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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阳传

第五十四章 被俘

韩征道:“不会?你不是自己说,在季初阳近身伺候,难道就这么果断背弃旧主?”

胡礼忙解释:“她不是我的主子!将军有所不知,我的主人乃是大昌司天监胡与修大人!”

韩征想了想,狐疑地看着他:“我听说过这个人……那你怎么又跟了季初阳,难道也是背弃旧主?”

住在季初阳先前住的营帐,看着一望无际的广阔原野,韩征相信,天意是眷顾他的,是眷顾大昌的,季初阳一介女流,她拿什么跟自己、跟大昌挣!

他派出去的人,终没能赶在进城之前追上季初阳李应等人的踪迹,不过没关系,往南去就只有那几个地方,难道季初阳还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不成?

胡礼一瘸一拐地被押到韩征面前,他惊讶地发现商觉居然也在。

商觉瞪大眼睛看着他,又惊又怒,指着他骂道:“胡礼!你这个小人,公主何曾亏待过你?二王子也断不是那贪图皇权谋逆之人,你……你竟然恩将仇报……”

“我没有胡说!我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将军为小人做主!”边说边向韩征叩头。

商觉气结,脸色通红说不出话来。

韩征观察着二人神情,道:“你说的我会去找人核实,别忘了你的任务,别耍什么花招!”

胡礼一边擦泪一边点头。

商觉和胡礼被安排在同一个营帐里住,商觉化气愤为力量,一步一坑地向营帐走去,胡礼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跟着。

眼见商觉掀开营帐走进去,胡礼刚到跟前,就从里面伸出来一只脚将他踹飞出来,许是用了八九成力气,胡礼被踹出老远……

他瞥了两眼站在不远看笑话的士兵,顺了顺气,揉着胸口站起来,重新走到营帐前,确认无危险才探头探脑地走进去。

商觉已经背对着门口,和衣躺下了。

胡礼挪过去看着他叹气道:“怎么这么大气性呢?”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只见商觉忽地从榻上弹起来,虎视着胡礼,胡礼忙向后退去。

但商觉没动手,眼圈却红了:“老国主临死前和父亲拼着最后的力气,让楼将军把我带出来,越国主英明神武,为保护小乐被迫起兵,最后死于非命,初阳公主,一个女儿家在这危难之中拼命撑着,你以为那都是一己私欲吗?季家的恩情我虽死不能报万一,你别做梦了,若想卖主求荣另谋高就,别在我身上打主意!

胡礼动容了,他想起了胡与修,自己从小生于街头匪窝,一身流氓习气,本想着就这样偷鸡摸狗、浑浑噩噩过一生,谁知却遇上了胡与修,那是他这一生打定主意想要用一生去报答的人。

将心比心,能理解商觉此刻的心情,但这样的世道,光有忠心怎么够?

他走近商觉,轻声道:“将军,我佩服你的忠烈,但你也看得到,我们是无法逃出韩征的手掌心的。“

商觉怒视他:“逃不出又能怎样,我死也不会降的!”

胡礼忽然又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死多容易啊,要想在这乱世中活下去才难呢……”

边说边扭动五官,死命向商觉示意营帐外,商觉见不得他这种鬼鬼祟祟的样子,看了一眼营帐外隐隐绰绰的人影,没好气向胡礼道:“你抽什么风?”

胡礼立马泄了气。

帐内只有一张床塌,夜晚,胡礼极有自知之明地在地上铺了点草,就躺下了。

两人无话,但都没有睡意,胡礼看了看帐外,又换了一班人了。

隐约间,商觉感到有一双手摸了上来,一阵恶心窜上心头,低喝道:“找死吗!”

胡礼贱笑道:“我就试试床上暖和不?”手还不死心地摸索。

商觉抽出身上佩戴的短刀,二话不说就砍,胡礼一把抓住他拿短刀的手,顺势就上了床,并就着侧卧的姿势,捂住了商觉的嘴,商觉奋力挣扎,胡礼道:“祖宗,你先听我说行不行!”

商觉慢慢不动了,两人保持着紧贴的姿势,看上去像极冷的两个人依偎着取暖,胡礼凑近商觉的耳边,用极低的与语气说:“将军出身将门,又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什么是权宜之计总该懂的吧?”

半响,商觉摇头挣扎了下,胡礼试探着放开手,商觉喘气道:“你倒挺会两面三刀!”声音却压得很低。

胡礼放心下来,道:“两面三刀,生存之道!只要我知道我心里向着谁就行了,不然像你一样,宁折不弯白白丢了性命,你以为很了不起!”

商觉不说话了,过一会儿,他挣扎着被胡礼反握的左臂,道:“离我远一点!”

胡礼放开他,仰卧在一旁,商觉也换了个仰躺的姿势,低声道:“你以为你很聪敏,那韩征不是傻子,会由得你自由穿梭?”

胡礼道:“还有其他办法吗?商将军你骁勇,百步穿杨以一敌百,可还不是被俘虏了来,我就更不用说了,伤了一条腿,怎么逃?”

商觉想了想确实没有,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先假降?可是韩征会白养着我们?必定会让我们做些事以证明真心归降,比如……让我们将初阳公主杀掉,你能干吗?”

胡礼道:“先还不到那一步……韩征不会那么快就攻打泰和城的,再说真到了那时,能重新碰到公主,那岂不是好事?直接跟着她走了不就行了?”

商觉白了他一眼道:“你想的挺美,韩征让你堂而皇之的走?”

胡礼笑道:“那就偷偷摸摸走,现在,主要先保住小命!”

商觉瞪他,胡礼马上改口道:“我的小命,你的大命!”

胡礼所说不错,韩征下令,原地整修,十日后,攻破泰和城,生擒季初阳李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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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待遇显然比自己好多了,没被绑,身边还放了一把椅子,只是商觉没坐上去,而是倔犟地站着。

韩征正擦着自己宝刀上的血迹,头也不抬,问道:叫什么名字?

韩征打量着他俩,将刀重重插在面前桌上道:“可别耍什么花招!”

胡礼吓得一激灵,忙道:“将军说笑,怎么会?”

韩征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

韩征终于翻过了华阴山。

胡礼立即哈腰陪笑道:“回将军,小人叫胡礼。”

商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神情由冷漠渐变为不齿。

胡礼腰哈地更低了:“……将军眼下烦忧之事,小人……都可以效劳。”

道:“季初阳何足挂齿,无论她还有多少人,都难逃一死!”又看了一眼商觉道:“商小将军确是人才,老夫爱才,尚且不计较他折我两员大将之前嫌,若是你能劝他回头是岸,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马!“

胡礼忙道:“将军放心,举手之劳而已……”

一声冷哼从商觉鼻子里溢出来。

韩征慢悠悠道:“你说你是个人才?才在何处?”

胡礼正要回答,韩征又道:“想好了再回答,我可以饶你一次,可饶不了第二次……”

胡礼直起身,道:“我主人被季初阳要挟,不得已帮她和当时在皇宫里的季宾传递消息……没想到季宾丧心病狂,竟干出弑君的逆行来,当时我主人察觉到他二人的贼心,想要进宫护驾,却不料被季宾一齐杀害……我之所以待在季初阳身边,就是要有朝一日,为主人报仇!”

说到最后,更是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哦?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猜猜,我如今烦忧何事?”韩征终于看了他一眼。

“无非就是……”他看了一眼商觉留给自己的孤傲后背,道:“怎样将商将军劝降,还有,初阳公主手中到底还有多少人马?”说着往前挪了挪,凑近韩征跟前不只说了句什么。

胡礼也回瞥了一眼商觉,没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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