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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狱游戏里被迫做大佬[无限流]

第 66 章 列车

他看向车厢门,一眼望到底的车厢里没有出现应无予的身影。

穆迟眼睛闪了闪,收回了视线

稳住气息,撇去心里的杂念,穆迟站在座椅上,小心翼翼不碰到毒液。他慢慢移动,一点点靠近蜘蛛。

一大团血色,仿佛穆迟被捅穿了。

“叮——”

刀刃和蜘蛛腿相撞,发出了金属摩/擦的声音。

果然,在水杯即将接触到蜘蛛的时候它背上的眼睛疯狂动了起来。眼看着蜘蛛要起身,穆迟跑上前,背包仍在蜘蛛背上,踩着它登上了蜘蛛的背。

手下柔/软的像是摸水球的触感让穆迟浑身发麻,甚至能够感受到它在转动。他强忍着不适,几步跨到蜘蛛身体和头连接的地方。

早在他跳上来的时候蜘蛛便在狂扭,疯狂的往墙上撞,想把他撞下来。八条腿在地上疯狂乱动,刺耳的金属敲击声震得穆迟耳朵疼。

他站不稳,混乱间被蜘蛛甩了下去。

“嘶……”穆迟忍不住蜷曲,腹部磕在地板上发出一阵阵钝痛,他清晰的感受到肚子上的伤口正在裂开。

电光火石间,一阵凉意从后面袭来,穆迟来不及起身,就地滚了几圈,躲到了角落。不等他回身便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巨大碰撞声。

手电被撞坏了,黑漆漆的车厢里唯一发光的只有蜘蛛的眼睛,冒着绿油油光,狠狠盯着穆迟,嘴里不断发出“嘶嘶”声。

穆迟捂着肚子龇牙咧嘴,第一次机会没把握住,再想靠近蜘蛛就难了。

蜘蛛显然不想和他继续玩下去了,活动时间足够久,到时间吃晚餐了。

突然,一块蛛丝从蜘蛛腹部吐出来猛的喷射一块蛛丝,穆迟前脚闪身躲过,后脚被喷到的地方被腐蚀融化了。

“迟早被喷个对穿。”穆迟啐了一声,正向后退着,脚下突然被绊了一下,“什么东西。”

鞋被黏住了,穆迟垂头一看,脚下的东西正是蛛丝。

这东西粘性极强。

穆迟用刀挑起蛛丝,看向与之相连的蜘蛛肚子,轻笑一声。

有办法了。

应无予靠坐在墙角,缓缓睁开了眼睛。

周围是不同寻常的黑。

短短片刻,应无予便直到自己身处驾驶室。

垂在身侧的手臂酸软无力,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只能小幅度移动。无需多想,他中了蜘蛛的毒。应无予皱起眉头,在独处时,他向来是这副冰冷的表情,没有什么可以撩动在他心里掀起波澜。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撑着地板起身,走了几步,突然磕到了什么。

柔/软有弹/性,应无予伸出手指在上面摸过。湿滑的手感粘连出丝,敏/感的嗅觉让他不用靠近就可以闻出这是蛛丝上的粘液。

蛛丝有毒,会把包裹在里面的猎物慢慢腐蚀,直到蜘蛛把他们吃完为止。

他不关心蛛丝里的人是谁,穆迟还在车厢里,他得赶紧过去。

穆迟睡着后他就听到了蜘蛛的动静,本就想着赶紧离开的应无予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带上刀,锁上,车厢门,打火机被他留给穆迟以防万一。

他要在穆迟醒来之前杀了蜘蛛。

第三个死者已经死了,现在出现的是蜘蛛,到站时间应该进入倒计时了。看起来虽然是这样,但是应无予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比如,就在他马上把刀刺进蜘蛛脖子的时候,有股看不到的力量在阻挡他。

抬起眼眸,应无予按上门把手。不出所料,并没有打开。

就在他从口袋里摸出细长发卡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巨大的碰撞声,像是要把列车皮给撕开。

应无予眸色一暗,没有撬门。他退后几步,蕴含力量的腿抬起,眼也不眨的踹在了门上。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仔细一看,门中央被踹出了一个浅坑。

他冷着脸,再次踹门,这一脚力气更大。“咣当”一声,门把手松落,露出了缝隙。

穆迟才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正要点燃,猛的被突然的巨大的踹门声吓了一跳。他一手拿着打火机,另一手握着刀子。

右边是蜘蛛,左边是未知生物。

两相为难,穆迟竟然不知该应对哪边。

他短暂的犹豫,给了蜘蛛可乘之机,蜘蛛不管不顾冲过来,腿上的硬毛竖起,眼看着就要刺在穆迟身上。

不管了。

穆迟将打火机凑近蛛丝,明晃晃的火“呼”地腾了起来。他急忙后退,退到了车厢门外,在蜘蛛跑过来之前把车厢门关上了。

穆迟背靠着车门,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手按在腹部,止不住的血涌了出来,染红了手掌。

真疼,穆迟龇牙咧嘴。背包被他扔在车厢了,药和纱布都在里面。汗水从扬起的脖颈上滑下,没入衣领里,留下一条不明显的水痕。

身后的门在高温下升温,暖烘烘的。

焦味不停从门缝冒出,穆迟鼻子抽了抽,捕捉到一丝烤肉味。

他有点饿了。

可是食物也都在背包里。

穆迟动动手指,糊在上面的血液已经干涸了,随着他的动作裂开了一道道小缝隙。他掀起衣服下摆垂头去看,纱布大面积染成了红色,肚皮上也蹭上了些许。

看来得回去找背包。

混乱间不知道随手扔哪了。

穆迟有些懊恼,门里的动静还没停歇,对于应无予的打火机能不能把蜘蛛烧死这个问题,他是不担心的,他不止一次见过火的威力。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

列车仍行驶在隧道里,窗外黑的可怕。穆迟身心俱疲,索性在座椅上躺了下来。酸涩的身体在硬座上伸展,腰背泛出一阵阵酸疼。

放松下来后,止不住的困意涌了上来。

穆迟打了个哈欠,绝不能睡,一觉睡过去在哪醒过来就不一定了。

自从进入地狱里,除去在应无予家,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了敲门声。

有规律的轻轻几下,是应无予独特的方式。第一次听到是在他家里。

穆迟猛的清醒过来,先是一喜随后心头一凉,心想蜘蛛又是蜘蛛吧。屏息听了片刻,门里已经没了动静。

他抬头望去,在贴着毛玻璃纸的车厢门上映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穆迟:“……”

重新握住沾满血迹的刀,刀柄上花纹的沟/壑已经被填满了,拿在手里黏糊糊的,带着一股铁锈味。

来不及嫌弃,穆迟轻轻起身靠近门,侧身按下了门把手。

来不及思考,在门里的人伸出一只手时,穆迟手疾眼快刺了下去。没等到刀尖碰到对方时,穆迟手腕一暖,紧接着被捏着手腕卸了力气。

刀“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手腕上熟悉的温度让穆迟一怔,连忙抬头去看。他表情一变,眼睛肉眼可见的亮了起来。他反手抓住那双手,沙哑的嗓子里带着欣喜,

“应无予,你还活着。”

强劲的冲击让穆迟手臂一麻,连连后退。他背靠墙壁,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不善的看着蜘蛛。蜘蛛体型巨大,行动却很快速,完全看不到体型对他的影响。它的八条腿铜墙铁壁般,刀根本捅不进去。

蜘蛛背上的密密麻麻的眼睛突/起,黑色瞳仁在三百六十度旋转,头顶上的眼睛与穆迟对视着。

穆迟按了按腹部的伤口,不用光亮,他就能感受到手上潮湿黏腻的血液。

如果一次不成功,他大概要死在这里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靠近不了蜘蛛,更不用说杀了它。

沉甸甸的刀,刀柄上古朴的花纹,穆迟每挥一次就感到腹部即将撕裂的疼痛。纱布包不住伤口,血液透过纱布沾到了衣服上,在浅色衣服上异常明显。

穆迟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蜘蛛在他前面来回走动,吐出的蛛丝形成半个圆,它竟然试图把穆迟裹在里面,一点点蚕食。

几根丝搭出来简易框架,穆迟瞅准时机从一角冲了出去。尽管如此,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是碰到了蛛丝。接触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穆迟偏头一看,手臂上出现了一道发红的细长痕。

穆迟靠着车窗,骂道:“太他/妈臭了。”

穆迟用手电筒扫过蜘蛛全身,最后停在了头和身体相接的地方。那里有一条窄窄的缝隙,是它身体上唯一露出肉的地方。

手上的刀足够锋利坚/硬,只要可以靠近蜘蛛,刺穿脖子不成问题。

车厢里被狂怒的蜘蛛搅得天翻地覆,座椅翻到,又在液体里被腐蚀,化成了一缕烟。

味道浓烈到让人呕吐的味道随着乳白色液体迸射快速的在车厢里蔓延。穆迟嗓子一痒,险些吐出来。慌乱躲避之间,随手打开了窗户。

列车快速移动带起来的风此时犹如神药,救了他岌岌可危的一命。

因为疼痛,蜘蛛疯了般乱窜后停了下来,此刻正在角落里蜷缩着。背上的眼睛已经不动了,毒液也不再流出来,看起来死了一样。

穆迟足够谨慎,没被假象骗到,他从背包里摸出还剩半瓶水的水杯毫不犹豫扔向了蜘蛛。

疼痛刺激了蜘蛛,它在地上狂扭,显然已经被激怒了。从眼睛里爆出的汁水流了一地,所过之处腐蚀了座椅边角。

乳白色汁液肆无忌惮的在地上流淌,穆迟双腿用力坐到了桌子上,避开了流过来的液体。

即将到嘴的猎物逃跑了,大蜘蛛眼睛疯狂转动,腿上的毛都在摆动,显然气到了。穆迟矮身蹲在地上,就地滚到了蜘蛛后面。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双手用力,一刀刺穿了它背上的眼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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