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升格计划

“我看看。”季子墨一把夺过顾欢手里的试卷，展开一看，惊讶：“居然真是98分！”

“还给我！”顾欢抢回卷子。季子墨凑近他小声询问：“顾欢，这真是你自己做的吧……”

季子墨了解顾欢的成绩，以前的测验都是堪堪及格，数学最高分还是初中拿了个65，这突然快满分了……这只是月测，监控并不严，他担心顾欢是用力过猛，回到家挨批。

他扫视了一圈无人的客厅，平静的走过去坐在母亲对面，“父亲和瑞秋不在？”

“嗯。”夏琴没有解释他们去了哪，只是坐直了身子道：“今天妈有些事想问问你。”

夏洛特脸色依旧平静，像是早有预料，静待对面开口。

查理：“还有点心虚……”

顾欢：“……”

凭借着系统才提高的智商考到高分，以前都是勉强及格，突然考这么高，他能不有点心虚吗？

于是顾欢只好道：“考前我在网上找了些测试卷做，有些题一模一样……”

查理等人恍然大悟，相信了这套说辞，月考的题目大部分都是从题库中抽的，还有些负责出题老师从网上下载一套下来，一模一样也正常，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那就没事了。”季子墨拍拍他的肩，“走吧，回家。”

“嗯。”顾欢拿起书包，想起什么，问道：“阿尔文呢？”

查理摇了摇头，“不知道，两天没来了。”

“管他做什么。”季子墨道，“话说，你们国立日放假出哪玩啊？我要和家里人去参加一个住7区亲戚的婚礼，顺便渡假。”

“我们家估计和往年一样，坐电视机旁看庆典直播喽。”顾欢摊手，无奈道。

“哈哈哈哈顾欢你真惨，我要和爸妈一起去看5区今年的花车□□！”查理炫耀道。

顾欢心里酸溜溜的，他除了去过邻近的56区，就没出过远门，最远还是去夏洛特那，但他表面还是不屑道：“花车□□有什么好看的，反正又不能摸，现场和电视有啥区别。”

查理和季子墨对视一眼，对顾欢异口同声道：“你就是羡慕！”

“胡说！”顾欢恼羞成怒。三人追打吵闹起来。

……

晚上，顾家。

顾欢想起白天的事，一边吃饭，一边有点期待的问顾城：

“哥，国立日假期你有什么打算没？”

“休息吧，加班这么久——”顾城说着说着，忽觉气氛不对，一抬头，瞧见自家弟弟那幽怨的小眼神，下意识改口：“加班这么久是时候去渡个假好好放松一下！”

“真的吗？”顾欢眼睛一下子亮了。

“嗯……当然……”

“太好喽！！”顾欢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兴奋不已，饭也不吃了，跑进自己卧室：“我要和查理他们炫耀一下！”

顾城：“……”

晚饭后，趁着顾欢睡觉了，顾城出门到隔壁找刘正午开始商量起来。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我答应阿欢国立日假期带他去渡假。”顾城道。

“我记得你不可以请假。”刘正午道。

“对啊，平常算了还可以找人顶班，这段时间可不能缺位。”顾城惆怅道。

“和以前一样找莉莉假扮你。”刘正午道。

“要是十六夜最近不和阿欢联系，我就不用纠结了。”

刘正午懂了他的意思，“你担心她们有其他想法。”

“嗯。”顾城点头。

接下来便是好一阵沉默。

“正午哥，你想到办法没有？”顾欢终于忍不住询问。

“三个。”刘正午道，“一，让莉莉假扮你，和以前一样骗过阿欢。二，食言。”

“第三个呢？”

“三，抹除你答应带阿欢渡假的记忆，然后我打你一顿。”

“……”

顾城默默拿出手机，查看部门安排的任务分配表，一个个发消息过去询问，最后有了结果。

“只有中区有个负责国立日七天的安保任务的同事说愿意和我交换。”沉默了片刻，顾欢求助的目光投向刘正午。

“我不会去中区。”刘正午无情回绝。

“……我也不想见老大……要不还是让莉莉假扮我吧……”

夏琴摸着咖啡杯把手，空气中咖啡芳香弥漫。

“你那个时候是不是看到了？”

顾欢正看着手里的卷子发愁，查理望过来，“哇！我没看错吧？！！顾欢你居然数学考了98分！！”

顾欢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想抓起书包跑路，但查理的声音已经吸引了其他同学。

“不过，”夏洛特看了面前脸色铁青的母亲一眼，最后目光落到旁边全身浮肿，往下滴滴答答滴水的六岁大孩童身上：

夏洛特回到家时，他的母亲夏琴神色阴郁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

“看到什么？”夏洛特也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小小抿了一口，皱了下眉，夹了两块方糖搅拌。

“别装了！！”

“小时候我真没有看到你把父亲情人的孩子推下水。

“现在我知道了。”

——

考试对于学生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成绩对于学生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你绝对看到了是不是？是不是？！！”

看着面前自己仪态尽失的母亲，夏洛特缓缓勾起一个微笑：

“当然是了，我有好好复习的。”顾欢有点底气不足。

季子墨：“可你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高兴……”

“八年前我也没有看到你在我的饮食中加了药。”

他放下杯子起身整理了一下领带，“前几天我同样也没看到你向父亲劝说不要把公司交到我的手里。”

夏琴突然把手中咖啡杯砸在地下，神情激动，尖锐的声音回荡在空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