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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为酒殇为舞

魏武惊歌篇第5章女悦风华4

看着张栋庭自信满满的样子,太子也只得免为其难的点头答应下来。

“好吧,就依老师。”

“那我们接下来……”

正殿之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侧妃,伽蓝!这女子从一生下来便充满了苦难,据说她的家乡乃佛国热土常年高温,而其出生之日更是在夏至,本该酷暑非常,可当天却乌云密布,极为罕见,该地有名望的高僧察觉有异,逐户探视直至她家。此时伽蓝刚从娘胎里出来,第一声啼哭竟引动风雪,高僧惊恐视为不祥,本想将其溺死,可一瞧却见孩子面相可爱至极,便起了慈念放她一条生路。对伽蓝而言此乃万幸,但对其家庭却是厄运的开始。伽蓝的父母本是当地的名望之后,家底殷实,可自从有她,不幸接踵而至,败落的异常迅速,到了伽蓝十二岁,她便已经父母双亡,只能将所剩不多的余财捐与寺庙,而自己则去了女院成为一名圣女。女院本是清欢之所,高洁之地,可自她踏入之后,时常引来其他女子嫉恨、辱骂。直至十六岁,圣女奉花佛帝世尊,以求赐福。其他女子皆盛装相伴出迎,唯独伽蓝裹衣覆面孤身一人,引得当代世尊注意,命她上前搭话。而她也自诉不祥乃罪人,世尊不以为然,让其除去遮掩,以真面目示人。伽蓝不敢不从,然当伪装卸去,只见其黑瀑披肩,双眸星河璀璨,鼻如俏峰,唇若粉瓣怀露,肤色如高山圣雪,身形婀娜似仙近妖,非人间之色,一举一动、更是引得佛子怀春,一颦一笑、骤使群芳失色,倘若女容有魁,此乃天下第一艳也。就连修行数十世的佛国无上帝尊也不禁望之失神,连呼“罪过”。评曰:“非汝罪,乃天之过,非色恶,乃欲之毒!”有此禅语,伽蓝虽免了不祥之名,但佛国寺院却也再无她容身之所。迦叶尊柏舍见状恐其被外道利用祸害,索性将伽蓝移送无望间,在那里她遇上魏国质子陈孤榕这个唯一将她视作普通人的男子,二人相互扶持,一同诵经、直至魏国要将质子迎回,迦叶尊为了保护她,便进言世尊,以接为连理方可放行作条件,逼迫魏帝允诺。这才使其跟随陈孤榕回了魏国,后来质子成了太子,而伽蓝也被封侧妃。但即便身份有了改变,却也依然不讨人喜爱,据说伽蓝第一次面见魏帝时,这位雄才大略之主也曾为其美色动容,在短暂的惊叹之后,回过神的魏帝起了杀心,但出于对佛国的顾忌只得暂时作罢,派人多加监视,直到观察了一段时日,发现太子并没有沉迷美色才渐渐放下心来。而本就是这样一个身份特殊的妃子,按理来说应当安分守己,遵妇道,兴魏国皇嗣。可数年来,她却未给皇室生下一儿半女,甚至宫中传言伽蓝侧妃还是处子之身……而如今又被显王抓了把柄,身份更是岌岌可危……但此刻她心中所担心并不是自己,而是希望太子能早点回来,拯救那些被她无辜牵连的奴仆……

“孤榕,总算等到你了,快,快去救人。”

太子才一进门,便见伽蓝泪眼婆娑,如玉兰滴露,令人心疼直至。然魏帝之令又岂是太子能够更改的……

曾曲言与何奇甚是莫名,还要再继续说下去,却见张栋庭此刻正在看着他们,于是便也只得也跟着作礼,一并离开。

而待出了东宫,问其缘由。却又听得对方解释道:“太子仁善,不愿意多涉权谋,说多了反而坏事,因此殿下只需要做明面上的事,而暗底下的行动我们自行其事便好。”

“恩……明白了!”

随即恍然大悟的二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与张栋庭一并去了礼部……

而显王那边,一路都没好脸色的他,回到府上,更是闹腾了好一阵子,夏云踪站在一侧面无表情,也不劝阻,任其发泄,直到对方精疲力尽安生了下来,才缓缓开了口……

“殿下这番狂怒又是在责怪谁呢?”

“谁?还能有谁?自然是父皇,那个孬种连自己的女人都管束不了,他还要施恩!本王和你白白赢得士族满堂支持,结果却作了嫁衣。”

“陛下原本没有这个念头的,是谁让他起了此意呢?”

看着夏云踪冷漠而质问的态度,显王有些恼羞成怒,于是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怪本王不该上报父皇?”

“云踪记得昨晚临走之时便已特意提醒殿下这段时日莫要难为太子,结果……”

“唉,没用的。父皇根本不允许我多说一句。”

“可那不是下人的错啊,是……是我不守规矩,才……呜……”

太子确实老实,两个老头子才一开口,他便连声反对……

“要是往日自然不可,但以现今的局势来看,陛下是绝不会干预的,您放心以诚待人就好。”

“这……”

而另一边太子急匆匆的回到了东宫,正殿之内一个身影也在心急如焚的等待着他。走在最后面的张栋庭一看里面的人,连忙低下头,一把抓住前面的太傅曾曲言以及太保何奇将二人拖了回来,而这两位都是上了年纪的,反应虽慢,但只朝前一瞥便立刻明白了,忙低下头,恭敬的退到门外等候……

伽蓝说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哭了起来,而太子也只好上前委婉的安慰着……

“好了,要说有错,亦是我之过。今夜咱俩彻夜诵经超度亡者吧……”

“栋庭言过其实了。”

两个老头子虽然不满,但一想到后面的紧要之事便也无可争辩,只得停下怨言,与太子交代……

“殿下,再过几日封疆大吏们便要聚集京城,我等商议了一番,有些要紧的人物,您还得亲自去拜访才是。”

“父皇一向不喜欢我等结交外臣,这样做不太好吧?”

而当三人前脚才一进来,太傅曾曲言以及太保何奇便开始抱怨起太子,说他不该拿迦陀做例,更不该在这个局势下为贫贱说话。为此太子忙着诚恳道歉,却不想被张栋庭给止住了……

“太子是储君,我大魏士族占少,贫贱居多,殿下为众者发言乃是与陛下同心,无有不妥,其次今日以迦陀为例直抒贵贱之祸,更是得了圣心,不然显王告状,陛下又怎会偏袒?”

太傅曾曲言还准备将之前在张栋庭府里所谋划的事接着往下说,却不想这才一开口便听得一旁喊道:“殿下,臣等告退。”

“啊?不是这……”

太傅太保两个老臣对他为太子的辩解甚是不满,欲要争辩,别被张栋庭给止住了……

“今日之事已过,结局圆满再提无意,还是说说后面的打算吧!”

说着太子将伽蓝拥入怀中,一边安抚着,一边将今天朝堂上跟她有关的事情说了一遍。伽蓝并没有为正妃之事忧愁,反而觉得自己连累了太子,若能寻得佳人内助,乃是东宫之福。而一听到这样的回答太子思绪也稳了不少,回头去看自己的三位老师还守在门外,心知伽蓝不退,他们不会进来,便忙示意伽蓝先回房等候。后者随即点头,出了正殿,又给三位东宫辅官行了礼,谢他们相助之恩,可这却大不合规矩之事,三人无奈吓的跪身还礼,直到伽蓝离开才敢缓缓起身,进了东宫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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