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指尖

除非是遇到口味特殊一点的人。

当然，赵妍并不是那一类人。

因为蜂后酒吧里的客人包括刚年的生，法律没有禁止年人进入酒吧的条例，所以她们也进出自如，只是到底没有足够的阅历和谈吐，了次就自觉无法融入，不再继续往这里钻了。

蜂后酒吧在本并不是特别有名气的酒吧。

至少相比那网红酒吧说, 这里更小众，也更不易被圈外人发。

因为这里只接待女『性』客人，酒吧内除了部调酒师和安保人员以外, 也全都是女『性』员工。

因此她确定自己的问题不在于对方的年纪，也不在于对方是否足够优秀和美丽，毕竟社会阅历越丰富，她见过的人越多，答案也就越明朗。

所以故事最具戏剧『性』的一点就此产生了。

——一个足够美丽却在蜂后酒吧并不怎么有“市场”的女孩，遇上了一个很有“市场”但没有运气的女人，如果这是一个浪漫的都市爱情故事，那么后续的展开也该是充满罗曼蒂克『色』彩的。

可惜的是，这场初遇就仅仅只是一次相遇。

并且在后很长的时间里，都被双方心照不宣抹杀掉了。

故事也急转直下，走向了最不浪漫的结局。

如果将这个故事比作一场电影，那一定是观众看完了都要辱骂导演和编剧的程度。

于是“导演”和“编剧”将风险转移到了两位主演的上，说：“笔给你，自己写吧。”

在同时拿到了这支笔的两位主演，会怎么改写这个故事呢？

好像一切都是无法预料。

但至少有一点很明确——

“你前都是点上班？”

赫连枝扫了眼空『荡』『荡』的酒吧内，连一个客人都没看见。

“肯定不是在。”赵妍跟在她后面，有无奈回答。

外面的灯牌都还没亮，营业时间也还没开始，谁会在这个时候上班？

更何况驻唱都是夜里的班，有时候酒吧包场给别人开聚会了，她连班都不用上，自由度还算挺高的。

赫连枝其实知道不是在，早在当初第一次这里的时候，她就向吧台的调酒师打听过了。

所以后面的次，她也都是专门挑赵妍上班的时间，哪怕她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酒吧内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只有店门外站着个安保小哥在看门，概是跟赵妍关系不错，见到她就让她们进了。

想到这里，赫连枝侧头瞥了她一眼，问：“你最近没有这边吧？”

赵妍觉得莫名其妙，“我不是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吗？”

“或许吧。”

赫连枝收回视线，懒得戳破她。

毕竟自己上网课的时间那么长，这人闲不住跑出也很正常。

再说了，从一开始自己的条件里就没有限制过人自由，因为这是违法行为。

虽说金钱关系本就称不上有多光彩，但法律好歹是道德底线，赫连枝还是想当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上次匆匆忙忙一趟，心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一次赫连枝才有心情好好打量一下酒吧内的模样。

吧台那边还是老样子，连酒柜和高脚凳的位置都跟记忆里一模一样。

赫连枝看见吧台的位置，就又想了一她原本以为已经忘掉了的东西。

“你的吉呢？”

赵妍搬进的时候就带了一个小行李箱，里面衣服都没件，还都被自己扔掉了。

赫连枝说着，转过看着她。

赵妍的视线不闪不躲，跟她对上。

“我存在楼上休息室里了。”

她说着抬手指了指。

赫连枝看着她的眼睛，随口道：“那正好了，你拿出弹弹。”

“在？”赵妍有好问。

她晚饭都不吃，直接酒吧里，不会就是为了这么点事吧？

赫连枝给了她一个“你再废话”的眼神，赵妍耸耸肩，越过她走向楼。

一边走到楼梯上，她一边回头道：“你上吧。”

赵妍说得随意，赫连枝却顿了顿，两秒后才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楼，进了走廊。

赫连枝还是第一次上楼，她打量着走廊上的灯光和壁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那张牙舞爪的都是画的什么。

虽说艺术具有一定的共通『性』，但赫连枝对绘画艺术没有什么赏析能力。

她看不懂也不在意，一收回视线，就看到赵妍停在了一间休息室的门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赫连枝看了眼她手里的钥匙，难得没有立刻就发作。

因为休息室里的模样在木门敞开后，『露』出了全貌。

赫连枝跟着赵妍走进，乎是第一秒，就闻到了空气中对她说很是熟悉的味道。

——那是属于赵妍这个人的气味。

其实用“气味”形容一个人，听总会有点奇怪，像是这个人不爱干净一样，上有奇怪的味道残留。

但赫连枝只能用气味形容赵妍。

因为两人间最多的、也是仅有的交际，就只有肢体接触。

她们没有多少交流，也不会像普通情侣那样一游玩或约会，毕竟她们本就不是情侣。

但在跳过所有步骤后，又做了无数次情侣间的最亲密的事。

所以对于赫连枝说，如果赵妍上有什么是她最了解的，那就只剩触碰时的感官与反馈，以及上的气味。

最开始，这味道还有一个具体的指代物——香烟。

赵妍的烟不算很呛人，但那毕竟是尼古丁，燃烧时散发出的气味会让人不适。

赫连枝也的确不喜欢烟味，她觉得没有哪个唱歌的人会喜欢这味道，特别是在周围的人吸烟，而不是自己吸烟的情况下。

但人就是会有双标准。

第一次见到赵妍时，赫连枝着酒吧里其女人那样，给赵妍递了一支香烟。

那是她在自动售货机上买的，也许是为了庆祝自己的岁生日，也许是工作压力太，想做点离经叛道的事解压，总而言，这包烟最后用在了赵妍的上。

那后见到赵妍的每一次，都一定伴随着尼古丁燃烧时的味道，仿佛了赵妍上的一个符号。

即使是在后，赫连枝最不愿意见到赵妍的那段时间里，这个符号也没有变得多么面目可憎。

可见双标准是多么可怕。

“喝水吗？”

休息室的门顺着惯『性』关上后，赵妍走到小冰箱旁边，打开冰箱门看了眼里面的东西。

这间休息室约等于她的半个家了，有时候她上通宵的班，下班后在这里过夜是常有的事，冰箱里放着的也都是她自己爱喝的东西。

“有纯净水和啤酒，好吧，你也没得选。”

赵妍说着，拿了瓶矿泉水出，拧盖后倒进旁边的烧水壶里，按下了开关。

她听着背后的一片安静，侧过问：“怎么了？”

赫连枝回过神，忽然道：“戒烟难吗？”

赵妍确实被这句话打得措手不及。

但她面上只是回想了一下，短短一秒后，就回答：“说难也不难。”

赫连枝像是真的随口一问那样，点了点头，说：“那你花了多长时间？”

赵妍不知道她怎么又开始拿这件事试探，嘴上还是对答如流：“决定戒烟的第天。”

这是真话，但显然不是赫连枝想要听到的回答，因为半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她没有再抓着不放，随意走到沙发旁边，看向那把吉。

赵妍顺势转移了话题，问：“要在这里弹？”

“不。”赫连枝摇摇头，对这个提议不感兴趣。

她指了指背后的门，说：“上舞台。”

就连老板娘的丈夫都很少这个方，免得让部客人觉得碍眼。

——过真的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她最多年纪小了一点，但这在社会上应该是女『性』的优势才对吧？

——那时候的赫连枝完全不知道, 在蜂后酒吧里，年纪越小的女孩子越没有“市场”。

至于原因，赵妍也早在第次见面时就告诉过她——

chapter 43

但就算是这样，蜂后酒吧也是有庞的客户群体的，而且都是客人间互相介绍, 形了一个良『性』循环，自了一个圈子。

因此蜂后酒吧的口碑也一向很好，逐渐变了许多要求较高的客人觉得满意的一个交际场所。

赫连枝即使是在这场合, 也一定是吸引众人目光的那一类人。

她还没有进入年人游戏的资格。

可惜那个时候的赫连枝对此半懂不懂，单单记住了赵妍否定她的那一句“你还不是”, 并对此耿耿于怀了很长时间。

赫连枝不认为自己比其女人少了什么，酒吧里那长头发的短头发的, 穿裙子的穿裤子的，抽烟的喝酒的，不全都是女人吗？

这里的客人再如何也都不缺钱, 偶尔还会出一低调的有钱人, 从房产商到金融牛，比比皆是, 这里也就图个轻松的气氛。

以及往往各不相同的漂亮女人。

赵妍从小就很招女孩子的喜欢，年轻的也好，年纪一的也罢，都能从她上找到点什么想要的东西。

可赵妍的运气就不太好，因为她无法从这人的上找见自己想要的东西。

因为她的外表就算放在娱乐圈里也是独具一格。

然而上辈子她蜂后酒吧的那次，对她感兴趣的人看似很多，实际上都是图个新鲜，真正想跟她打交道的人没有个。

是的，这里是一个交际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