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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火无双

012、哪哪都是荤

整好冠帽,理好衣服,顾惠向沁源道别:

“沁源,下次再会。”

“顾郎,不必有事才来,无事也能来。”身后沁源又溢出了那阵阵幽怨,人见尤怜。

沁源捂着脑门,娇弱撒娇。

顾惠举着手,手呈敲脑瓜崩状,正经道:“这是惩罚,惩罚沁源你没有用功读书,都说过了多读诗书气自华,沁源你本就是个才女,一首琵琶声入人心,若是再饱览诗书岂不美哉。”

“知道了,知道了。”沁源应声到,“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嘛......顾郎不就是想有个能吟诗作对的人吗......”

“顾公子,你终于结束了,我等了好久,楼下有几位公子闹着要点沁源姑娘,吵了好久了,既然你出来了,那我就去引沁源姑娘了。”说罢,她便绕过顾惠走进去。

你那话,我爱听极了,顾惠嘿嘿一笑,走下楼去。

还未下楼,他便听见嬷娘和几个男性争吵的声音,话语间都是有关沁源姑娘的。

“我们只要沁源姑娘谈几曲琵琶就好。”

“这位公子,不是我为难你们,沁源姑娘此时正在陪着我们的贵宾,实在是没有时间出来。”

“就只谈两首琵琶曲就好,不需要太长的时间,我们能赔偿那位贵宾,只要让出沁源姑娘半柱香的时间就好。”

“几位公子,莫要为难我,既然是贵宾,又怎会缺几两银子。”

听到这,顾惠灵机一动,走下楼梯向正与别人扯皮的嬷娘走去。

与嬷娘发生争吵的是四位年轻男性,顾惠目测他们的年龄应在二十出头,眉眼间多是书生气,听他们说话像是用水浸泡过般潮湿,应该是东边人,想来就是沁源所说的那群书生。

他向几人走过去,嬷嬷注意到,面露喜色,刚想对那几名书生讲话,他抢先开口,对着那几位书生:

“你们是想要见沁源姑娘?我有办法。”

“你有?”那为首书生一喜,明眸皓齿间散发着浩然之气。

顾惠点点头,“嗯,马上就能带来。”

然后手伸出去,搓了搓。

嬷娘看见了,但也无话可说,只能在心中叹道顾公子还是一如既往。

说这话时,顾惠完全是一副坦然无欺的样子,那书生修炼浩然气,于话语敏感,能察觉到并未受欺骗,便在他手上放了几枚碎银,掂了掂,足有十两。

今晚,白嫖了。

“几位公子,稍等,马上就来。”

说罢,顾惠佯装上楼,待看到沁源后又转身回去首,对那几名书生面前作揖到:

“沁源姑娘到了。”

他闪身,沁源果真走了出来。

那几位书生看见了,忙对他说:

“多谢这位小哥了。”

“无事,无事。”顾惠笑着说。

说罢,那书生便带着沁源离开。

事情结束,顾惠才在大堂找起两位同窗,发现没人,又去舫外找了找,也没有,然后又回到大堂。

弓虞待这么久没出来就算了,楼钟为何能呆这么久,顾惠不解万分,想了想,待在这儿也不是事,便准备去吃点东西。

坐在张酒桌旁,他发现那群书生也在这里,沁源抱着琵琶坐在他们旁边,那群书生有四人,但却有五个酒杯,沁源极少喝酒,那酒杯里沁源也较远,想来是......

果然,顾惠看见那为首书生拿起那酒杯,双手并杯,对着空气行了一礼后,将那杯酒洒在地上,道:

“子安兄,我们五人本说好一起从仕,可你于去年因难逝去,今日在此为你祭奠,如今读书人式微,此次夕云城之行,我必携你之志,再兴儒道。”

顾惠听力佼佼,听到后,察觉出些关键信息,再兴儒道,这与他们来夕云城的目的有关。

再听,那书生对沁源道:

“沁源姑娘,烦请你叹一首前几日所闻的琵琶行。”

沁源点头,秀手于琵琶微扫,阵阵琴音便回响在坊内。

琵琶行的曲意配上沁源的幽怨气质,让此间客人都感受到哀转和离别,整片空间的氛围也就低沉了下来。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沁源伴着手上动作诵唱。

那书生顺着歌声在地上又放了几片鸭肉、猪蹄用于祭奠。

死后,这也算是开荤了......顾惠吃了口花生,又想到不只是开荤,是哪哪方面都开荤了。

不过,在青楼搞祭奠,顾惠倒是不在意,可架不住其他顾客不愿意。

来青楼是寻乐子的,烟柳红花,美人相伴,寻欢作乐,处处留香,在这祭奠死人算什么事?

顾惠这便瞧见一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向那几位书生走去,那男人体态盘盘,发福严重,肚子撑起鼓鼓的,脸上有好几处粉红的口脂痕迹,显然是刚吃完荤。

他走至书生桌前,使劲一拍,桌上饭菜一抖,蛮横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几个书生在这搞祭奠?分得清场合吗?”

“还有你。”

胖子转个向,手指着沁源,喝道:

“你在弹些什么东西?来,给官人弹一曲十八摸。”

说着,似是发现沁源与其他小娘子有异,他猥琐笑眯眯看着:

“小娘子,今晚来陪陪官人。”

顺势,贼手也摸了上去。

呵呵,顾惠一笑,从没有过这个想法,这辈子写诗是不可能的,也就能抄抄了。

不过,转念仔细一品,顾惠觉得这句诗不太适合小娘子用,便纠正到: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无依无靠,哪个女子又愿意挤在男人间讨生活呢,虽然沁源从未提过,但顾惠从她的谈吐中也能看出想必曾也是个贵家小姐,至少那一手琵琶天籁,非寻常人可以弹出来。

这样的女子必然也不甘于这样。

“已然过去一个时辰,我也该走了,其外还有朋友等着我呢。”

“顾郎,疼~。”

“沁源,你这句诗用的不太对。”

“啊,顾郎,哪里不对?”沁源小心翼翼捂住了额头,害怕顾郎又敲自己。

听闻这句,仔细品读一下,沁源涨红了脸,轻捶顾惠,娇骂:

“对了,如果舫内能安排你离开,那也尽快离开,大军压境,看似要交战,但想必不是两军对垒这么简单,你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他回首提点到。

沁源为其穿上鞋履,唉叹道:

“小女子知道了,如果可以,那一定会跟着舫间离开的。”

“读书破万卷,这句诗比较适合男人用,因为写诗写赋写奏折的往往是男人,所以才需要下笔如有神。”

“而你这样娇媚的小娘子吗,”顾惠思索一会,才给出答案,“那自然是要用勉之期不止,多获由力耘。”

诶呀,被看穿了,顾惠尴尬一笑,退出走去,于房外看见了之前接引那小女子。

那小女子本面露难色,此时看见顾惠出来,不由轻松起来。

“顾郎,大坏蛋。”

适时,顾惠披上衣服,和声道:

好萌的小娘子,看着沁源的反应,顾惠心叹,正经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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