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答应你
夫子严肃道:
“为师不想你步了,佑儿的后尘呀。”
文弱幼童似懂非懂的乖乖点头道
“师哥,一路走好。”
栗瑜的望向南门的目光渐渐空洞起来,脑海中浮现了两人一起求学时场景。
慈祥的老夫子坐在太师椅之上,向下面两个十三四岁的青年问道:
“望小瑜能说到做到,不要感情用事。”
文弱幼童便是小时候的栗瑜.
较为结实的幼童,便是天雄军主帅梁大佑
......
一束朝阳,斜斜的射在栗瑜的眼睛之上,栗瑜这才收回思绪,看向手头的锦囊。
梁大佑再交给栗瑜锦囊之时,栗瑜便感觉有事发生,但他始终不愿相信。
栗瑜双手略带颤抖的打开锦囊,锦囊里是一枚“留影石”和一块兵符。
留影石,可以记录一段影响,捏碎此石,便可以使影像投放在空气之中,影像宛若真人。
栗瑜神色复杂的看着手中的留影石,闭着眼转过头去,一手捏碎了留影石。
梁大佑雄伟的身形浮现在空中,粗犷的声音传出:
“瑜弟,你应该也猜到了吧,哈哈哈,我肯定你猜到了,我也知道你不会阻拦我,因为我知你性子,你也知我的性子,哈哈。
我这个人认死理,不懂什么大道理,夫子传授的本事我也没学到几分,但我知道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身为军人的使命。
保家卫国,我没有办法实现了,但我好歹实现了马革裹尸,哈哈。
瑜兄!
夫子曾言你智计无双,但你却性情高远,无心政治,无心功名,不愿平添杀戮,只愿守护一地,造福乡里。
我亦知你答应过夫子,终身远离兵戈。
但这次大秦危险了,我救不了大秦,只能以此法逼你出山。
瑜弟,愚兄,从没有求过你,就让愚兄求你一次吧。
出山吧!
这是我的大秦,亦是你的大秦。”
梁大佑雄伟的身躯,单膝跪地,向着栗瑜拱手拜倒。
这一拜后,梁大佑的身躯随风飘散在风里。
栗瑜手中的留影石,也化为齑粉,亦随风渐渐飘远。
栗瑜眼眶红润,睁睁的看着手心的留影石粉末,嘴唇颤抖的吐字道:
“我答应你,守护好我们的大秦。”
说完,栗瑜单膝跪地,拱着手向着天边遥遥一拜。
栗瑜随即转身,向阁楼下走去,第一步踏出,身上的一席白色麻衣便被震的粉碎。
悲伤救不了大秦!
......
栗瑜出了阁楼,便依靠手里兵符,掌控了天雄军,并随之下达了一系列命令。
其中一条:
昨夜参与夜袭之人,赏下品灵石百枚,淬体丹十枚。
夜袭中立功之人,赏中品灵石十枚,淬体丹十枚,炼精丹十枚。
一枚中品灵石可换百枚下品灵石。
一枚淬体丹值二十枚下品灵石。
一枚炼精丹值一百枚下品灵石。
二十枚下品灵石就够大秦三口之家丰衣足食一年之用。
牛宪等十人与大多数夜袭之人一样,只得到了第一种赏赐。
而秦天却得到了第二种赏赐,但并不是由于他大秦八皇子的身份。
而是因为秦天不仅仅是参与了夜袭,还由于最后分清形势,成功引导了撤退,所以立下功劳,得到了巨大的赏赐。
但秦天将这些赏赐都分给了随他一起出征的十名亲兵。
不是秦天大方,而是秦天卖房卖地,一储物戒指的上品灵石,根本没看上赏赐的中品灵石。
待众人散去,秦天还专门去了包不同的营账。
当秦天推开帘子进去,只见包不同在收拾包裹。
秦天不慌不忙的出声道:
“不同,你这是作何?”
包不同回头看了一眼秦天,也不意外,只是开口道:
“千夫长,我出手伤你,已是犯了以上犯下之过,我深感惭愧,所以不能给你当亲兵了,我会去向栗瑜栗太守说明过错,并调往其他队伍,哪怕是砍了我,我也认了。”
秦天闻言,却笑出声道:
“不必装了,你知道我会来,所以专门演给我看呢?”
包不同放下包袱,笑道:
“千夫长大人,八皇子大人,你这可冤枉小的了。”
秦天继续笑道:
“装的也罢,没有装也罢,你不用走了,战场之上,情有可原,我还不是举剑砍你了,我们扯平了。”
包不同一屁股坐在包袱上,道:
“这就扯平了?那重赏可是我帮你得的。”
秦天从储物戒指,拿出十枚上品灵石递给包不同,道:
“给,这是十枚上品灵石,还有谢谢你了。”
说完,秦天转身便走。
两世为人的秦天,看得出来这包不同的身份,并不简单。
但两人都是聪明人,谁都不会去点破这个。
在秦天看来,只要包不同没有做危害他的事,他便不会去问什么,只当包不同是自己的一名亲兵,顺便蹭蹭气运。
......
秦天转身回到自己的军账之中,盘膝坐下。
将昨晚夜袭的每个经过在心底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随即再心里暗暗感叹道:
幸好这次将熊一熊二拉着去了,不然当时坠马,我就死定了,看来这熊一熊二定是那气运雄厚之人。
这包不同肯定也是,若不是他清晰的看清了形势,今天我也凶多吉少。
好悬,好悬,多亏了我的“蹭气运大法”。(??w?)?
若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矣,一人蹭点气运,那我岂不是?
再怎么浪,都不会死?
还有这阵法之威,在这仙武世界,真就强的离谱,要是我将原来世界上的阵法改动下,搬到这个世界上来,会怎样?
秦天回过神来,掰着手指头道:
“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字连环阵.十面埋伏阵.....”
掰着手指头喃喃自语的秦天,越说两只眼睛里的光芒越盛。
“你二人可有何志向?”
较为文弱的幼童答道:
文弱的幼童,萌萌的抬起头问道:
“夫子,这是为何?”
老夫子一愣,随即抚须道:
郡守府的一处阁楼,三楼之上,栗瑜身着一袭白色麻衣,凭栏望向南门,两眼布满血丝,手里紧紧的握着一个锦囊,声音嘶哑的道:
“守境安民,造福乡里,护一方百姓,守一方平安。”
慈祥的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虽大才小用,但守住性子就好。”
“你不惜命乎?”
“时也,命也。”
老夫子又看向文弱的幼童道:
“小瑜,你可否答应为师,终生远离兵戈?”
“保家卫国,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亦无妨。”
老夫子眉头紧皱,然后语气凝重道:
“我答应夫子。”
待两青年都走远以后,老夫子长叹一口气道:
结实的幼童,立马回道:
“命,小佑自然是惜的,但总要有人流血吧,那为什么是别人,不能是我。”
较为结实的幼童笑着,但语气坚定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