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艰难的反抗
医生的表情兴奋起来，他将整只手伸进去掏啊掏的。
“这个变态畜牲！”
叶桓一边磨损咒文，一边看着手指上的血不停滴落到地面上，刀刃啃出了缺口他就用刀尖戳。
银色的漆面看不真切，他用指甲抠掉漆面，凸起上面刻着一个看不懂的符号。仔细摸还不止一个，顺着铁杆一路都刻有符号。
他又摸了摸旁边几根铁杆，同样刻有符号，而且他发现每根铁杆上面刻的各种符号的顺序都是一样的。
他现在的姿势是蹲坐在地上，之前站着的时候那个高度的铁槛上非常光滑并没有凸起，所以这些符号是专门刻在铁槛低矮部位的。
“漂亮的女人啊，让我来净化你，让我来使你变得圣洁……”他激动得喃喃自语时不时神经质地笑出了声。
“妈的，这死变态！系统你在不在？系统我要投诉你！这特么是一星难度？你给的一星是不是随便点着玩的？”
【你可以当作，这是溢出来的一颗星。】
系统这时竟然还在幽默叶桓。
“溢出你妹，信不信我让你祖坟里多溢出来一口棺材？！”
【我没有祖宗。】
“我问候你程序员爸爸！”
叶桓好不容易磨掉了两个咒文，不知道有没有用就放了一个怨念出来试一试。
怨念在铁槛前来回徘徊了几圈，然后他来到叶桓磨掉咒文的那根铁杆前，他似乎想进去但又进不去。
叶桓发现好像有用，连忙收回怨念继续撸铁。
理论上破坏一个符号，咒文就应该失效。叶桓不知道自己推测得对不对，在有限的时间内他必须做出选择，是单独磨掉一根铁杆上的所有咒文符号还是磨掉每根杆上的一个咒文符号。
叶桓选择了后者，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
这道铁槛杆与杆之间的距离狭窄，一个人想要穿过至少要切掉三根铁杆，换句话说叶桓必须破坏三根铁杆上的咒文怨念才有可能通过。
“接下来需要切除横膈膜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取出她的腰椎，这一步一定要耐心一点千万别把皮子割坏了。”
没一会儿，医生就熟练地取出来一节一节脊椎骨随手丢在地上，骨头掉落在地上发出脆响，那诡异的乳白色药剂果然脆化了女人的全身。
叶桓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迟钝，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脚还穿着鞋，如果说是蹲坐久了下肢麻木也算正常，问题是他并没有感觉到麻木，他甚至担心自己是否还能站起来。
“取掉腰椎之后，她这一块就彻底软了，这一步是为了方便我们接下来取出气管、食道包括颅骨等废弃物。”
“接下来为了方便操作，我们可以稍微向下移动她的身体，她的腹部已经只剩下皮肉，下移身体皮肉会堆积在一起，不过没关系。”
医生脸上挂着血渍，从旁边的器械台上拿到了一个银色的金属器械：“这个体内支撑架可是我的独家发明，它非常简单而且好用。我们用它撑起皮肉，然后再来切割横膈膜。”
“切割横膈膜需要一些经验，至少要给十具人体完成堕胎以后，你才能熟练掌握切割横膈膜的要领，熟练以后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叶桓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他的手指已经伸不直了，他尽量抓稳刀子继续手头的工作。
钟魏不知怎样了，纸人老头也没现身，那老头子手里可还拿着他的金卡呢，真没想到这种危急时刻一个能帮忙的都没有。
很快，医生将切下的横膈膜取了出来向叶桓展示道：“怎么样我的刀法不错了，这张膜弹性很好非常健康，不过在我眼里这只是一片垃圾。”展示完医生就随手将横膈膜丢在了地上。
“喔，我摸到心脏了。”
很快他就取出了心脏，双手捧着仔细打量，看了片刻才决定道：“这颗心形状还挺好看的，值得泡进福尔马林的容器里当作藏品。”
医生走到靠墙的一排置物架旁，打开其中一个大玻璃瓶，玻璃瓶里装着福尔马林溶液，溶液里已经泡着几颗心脏，他将这颗也放了进去。
然后扭头看向叶桓：“你小时候一定听过一个小故事吧，达芬奇画鸡蛋的故事。他的老师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两个鸡蛋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今天我也告诉你，这个世上没有哪两颗心脏是长得一样的。”
“有些人的心脏比较鲜红，有些人的心脏颜色偏暗偏黑，有些人心肌强健有力，有些人心肌松软，摸在手里就像过期食品。有些人心脏干净光滑，有些人心脏上包裹着黄色的油脂……总而言之，没有两颗心脏是一模一样。”
“如果你懂得艺术，自然就知道该如何挑选值得收藏的心脏。”
医生说着开始切除肺叶。
叶桓心里着急上火，哪有功夫听他放屁，他现在只想冲进去一刀捅破医生的皮囊。
“肺是最肮脏的器官，除了肺就是大肠。不过这个女人不吸烟，她的肺看上去还算干净。”医生将割下的巴掌大的一块肺叶翻来覆去看了看丢在地上接着清除剩余的肺叶。
手术室内散落着一地人体器官、血液和零零散散的脊椎骨。
“在最后清空头部组织时一定要非常慎重，整场堕胎手术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就是这里，人体面部的结构最复杂，清空的难度也相对较大。”
医生在清空颈部的时候动作很麻利，他很快就将女人的整条舌头拽了出来。
“堕胎女人和堕胎男人还是有区别的，比如每次到了这个时刻，如果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这种时刻往往都该庆祝一番。”
医生说完极其变态地张开嘴与女尸的舌头“浪漫”JW，他非常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你个十足的畜牲！”叶桓看得咬牙切齿，“别落在我手里，我会剁碎你的魂！”
就在他双目充血，感觉自己都快把自己的后牙槽咬碎的时候，他突然瞟见一个半透明的亡魂躲在医疗器械柜的后面瑟瑟发抖。
这是手术台上死去女人的亡魂！
叶桓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些符号肯定就是阻止亡魂穿过铁槛的咒文，一旦破除这些咒文，至少在亡魂面前这些铁槛应该就是摆设了。
“这一步需要精细些，毕竟是女人最娇嫩的地方，下刀子可得小心点耐心点，不然好好的一张皮子就给毁了。”
噗噗——噼里啪啦——
医生那边已经把女人的内脏取了出来，粘滑的肠子连带着子宫、卵巢、膀胱直接落到了地上。
叶桓咬着牙用刀刃抵着铁槛费力的摩擦，他的手臂不是很听使唤，他甚至用上了腰部的力量带动身体辅助手臂用力。
他慢慢移动视线看向那个起伏。
医生将子宫颈扩张器伸入女人的下体，开始专心手头的工作。
叶桓也不再遮掩，他从背包里翻找出了一把折叠刀，这是他之前在办公室里找到的备用武器，之前一直没派上用场，现在终于该用上它了。
叶桓加快速度磨掉咒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自己的手越来越不好使，动作也越来越迟钝。他必须赶在被麻风病幻象吞噬掉之前干掉秦医生。
这些咒文微微凸出于铁杆表面，磨掉以后应该就会失效。
钟魏迟迟未回叶桓非常担心，同时他自己的处境也非常凶险。
刀刃不小心划破了手指，他也没空处理，眼下分秒必争。
医生瞟了叶桓一眼：“哼，很聪明嘛，不过已经晚了。看看是你的钝刀子快还是我的手术刀快。”
医生并没有阻止叶桓，他就像一个疯狂的艺术家，整个人醉心在自己的艺术工作中不去理会其余的烦心事。
“看见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堕胎，堕掉这个污浊的肮脏的肉身，剩下的就是完美。”
医生兴奋的自言自语，他已经满脸是血，他掏出了胃囊、肾脏、肝胆……
刀子几次掉落，手似乎也越来越使不上力。
医生并没有理会叶桓，完全投入到了忘我的工作中。
当着医生的面，叶桓堂而皇之地开始用刀子磨掉铁杆上的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