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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又被我迷倒了[快穿]

第 70 章 暴躁王爷不受控制(22)

户部尚书踟蹰许久。这法子当然可行,只是人力财力花费巨大,更重要的是不似修堤能偷工减料,从中扣取油水。

户部尚书斟酌道:“陛下,此法财力耗费巨大!”

“正因如此,儿臣才向父皇讨赏。”赵玦没耐性长篇大论,语气显然透着不快,“户部不愿出钱,就由儿臣来出。”

一队人早都换成了便衣,入皇城大门,乍一看不像去赈灾,倒像早些年先帝带着宠妃偷偷出宫游赏归来。

季青霄挑的侍卫中,没有太子一派,赈灾时的所有事迹,早由送信的侍卫来回数趟,传到皇帝手中。那侍卫敬佩赵玦和季青霄在灾区的作为,得知他们停留邻城后,深信不疑地写上三皇子因忧心操劳,至身体欠佳不宜赶路。

皇帝连番收到三皇子杰出表现的信报,最后来了一封皇子累倒的信,当夜就去了赵玦养母瑞妃宫里,饮了几杯酒,醉中连连说着对不起这个三皇子,还吐露太子腿废了,要改立三皇子为储的意思。

赵玦讨得皇帝如此欢心,定然在觊觎太子之位。赵瑾虽无法再行走,但仍是太子,绝不能让赵玦夺了他的位置,定要将人除去。

赵玦一回寝殿,季青霄就迎上来,问朝堂上的情况。

赵玦简略说完,季青霄笑得一脸得意。

“让我说那么多废话。”赵玦捏着季青霄脸颊,把他按在书案上,亲了好半晌,直到人快喘不上气了,才松手。

接下来还有一桩险事,但在季青霄看来,却是一个不错的机遇。

命簿上写着,太子指示刺客行刺皇帝,并嫁祸赵玦,赵玦因此被判了谋逆死罪。

时间、地点都写得清清楚楚。

届时太子定会让王公公盯紧赵玦动向,只要解决掉他,那局势就会掌控在季青霄与赵玦手中。

更让他有把握的,是右相与陈阁老。虽未通气,但从赵玦所说,右相的表现看来,已是稳站在赵玦一方。而且两相之中,左相是皇后兄长,显然是太子一派,而右相从来中立,若涉及宫中大事要查审,唯一的人选,只有右相。

不能告知命簿详情,季青霄只能在赵玦耳畔道:“后日晚亥时,我们去皇帝宫中。” m..coma

赵玦挑挑眉,近日他发现,书案比床榻有趣味。

夜已深,季青霄忽然推开殿门。

“严……”王公公刚转过头,才来的及说出一个字,就被季青霄一手刀打晕了,这一下下手不轻,按王公公知天命的体质,没五六个时辰,绝对醒不过来。

季青霄与赵玦踏着夜色,生怕有太子眼线,一路刻意避开巡夜侍卫,向皇帝寝宫而去。

寝殿外,太监行了礼,劝道:“三殿下,陛下已睡下了,若是不甚要紧的事,不如明日再说?”

殿里灯还亮着,传来皇帝的声音:“是玦儿来了?让他进来。”

太监只得开了门,悄声对边上小太监说话。

季青霄扫了一眼,指指两人:“三殿下怕热,你们进来,给殿下扇风。”

“这……”小太监要说什么,被赵玦飞来一记眼刀吓得冷汗涔涔,只得入了殿。

守门太监犹豫着,也挨了一眼刀,屁颠颠的进来了,心中直道:太子殿下,不是老奴不帮你,着实无能为力!

话说回来,若今晚当真出事,三皇子在这儿,今后太子轮到谁当,还不一定呢……

皇帝披了外袍,走出屏风,在茶案边坐下,示意赵玦过去:“有何要事,非得此时见眹?”

赵玦边走,边左右看了看,夏末时节,殿内开了南窗通风,若有刺客,定是由此而来。

季青霄扑通一声跪下了:“卑职该死,都是卑职多言,致使三殿下深夜来访,扰了陛下休息。”

赵玦皱眉,看着皇帝,皇帝这几日心情不错,也没追究什么:“起来说话。”

季青霄窥了赵玦一眼,心想幸好皇帝没一直让他跪着,否则这尊何时暴起,拧皇帝脖子都不可知。

季青霄行了一礼,看赵玦脸色缓和地坐下,接着道:“殿下方才批到一份折子,有个地方官员,请求给当地一名女子立白石牌坊。”

坊间牌坊大多用青石建造,若用白石,那纪念的人所行之事,必然非同一般。

“那女子所行何事?”皇帝显是来了兴致。

“那女子的母亲失足落水,女子奋不顾身,下水救母。河水湍急,女子好不容易将母亲带上水面,抓到一截伸出河岸的木枝,然那枝条并不十分粗壮,难以承受两人的重量。女子当机立断,让母亲抱住木枝,自己松了手。”

“后来呢?人救上来没?”皇帝问完,才意识到,若救上来,就没有那白石牌坊了,“那女子确是个难得的孝女。”

季青霄说完了故事,看了赵玦一眼,只等他唱接下来的戏,却见赵玦嘴角勾着,喝了口茶,似在忍笑,迟迟没有开口。

为了调起皇帝的兴致,他方才的语调确实有几分夸张,也不至于这么笑话他吧……

季青霄心道,平日里总是这尊对他又是惩罚,又索要代价,今日这番被拆台,他也要软泡硬磨,从赵玦身上索求些什么。

对手戏没人跟着唱,季青霄只得自己唱下去。

“殿下看完奏折后,面有愧色,热泪盈眶,连连感慨身为皇子,他竟比不过一介民女,这些年没有尽孝不说,还与父亲疏离几如陌路。”

皇帝面露笑意,赵玦往日冷冰冰的不动声色,想不到私下竟如此感性。皇帝看向赵玦:“当真?”

赵玦放下茶盏,抿平嘴角:“儿臣有愧。”

皇帝拍拍赵玦肩膀:“也是眹疏远你了,母之过不及子。”皇帝叹了口气:“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往后多来眹这走走。”

赵玦冷冰冰嗯了一声,殿中静了,皇帝有些尴尬,父慈子孝的气氛刚起,现下赶人走也不合适,只得把视线转向季青霄:“这是好事,为何你自称有罪?”

“卑职见殿下心中惦念陛下,就劝殿下前来,只是没顾虑到已是深夜。”季青霄微微低头,余光注意着南窗,侧耳听着周围动静。

“好。”皇帝转头想和赵玦说些什么,然而疏远了太久,着实找不到话头,喝了杯茶水,仍没等到赵玦开口,便道:“今夜不早……”

话到一半,南窗猝然传来利箭破空之声。

“父皇小心。”赵玦倏地起身,旋身到皇帝身前,抬手接下那枚利箭,轻轻松松,气息都未乱一分。

“有刺客!”季青霄一跃而起,窜出窗外,朝箭矢来的方向追去。

刺客一定会被抓住,否则就不会有命簿所写,嫁祸赵玦一事。季青霄担心这刺客是死士,若被别人抓住,指正完赵玦就自尽,那就不能问出幕后之人,让皇帝惩处太子了。

“抓到了!”宫内内墙那头,传来侍卫的声音,赵玦翻身过墙,一落地就冲上前去,按住刺客两颊,让他无法合嘴咬舌或毒。

不多时,赵玦与皇帝也过来了。

赵玦厉声喝道:“大胆贼人,竟然行刺父皇!”

这一声倒是说的挺像样,季青霄回头看了他一眼,险些笑场。他骂的是刺客,却站在皇帝身后,看着皇帝后脑勺,显然在借此发泄对皇帝的不满。

“谁指使你的?”季青霄抢先发问。

那刺客抬起头,看向赵玦。

季青霄看清刺客的脸,一愣,这人竟是边境突袭时,在他身边哭哭啼啼,要他给家人报丧的陈岭。

虽只短短说过几句话,但季青霄能确定,这少年绝不是黑白不分之人,怎么会听太子的话,来行刺皇帝。

此刻阻止刺客说话的,正是季青霄,再不松手,就给赵玦徒增嫌疑了,季青霄稍稍松了手上的力道,让陈岭勉强能说话。

陈岭也看清了季青霄,眼中涌上泪来,挣扎片刻,还是按照太子命令的道:“是三皇子要抢夺皇位,才指使我谋杀陛下。”

“荒谬!方才正是三殿下救了陛下!”季青霄再次扣住陈岭脸颊。

太子只让他说这么一句,陈岭完成了任务,没有任何再开口的意思,面如死灰,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皇帝急喘了两口气,捂住胸口,看向赵玦,眼神中除了受伤,还有浓浓的不可置信。

“陛下,事情还未查明,您保重龙体啊!”太监迎上来,扶着皇帝,给他顺气。

皇帝缓了好半晌,才能说出话来:“三皇子及殿中所有宫人,押入宗人府待审。”

几名侍卫围上来,架住季青霄与赵玦,赵玦挥手甩开侍卫。

“大……”太监胆字出了个口型,却被赵玦抢先。

“带路。”赵玦从侍卫手中,把季青霄扯过来。

在场众人都愣了愣,这理直气壮的模样,不像是嫌犯,倒像是让人带路去审问犯人。

季青霄朝皇帝行了一礼:“陛下,三殿下行得正坐得端,不该被如此对待,若要审问,无需押解,我们自会前往宗人府。”

皇帝没说什么,挥挥手,侍卫们也没敢在动手,前头几人,后头几人,把赵玦与季青霄夹在中间,领着两人去了宗人府。

皇帝在太监的搀扶下回了寝殿,今夜一会大惊一会大怒,好了许久的咳疾又复发了,请了太医来看,直到寅时才服了药躺下,躺在榻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夜确实蹊跷,若是赵玦派人杀他,为何必多此一举又救了他?也有可能,赵玦想借着护驾有功,让他早日改立太子。若是后者,虽说没杀他的心思,可这算计也令人寒心。

但若不是赵玦呢?有人刻意嫁祸于他……

皇帝在脑海中把宫中有利益关系的人都过了一遍,最后定在太子和皇后。若赵玦落罪,他只能让废了双腿的赵瑾继续当太子,毕竟赵琮虽然身体健朗,却只有玩心,还曾明言绝不要被身份束缚,若让他当了太子,恐怕天下要大乱。

“来人。”皇帝坐了起来。宗人府中各官员都是太子一派,若真是太子从中作梗,让他们审定成冤案。

太监进来了。皇帝想了想道:“让右相去审三皇子的案子。其余人等一概不许干涉,更不得用刑。”

赵玦一回皇城,就收到太监送来的圣旨,皇帝体恤他赈灾操劳,又赶了许久的路,让赵玦休息一旬再上朝。

赵玦精神好得很,这一旬不用上朝,不用批折子,难得清闲,干脆窝在殿中,和“皇子妃”甜甜蜜蜜。

赵玦最不喜这般神神叨叨说话,耐心告罄,直想喝一句:“还不是尔等废物!”但想到季青霄的“枕旁风”,只能耐着性子说:“为防洪水,十数年前,江畔竖起了堤坝,然而并无成效,雨一大,堤坝照样被冲垮。治水向来堵不如疏,当趁枯水季,清江中沉积淤泥,疏通河道,拓宽下游峡口。”

皇帝赏识地点点头,看向户部尚书:“此法是否可行?”

户部尚书一头雾水:“三殿下,您的赏赐,户部如何算得?”

三皇子赈个灾,春末出发,耗到三伏快过了,才姗姗归来,人员算上车夫,才区区七人。

季青霄喘息之余,还不忘打算今后,跟赵玦吹枕旁风。

赵玦一一听在耳中,等他说完一段,就折腾一番,总之让神尊听取小仙官的建议,总是要收取几分代价的。

赵玦上前一礼,前几日季青霄边喘,边断断续续说的话,还似在耳边:“请父皇赐儿臣钱财。”

赵玦并未看他,继续说:“南方连年水患,除雨季江水暴涨外,还有一个原因。”

话头突然转到水灾,在场众人一时没明白,只有右相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陈阁老果然没看错人。

皇帝按着扶手,身子微微前倾:“倒是说说。”

朝堂之上,皇帝高坐龙椅,龙颜大悦。

“玦儿,此次赈灾,你办得很好!要什么赏赐尽管说。”

皇帝大笑,倏然起身:“好!吾儿如此为民着想,眹深感欣慰!”

赵玦离京期间,赵瑾养好了身子,正坐着轮椅在朝堂阶下上首,顿时脸色铁青。

“哦?”皇帝挑眉,这么直白讨赏的实不多见,“要多少?”

“看户部。”赵玦冷然道,不像讨赏,倒似在发号命令。

到上朝那日,季青霄惯常地没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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