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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又在躺平当咸鱼

第253章 给牡丹姐的信

哦,还有一壶奶茶。

吃了两块桂花糕。

秦妩抬眼偷摸摸看过去。

金色晨光撒满书架。

细碎的金沙,飘浮在半空中。

像是星河里沉浮的星子。

就听见一道清冷声音从对面传来。

“今天日落之前,必须配出解药来。”

“否则,会有惩罚。”

秦妩鼓了鼓脸:“什么惩罚?”

慕容伤把手里的公文丢到已经批阅好的那堆。

“你不会想知道的。”

秦妩:“……”

你是个禽兽么?

大早上的就拉着我过来学习。

是是是,我知道你昨天没睡好。可我被你折腾的,不是也没睡好么?

亏得我之前还想着安抚安抚你,是你不要的么?

混蛋,什么毒仙之徒,百毒不侵,都是骗人的!

中个催情蛊而已,多大的事儿啊。

早知道你药性不解,就这么能作,老子昨天就用手给你鹿出来了。

——打住,会被和谐的,不能再乱想了。

秦妩打了个哈欠,实在无法集中注意力。

哎——做题好无趣啊。

没精神。

她看了一会儿医书资料,又看了看正在努力工作的小哥哥。

决定先转移一下注意力。

拿了纸笔过来,开始给亲朋好友写新年祝福。

准备这两天写完,连带着年礼什么的,让皇城司的信使一起送出去。

之前给秦七郎的,已经写好了。

接下来,就写殷小小的吧。

她摊开笔墨。

【——清高矫情可恶的殷某人,近日可好?

说起来我昨天又做梦了,梦到你再次带球跑。

梦醒之后,我不禁陷入沉思,这梦境预示了什么呢?

思来想去,大约预示着:

你最近过夫妻生活的时候,有正常避孕么?】

把殷小小从头到脚调戏了一番。

又画了两张殷小小带球跑的小像塞进信封里。

成了,一封新年祝福已经搞定了。

至于送给殷小小的年礼,也不用千里迢迢从北燕寄过去了,忒麻烦。

就让送信的人,在金都随便哪家书肆里面,买一本大夏法典送给殷小小就好了。

女人,我虽然不在你身边。

但是——我要你永远记住我曾经带给你的体验。

写完了殷小小的,秦妩开始给小怜写信。

交代她好好看店,不许欺负苏剑清和店里的伙计。

想了想,都要送到西州了,不如多写一封。

又顺便给隔壁风月居的老板娘,也写了一封信。

牡丹姐,见信如晤。

北燕天寒,上京城一片白雪,琉璃天地,格外澄澈。

我同师兄待在书房里,给你写信。

她写完一页,刚把信纸推到旁边。

就见两根修长手指伸过来,拎起那张纸。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秦妩握着笔,见他神色如常般冷淡。

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可是——她也没写啥吧,就,正常叙旧啊。

然后,她写了一半的信纸,被拍在桌上。

那人抬眼看她,眉目冷冽。

不用怀疑,的确是生气了。

秦妩:“……你生啥子气嘛?”

她莫名有点怂怂的,伸手过去,拽住他一根手指。

“我只是让他多关照一下小怜,没有别的意思啊。你自己看嘛。”

慕容伤还是不说话。

秦妩:“……你要是再这么吃醋,那我们可得聊一聊了。”

慕容伤也不说话,在她身边坐下来。

秦妩写信用的是炭笔。

这种笔尖硬质的,对她来说更有手感。

慕容伤拿起毛笔,沾了沾笔墨。

取出一张新的纸,把她写好的信拿过来,誊抄了一遍。

李牡丹见信如晤。

北燕大雪,料西州也如是。

我与爱侣身在北燕金华宫……

秦妩:也行,反正我意思到了就成。

慕容伤的字,跟他本人的气质很像。

锋锐峥嵘,一勾一画,都极其冷峻,带着迎面而来的杀气。

只是看字体,这好像是一封生死约战函,而不是过年时候的问候信。

写完了,秦妩检查了一遍。

“棒棒哒!”她亲了慕容伤一下。

慕容伤见她自始至终,并没有在意的表情。

眉眼间的冷峻,这才慢慢缓和下来。

周翊,狗东西。

他可没忘记,在西州那晚,他冲进大都护府时,看到秦妩穿着嫁衣,与他坐在房内喝酒的情形。

心脏在那瞬间,像是被一把极薄极凉的刀刃贯穿。

冷得连呼吸都不能,一抽一抽地疼。

后来秦妩也解释了,她并没有跟他拜堂。

拜堂是侍女替代的,她只是醒过来,跟他叙了几句旧而已。

但是在慕容伤心里,这件事并没有过去。

拜堂是假,但周翊觊觎枝枝的心,却是真的。

只是西州太远,北燕境内不稳,现在不宜大动干戈。

——这笔债,且记下来。

泠泠的清脆铃声从群芳宫门外传来。

拜先帝所赐,宫里大部分的宫殿,都修有坡道,方便如意春风车直接从外面进来。

安如岚抬头。

牛车未至,却看到两个小内侍先走进宫苑里。

用略带尖细的嗓子宣告:

“——金华宫安司籍到。”

金华宫,安司籍。

不过是个女官,居然搞出了嫔妃的牌面。

这安司籍,这么得宠的?

大雪初晴,阳光明媚的早晨,空气清冽,让人心情格外美好。

靠着东边的窗户底下,放着两张大大的书案,彼此相对。

这姑娘右手边,放着笔墨纸砚。

左手边一碟子虎皮凤爪,一碟子炒松子,一碟子桂花糕,一碟子肉脯。

头发挽了个乱蓬蓬的丸子头。

御书房里。

一张书案上,堆着两摞高高的文书。

文书之后,坐了个穿着黑色常服的年轻男人。

坐在那书案后面的姑娘跟书案一样随意。

一张脸清水出芙蓉,一点胭脂没沾。

此刻,她正直着眼睛,瞪着面前的医书,也不知道究竟看进去了多少。

怎么看,都像是刚从床铺上被拉下来的。

他对面的那张书案就凌乱多了。

摆满各色医书,药品集,百草图册等等。

见对面那人,正专心致志处理公文,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种。

她脑袋歪了歪,刚想趴在桌子上,悄咪咪小睡一下。

怀里抱着一个流苏抱枕。

背后枕着一个圆枕。

坐姿笔挺,一手拿着朱笔,一手在公文上批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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