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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又开始演了

第30章 回信

明明是一张薄薄的纸,却承载了一份父亲对孩子沉甸甸的爱。

一字一句情真意切,看得云若卿潸然泪下。

“王妃。”半夏轻唤,云若卿回神接过半夏递给她的绢帕,轻轻拭去泪水,“我没事。”

“王妃这是?”年嬷嬷福了下身,看着一身男子装扮的云若卿欲言又止。

云若卿低头看了看,随口胡诌道:“哦,这个啊,我......我今日不小心掉入湖中,幸好有个好心的大娘救了我,她看我衣服湿了,就找了套她儿子没穿过的衣服给我。”

半夏第一反应便是,“那王妃您没事儿吧!”

她握着云若卿的手,神色认真,“奴婢以后会一直陪着您的!”

云若卿破泣而笑,紧紧回握住半夏的手,“好!”

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半夏的一举一动云若卿都看在眼里。

是个忠心的!

她身为演员,谁在她面前有没有演戏,她还是分辨得清的。

“有人来了。”半夏说着一下子站了起来,装作还在为云若卿梳妆的样子。

云若卿也听到了门外浅浅的脚步声,手下忙将书信塞进袖间。

趁着门被推开的瞬间,她扯了个大大的哈欠,以此来掩盖哭红了的双眸和鼻尖。

“王妃,姜汤好了。”白芷将姜汤放至桌面。

云若卿又打了哈欠,轻轻嗯了声,抬手制止道,“行了,别梳了,反正一会儿也该睡了。”

“是!”半夏停手,放下木梳。

白芷将姜汤从盘中端出来,听着云若卿明显的鼻音,“怎的眼睛都红了,鼻子也是,您快喝了这姜汤,莫要染上了风寒才是。”

云若卿接过姜汤,趁热一口喝完。

她将碗递回给白芷,“好了,我有些困了,你们下去吧。”

“王妃可要用了晚膳再睡?”白芷问。

“不用了,我不饿。”云若卿摆手,“下去吧!”

下午在香乐楼的时候她吃了不少东西,现在自是没有饿意。

“是!”白芷半夏福身退下。

看着两人下去,说着困了的云若卿却没有往床上走,而是坐回了桌边,手上捏着根裙带揉来揉去,双眸眨也不眨的望向一处,不知其究竟在想些什么。

舒墨寒趁夜而归,推开门便看见云若卿正趴在桌上熟睡。

对方许是做了个不错的梦,连唇瓣都微微弯了弯。

他在她对面坐下,自顾自倒了盏茶,深邃的双眸看着熟睡中的云若卿,“你与无痕是何关系?”

回复他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他唇角微勾,不再言语。

摇曳的烛火为两人披上一层暖意。

一盏茶饮完,舒墨寒见云若卿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便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女儿家的芳香瞬时钻入鼻腔,身子也是软软的,跟没有骨头一样。

他步子微顿,眸底莫名染上一簇小火苗,可又嫌弃的皱了皱眉,“怎么这么轻!”

“别跑............真香............”

怀中的人儿低声呓语,像只小奶猫似的往他怀里拱了拱,舒墨寒不自觉的牵起一摸笑意。

她还在继续,“嗯............真好吃............不过为什么跟那冰块儿脸一样的味道............真香............”

好吃?香?

冰块儿脸?谁?

“咦~”云若卿惺忪的撑开双眸,迷迷糊糊的就看见个冷硬的脸庞,在暗黄的光线下还有几道重影,她气鼓鼓的嘟着嘴,“怎么哪里都有你!走开走开!我的梦里我做主!”

说着挥了挥手,本以为能换个梦境,谁料却响起了‘啪!’的一巴掌清脆声。

“云、若、卿、”舒墨寒咬着牙,一字一顿。

这女人果然只有在熟睡的时候才会乖一点。

云若卿摆摆手往里走,“我没事儿,没事儿。”

“没事就好!奴婢去膳房为您熬碗姜汤!”白芷福身离去。

有什么事就让半夏传信给他,他自会想办法解决。

总之,一切有爹在!

话落,接着为云若卿挽发,用发簪固定着青丝,不一会儿便手巧的梳了个精巧轻便的发型出来。

四王府门前,还未走近云若卿就看到了侯在那里的年嬷嬷半夏和白芷。

“您以后出门还是带些侍卫较好!若真出了什么事儿,淑妃娘娘定会担心的。”年嬷嬷做了淑妃二十几年的心腹,淑妃心中对云若卿有多在意,便是不说她也是知道的,所以这才多对云若卿说了几句。

云若卿也知道年嬷嬷这么说是为她好,当即应了句,“好!”

她的信在宫宴后第二日就发了出去,没想到这么久了才回信。

这时,云若卿也看完了信。

信中的大概意思就是,他好歹是丞相,太子明面上不会拿他怎么样的,而且他暗中也会好生戒备,让她别担心,其余的就让云若卿不要再多管,还说舒墨寒是个值得托付的,让她和他好好的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两人儿女双全,恩爱白头,举案齐眉,这样他这个做爹的才会放心!

信中还提到了让她注意身体什么之类的话,让她想做什么就去做,他这个当爹的全力支持!

回到西苑半夏就找了套衣服为云若卿换上,“王妃,相爷回信了!”

云若卿从镜中看着正在为她挽发的半夏,“说了什么?”

略带哭腔的声音听得半夏心疼不已,她半蹲在云若卿脚边,“奴婢常听相爷说王妃爱笑,还说奴婢虽处深宫,可这性子就和王妃一样的没心没肺,从那时起奴婢便从心底对王妃生出了亲切感,可是在宫中人多眼杂的地方,奴婢见到您也只能行个礼便离开,不敢多做停留,也不敢多与您说话,生怕被有心之人瞧了去。”

“虽然王妃一直不知道有奴婢的存在,可是奴婢却从相爷那里总是不经意就能听到关于您的事儿,许是相爷说了太多奴婢像您的话,所以奴婢一直都将王妃当作是自家的家人,这也是为何相爷让奴婢放下手中任务跟着王妃到大越来时奴婢毫不犹豫的原因。”

要不是半夏现在说起,她都已经忘了。

“上面写着让您亲启,奴婢不敢擅自拆开。”半夏从怀中掏出封信放在梳妆桌上,“您自己看吧!”

至于会不会真的这么去做,那就得另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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