我泄气道:“输给她会怎么样?”

阎恪饮了一杯清茶:“也不会怎样。就是天宫虽不许随意传言,司史局的笔杆子比较厉害。”

我自然见识过司史局的笔杆子。

阎恪随手拣了过去,“她如此大的阵仗,只怕是做了充分的布置。我提议你别抱侥幸心理,趁早准备。”

我“啊”了一声,“不会吧?”真是觉得伤脑筋极了,“那要怎么准备?”

自知晓我的存在后,丹朱便时不时萦绕在我周围。以至于她同我相处的时日,远远地超过了同阎恪的。

可是以她的个性,怎么会想到设什么芳华宴比试,还拿出天妃来做幌子?

我咬了咬后槽牙:“那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我看都不想看,“放那里吧,唉,烦死了,居然还正儿八经的下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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