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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个徒弟都是一代宗师

第80

口有点干。

我匆匆移开目光,连忙问道:「你……衣服呢?」

他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随即低笑,嘴角斜挑的模样像极了年轻时的陈老师。

我独自去酒吧喝了个烂醉。

印象中,我似乎被一个长地很好看的男人搭讪了。

然后……

我倒是半点也记不起来了。

我连忙道歉,「抱歉,我昨天……喝多了。」

「嗯」,他应声,「我知道。」

气氛就此沉寂了下来。

沉默片刻,他忽然掀开被子下了床,我忍不住多瞟了一眼。

嗯,他起身时,腹肌更显眼了。

他趿着拖鞋去了卫生间,很快拿着一件白衬衣出来了。

我怔怔地坐在床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现在走又怕被他质问说不负责任。

见他穿上白衬衣,又低头一粒粒地系着纽扣。

我似乎很久没见谁在平时穿白衬衣了,雪白的衬衣穿在他身上并没有什么束缚感,常人很难驾驭的白衬衣和金丝镜框在他身上却相得益彰。

系好纽扣,他看着我笑了笑。

竟还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我似乎脸红了一下。

穿好衣服,他换了鞋子,然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轻笑:「还不走,想温存一下?」

「没有!」

我匆忙否认,然后猛地站起身来,却发现我们身高差有点大,我的视线刚好持平在他下颌。

离得近了,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很好闻的檀木香。

我匆忙后退一步,心脏乱跳时,我低声问道:「我们昨晚……没发生些什么吧?」

头顶似乎传来一道低笑声。

「没有」

我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他却忽然俯身,与我凑的极近,近到——

我甚至都能在他眼底看见我的倒影。

呼吸瞬间凝固。

他轻笑,一副撩拨的姿态,「还是说……你想发生点什么?」

我屏住呼吸,指尖戳在他胸口,在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中,用手指将他推开些,实话实说:

「哥,这种撩妹动作,有点玛丽苏了。」

「……」

他脸上一成不变的笑容终于有了几分溃散。

直起身来,他抿唇而叹:「老了……」

我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心想,这话倒是虚妄,看他这幅模样,估摸也就和我差不多大。

最多二十七八。

他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屏幕,随即将手机递给我,「加个微信?」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还是掏出手机来扫了他的二维码。

他轻笑,随即收起手机,「用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

我低头看着手机,他的网名叫何岑,听起来很像是本名。

「那好」

他应声,我抬头去看,他的笑容有些晃眼,「那我先走了,有事可以给我发微信。」

「好」

我在心里想,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了。

这段本不该出现的露水情缘,大抵是会到此为止了。

他和我道了别,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低声道:

「我叫何岑。」

嗯,果然是本名。

我「哦」了一声,等了几秒却没等到他的下文,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在等我自我介绍。

连忙道:「我,我叫吴媛。」

他背对着我,点点头,随即开门离开。

……

虽然加了微信,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联系过对方。

直到——

一个月后,我的生理期日子到了,却迟迟未来。

我有点慌了。

那天,他不会是撒谎了吧?

我生理期向来很准,怎么会忽然推迟呢?

越想心越慌,我开始怀疑那天他说的话的真实度。

难道——那晚其实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我心慌意乱,正想找他询问,却忽然接到了我弟的电话。

「姐,中午陪我见一下我jiao shou呗。」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你见你jiao shou带我做什么?不去。」

还嫌我烦心事不够多吗?

「姐,你不去帮我求求情,我这学期就得挂科了,再挂科我就拿不了毕业证了!」

「不去」

「我找咱爸要钱给你买口红?」

「不去」

电话对面传来一声长叹,「那算了,其实,本来是想给你介绍个男朋友的,我们jiao shou三十来岁,又高又帅,八块腹肌,博学多才……」

「算了,帮你一把吧。」

我抢先说道,「时间地点发给我,不过我上午有点事,处理完大概要中午了。」

「没问题!」

挂断电话,我思索几番,还是给那个何岑打了一通微信电话。

几秒后,对方接通了。

画面一闪,一张好看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中。

我错愕不已,愣了几秒,在看见右上角自己那张俯视角度的脸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我错点成了视频。

「……」

我连忙把手机拿正,低声问道,「那个……你现在忙吗?」

他身子向后靠了靠,倚在椅背上,「不忙,你说。」

我抿抿唇,本想委婉一些,可是一想到当初他可能骗了我,怒气瞬间上涌,便直接开门见山:

「何岑,我可能是怀孕了。」

顿了顿,为了显示我没和别的男人有过男女之事,我又语气肯定的补充了一句:

「你的。」

视频另一端的何岑似乎怔了几秒。

下一刻,对面忽然传来一阵震天般的起哄声。

我脑中一片空白。

对面有人?

光顾着兴师问罪,忘了问他身边有没有人了。

头皮一阵发麻。

我原以为何岑会大动肝火,然而并没有,他只是愣了几秒,然后勾唇笑了。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深邃,淡漠,又带了几分微末笑意,「见面说吧。」

说完,他拄在下颌的手指轻轻晃动一下,应该算是道别的意思,随即便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沉默几秒,正想骂街,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何岑的消息发了过来:

半小时后,S商场,一楼咖啡厅。

简洁明了,正合我意,我也想见面把话说清楚,便同意了。

然而,打车过去的路上,我又收到了我弟的消息。

「姐,中午记得来我们学校。」

「好」

今天真是麻烦的一天。

今天真是麻烦的一天。

我靠在窗边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倒是有点好奇我弟口中那个教shou会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不自觉地代入了何岑的脸。

白衬衣,金丝镜框,不笑时温润如玉,笑起来又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

再晃神,出租车已停在了商场路边。

我竟想了一路的何岑。

真是见鬼了。

……

咖啡厅内。

我原以为自己提前十分钟到已经算早了,然而,一推门还是一眼看见了坐在靠窗座位的何岑。

他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无论坐在哪里,无论他在做什么,似乎都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便看见他。

奇怪,我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是,远远看见他的那一刻,我竟还多了几分紧张的情绪。

深吸一口气,我缓步走了过去。

坐在他对面,我开门见山,「你说实话,那天晚上我们究竟有没有……?」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可他却笑着看我,双手交叠,随意搭在桌上。

「有没有什么?」

明知故问。

找都找来了,我当然也不会因为这两句话而害羞放弃,深吸一口气,我索性直接了当的挑明。

「何岑,那天晚上我们到底shui了没有?」

然而,我直接对方却迂回。

他不答,抿了一口咖啡,反而微微凑身过来,隔着一张桌子盯着我的眼,「你是希望有,还是希望没有?」

我自认这半辈子多少见过些世面,却无端栽在了他那双眼里。

不敢再同他对视,我移开目光,没好气地道:「当然是没睡了!」

对面传来一道轻笑声:「那就如你所愿,答案就是没睡过。」

「真的?」

我还是不肯相信。

何岑将桌上另一杯全新的咖啡推到了我面前,「放心,我喝再多酒也不会乱x,那晚你连衣服都没解过。」

再度抿了一口咖啡,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挑眉,眼底多了些细碎笑意,「有或没有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还是说——」

他拉了个长音,似笑非笑地将我打量一番,语气肯定,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避开他的目光,「可我这个月生理期没来,我平时都很准时的。」

何岑轻笑,「看你最近气色不太好,我可以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有可能是月经不调。」

我死死咬着下唇,本该拒绝的,可是,鬼使神差地,我居然点头同意了。

他说的话我还是不肯全信,让他陪我去检查一次,真若有什么意外的话,他在场也没办法抵赖。

「好,具体时间我再约你。」

说完,我说了句再见,起身离开,走到咖啡厅柜台前,我停下来看了一眼价目表,随即用微信把咖啡前转账给他,并附注:「AA」。

不知是不是错觉,推开咖啡厅玻璃门时,身后隐约传来了何岑的轻笑声。

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中午了。

我又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我弟学校,这家伙近几年个子长的飞快,竟直接蹿到了一米九,我现在看他都要仰着头。

「走吧,老姐」

我弟把手搭在我肩上,带着我朝校外走去,「就在附近一家咖啡厅,人家jiao shou都到了。」

好家伙,又是咖啡厅。

跟着我弟进了咖啡厅,上楼,进了第一个房间。

然而——

一推门,我便看见了坐在桌边的何岑。

依旧是刚刚在咖啡厅里看见的打扮,白色休闲衬衣,浅灰色长裤,袖口微挽,镜片下一双桃花眼总是似笑非笑地。

对视的那一刻,我从他眼底看到几分错愕,却又一闪而过,他轻笑,搭在桌上的指尖轻轻叩着桌面。

「这么快就见面了。」

小时候她性格懦弱,在家被姐姐弟弟欺负,在学校还被其他同学挤兑。

儿时的我,个子比同龄人都高,算是班里的大姐大。

有一次,刘月被班上的同学围攻,我霸气的替她出了头。

从此,她便粘上了我。

我呢,也喜欢这个心思细腻的好朋友。

从小学到初中、高中,我们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刘月曾很认真地对我说过:拥有一个好姐妹,可以减轻一半的人生疾苦。

这是真的。

那些年,我帮她分解了很多原生家庭的重男轻女之痛。

而她,又何尝不是我人生最重要的支柱呢。

图片

大学毕业后,我俩相约留在青岛发展。

那时,刘月赚得比我多,工作也比我轻松。

她总是抢着付房租,抢着买菜做饭,买了好看的衣服和化妆品,都要和我共用。

初入职场的我,为了升职加薪,时常主动加班。

每次不管加到多晚,刘月一准会在单位对面的麦当劳等我。

每次不管加到多晚,刘月一准会在单位对面的麦当劳等我。

每到周末,我俩手头宽裕时就各种逛吃。

手头紧时,就窝在家里刷刷剧、研究研究黑暗料理,自己做便当……

那时候,拥有彼此,我们觉得好像是不需要谈恋爱的。

但爱情还是要来的。

我似乎是把他给shui了。

第二天醒来,我躺在陌生的床上,入眼一片雪白。

准确一点来讲,他没有穿上衣。

我有罪,发现这一点时,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滑了几分,在他胸口与腹肌上一扫而过。

「想跑?」

24岁那年,父母离婚,三年恋爱被对方一通电话结束。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以及……

面前熟睡之人,那张白皙的面孔。

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昨夜的场景来,七零八碎,拼凑成一段不算完整的记忆。

我僵着身子回头看了一眼,不经然间对上那双眼,黝黑而深邃的眸。

他单手撑着床面坐起身来,低头看我,微微挑着眉,「shui了我就想跑,都不负责任的吗?」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他竟没穿衣服。

还好。

衣服完整,没有什么或者脱过的迹象。

从床头拿起一副金丝镜框戴上,他漫不经心地道:「昨晚被你吐了一身,洗了。」

被我吐了?

我深吸一口气,悄悄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然而,身子还未坐直,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带着几分刚睡醒的喑哑:

脑中一片空白,我怔怔地看了他半晌,再缓缓掀开被子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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