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我十个徒弟都是一代宗师》
我十个徒弟都是一代宗师

第100

“你是怎么想的?说话啊!”盛静推了刘文鸣一把。

刘文鸣说:“我也想和你一起面对,可你们毕竟还没离婚,我这身份有些尴尬。回头我先搬出去,等你把事情处理好,我再搬回来。”

盛静呜呜地哭起来。

盛静了解丁晁,他人狠话不多,但言出必行。

盛静最终决定等丁晁。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恐吓,另一方面,他进去前对盛静还不错,现在她住的房还是他买的。

可盛静毕竟是个年轻女人,有情感和生理需求。在丁晁进去第二年,盛静就生出找别的男人的想法。

隔了会刘文鸣问:“他……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盛静带着哭腔说:“他只说这几天,但没说具体日期。”

“那我还是先离开吧,别让他误会,不然对你就不好了。”刘文鸣松开盛静,起身走进卧室收拾起东西。

“这么迟了,等明天再走吧。”盛静站在卧室门口,满脸不舍地望着刘文鸣。

刘文鸣把一双袜子扔进敞开的行李箱里,说:“行,我先把东西收拾好,明天走,你把事情处理好了,我再回来。”

图片

晚上熄了灯后,两人躺在床上惺惺相惜。刘文鸣想到即将和盛静分离,他想和她好好亲热一回。

盛静却一把推开他:“别这样,我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

刘文鸣悻悻地倒在一旁,其实他的兴致也不高。

敲门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声音很猛烈,似乎要把沉寂的黑夜砸个洞。

在黑暗中,刘文鸣神经紧绷,他低声说:“你去看看是谁。”

盛静止不住颤抖,她光着脚下了床。刚走到卧室门口,刘文鸣小声提醒:“别急着开门,先从猫眼看一下是谁。”

盛静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先打开灯,然后走到门口,只看了一眼,她就满脸恐惧地回头望向刘文鸣。

刘文鸣猜到是谁了。门外敲门声越来越猛烈,透露着敲门者的不耐烦,似乎过一会就要破门而入了。

刘文鸣还穿着大裤衩,从心理上,他觉得待在黑暗里更安全,于是没敢开卧室的灯,导致他半天没找到衣服,等他刚摸到衣服,听到盛静喊:“来了。”

刘文鸣知道门外的人马上要进来,他干脆抱着衣服直接躲到衣柜里。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刘文鸣刚把衣柜的门拉上,门外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音色粗犷语气粗鲁。刘文鸣吓得一个哆嗦,心脏在胸口咚咚跳得厉害,仿佛随时会蹦出来。

他虽从未见过盛静的老公,但通过这声音,他在脑海中想象出一个人高马大,胳膊上全是纹身,一脸横肉的男人。

正面冲突的话,他这小身板绝对打不过他,更何况他睡了人家老婆,到时对方心里充满怒气,本来就有前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刘文鸣真后悔晚上提前没离开,此刻在狭小的空间里,他紧张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更要命的是,因为过度紧张膀胱传来一阵阵尿意。

图片

“你怎么这么晚还往这赶,还不如在妈那多休息一晚。”盛静说。

“出狱后我最惦记的就是你,妈情绪稳定些了,我就迫不及待来找你了。”

刘文鸣听到脚步声往卧室来。

“你这么猴急干嘛,先去洗个澡吧!”盛静的声音娇滴滴的,但刘文鸣隐约能感觉到她气息在颤抖。他知道盛静是想把丁晁打发到卫生间,好让他能出去。

可丁晁估计在监狱待的时间太长了,身体比较饥渴,他说:“不脏,不洗了。”

刘文鸣心里一阵绝望,也许今晚没机会从衣柜里出去了。

“盛静,你知道吗,在里面我经常想你,想你的身体,你的气味……”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接着刘文鸣听到一句让他心脏差点蹦出胸口的话,丁晁说:“我怎么感觉这床上有一股男人的气息。”

“瞎说什么呢,有男人的气味也是你的。”盛静打情骂俏道。

“不对,一定有别人。”丁晁语气突然变得粗粝。

真是狗鼻子,刘文鸣暗想,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希望丁晁能尽快放下怀疑,好好和盛静温存。

可丁晁似乎起身了,他在卧室里走动,接着窗帘被拉开了,阳台的推拉门被拉开了,很显然他在查看屋里有没有其他人。

“你赶紧来吧,我也好想你。”盛静撒着娇,她使出浑身解数,想把丁晁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身上。

刘文鸣脑子里闪过丁晁是因重伤害罪被判刑,身体突然止不住抖起来。丁晁就是这时拉开衣柜门的。

卧室的灯光瞬间洒满刘文鸣惊恐的脸,刘文鸣想说点什么,但仿佛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谁?”丁晁愤怒地问。

“这……额……这……他……你是谁呢?怎么躲到我衣柜里?”满脸恐惧的盛静把问题抛给刘文鸣。

刘文鸣小心地看了丁晁一眼,他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高大,也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满脸横肉,但身材很壮实,对付刘文鸣是绰绰有余了。

“修水管的。”脑子一阵短路后,刘文鸣憋出这句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图片

丁晁回头望着盛静,戏谑地问:“是修水管的吗?”

盛静咬着唇没吭声,身体抖得厉害。

“哥,饶了我吧,我不是修水管的,是你老婆瞒着我说单身,哥,这事真不怪我。”刘文鸣带着哭腔,他年纪明显比丁晁大,但此刻,他知道姿态放低点绝对没坏处。

“到底怎么回事?”丁晁狠砸了下柜门。

盛静不敢吭声,显然是吓坏了。

“你,给我滚,我和我老婆的事我们慢慢解决,另外你要敢报警,我日后一定打断你的狗腿,不,是直接要你的狗命,听到没?”丁晁满脸凶狠地指着刘文鸣。

丁晁竟然让他走?!刘文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连滚带爬从衣柜出来。但他发现在衣柜里蜷缩了太久,腿麻了。他想立刻逃离这压抑的地方,可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还不走!”丁晁目露凶光。

“哥,我腿麻了。”

丁晁突然抬手,刘文鸣感觉到一阵压迫感,双手本能地护住头,他紧张地闭上眼睛,等待暴风雨的来临,尿就是在这时候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来的。

“对不起,对不起……”刘文鸣声音颤抖地道歉。

丁晁没打刘文鸣,还耐心地等他尿完,随后一把把刘文鸣提了起来。刘文鸣不知道丁晁会对他做什么,他发出一阵恐惧的哀嚎。那一瞬间类似死亡之类的字眼不断地滑过他的脑海。

但丁晁并没有对他打他,只是把他扔到门外,随后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刘文鸣在门外坐了会,等腿不麻了,慢慢起身走向电梯。下了楼,顾不得湿漉漉的裤子带来的不适感,他疯狂地逃命。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再靠近盛静,而且以后找女人一定要提前问清底细。

刘文鸣觉得丁晁肯定会对盛静动粗,但想到丁晁的警告,另外自己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他不敢报警,只能自我安慰道,那是别人的家务事,就不多管闲事了。

图片

在盛静家里,丁晁把脸从阳窗户上移开,回头对盛静说:“他已经走了。”

盛静收拾好地上的尿,说:“咱们是不是演得有点过了?把他吓这么狠。”

“我啥都没干他就吓成这样。见他那怂样,我真的好几次差点笑场,有次硬抠着掌心才忍住没笑。”

丁晁刚说完这话,两人笑得前俯后仰。

其实,晚上的一切都是盛静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丁晁并不是盛静的老公,是她故意请来吓刘文鸣的。她也是被刘文鸣纠缠得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几个月前,盛静通过相亲网认识刘文鸣。一开始,盛静对他挺有好感的,来回约了几次。

盛静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不太想结婚,也没想过要和谁同居。刘文鸣幽默风趣,有自己的公司,盛静想,先保持恋爱状态,等时机成熟再做下一步打算。

后来有次,盛静半夜胃痉挛。她不想麻烦别人,也想给刘文鸣一次表现的机会,就给刘文鸣打电话。

那晚,刘文鸣一直细心照顾她。

出院后,刘文鸣就主动提出想搬来和盛静一起住,说不放心盛静一个人生活。

盛静觉得有些唐突,但冷静思考后,觉得对刘文鸣各方面都满意,同居也不是坏事,可以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合适,如果不合适再分开也行。

同住一段时间,盛静才发现,刘文鸣压根就不像他之前描述的那样,是个成功人士,他压根没公司,甚至连工作都没有,一直花着他六十多岁母亲的退休金。是盛静最讨厌的啃老族。

盛静当然不想跟这种人继续相处,她果断提了分手。

可无论盛静怎么说,刘文鸣就是不肯搬走,他说他只是在过渡期,过段时间就会找到工作,希望盛静再给他一次机会。盛静不太相信他,但见他满脸诚恳,想着他也照顾过自己,心一软,决定看看他以后的表现。

图片

结果大半个月过去,刘文鸣每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连简历都没投。盛静每回提出让他找工作,他都连声答应,一定会找。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刘文鸣还是没动静,盛静来了火,要求刘文鸣搬出去,刘文鸣嘴上答应着般,但迟迟不行动。

为了彻底摆脱刘文鸣,盛静找个借口哄他出门,然后迅速找人换了锁。

结果,那晚,刘文鸣在门外敲门敲到半夜。盛静不堪其扰,只好报警。警察过来劝说刘文鸣,他当时态度诚恳地认错,说以后不会缠着盛静。

后来他确实消失了一阵,他再次回来是半个月后,盛静下班回来,发现他在楼下等着她,等她开门回家,刘文鸣死皮赖脸跟着挤进屋里。

盛静想报警,刘文鸣拦住她,说他没有恶意,就是太想她了,来看看,另外他告诉她,自己找到工作了,公司就在附近,他和盛静说了公司具体名字。

当时他满脸真诚地向盛静承诺:“你再最后给我一次机会,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以前我一直浑浑噩噩的,但遇到你之后,我是真的想重新开始。”

往后许多天里,刘文鸣每天下了班就来看盛静,经常帮盛静做做家务,说些好听话恭维盛静。

看到刘文鸣似乎真的为自己做出了改变,盛静心里多少有些感动。

后来刘文鸣说公司离他家太远,想搬到盛静这住方便上班,也方便照顾盛静,盛静心一软,同意了。

直到半个月前,盛静去眼科医院复查眼睛,想着刘文鸣公司就在那附近,想顺道去看看,结果发现刘文鸣从来没到那上过班。

原来刘文鸣说找到工作是假的,每天装模作样出去上班,其实等盛静一出门,立刻返回家中,晚上掐着点换上工作服,假装上班才回来。

盛静生生气出内伤。简直是奇葩,他有这功夫,还不如直接去上个班。

刘文鸣说自己太爱盛静了,才会做出这种事,希望盛静原谅他一次,他明天就出去找工作。

图片

盛静已经摸清刘文鸣的行事风格,就是脸皮厚,盛静跟他来软的,他就嬉皮笑脸应付,盛静来硬的,他就态度诚恳地认错,并做出各种承诺。但就是不行动。

盛静知道,再心软,刘文鸣可能就像狗皮膏药缠她一辈子。

她想过要再报警,可就刘文鸣这种无所事事的人,只要盛静不搬家,估计过段时间又会死皮赖脸地回来,盛静心向来软,到时候很难说不会再次陷入他的花言巧语里。

最终,盛静心一狠,编了个自己老公在监狱的故事。丁晁只是盛静一个老同事,他一直有演员梦,而且乐于助人,盛静和他一起演了这场戏。

事情比她想象得要顺利,中年男子特有的迷之自信,甚至让他不由自主地代入,盛静其实一直爱他,前阵子和他分手不是因为他不找工作,而是身不由己……

次日,盛静给刘文鸣发信息,原想问他要地址,把他的东西寄过去。结果发现刘文鸣把她拉黑了。

盛静释然地笑了笑,旋即把刘文鸣也从列表里删除了。

又等了几天,刘文鸣没来找盛静,也没联系她。盛静想,刘文鸣应该不会再回来拿东西了。她把他的东西打包好拿下楼,直接扔垃圾桶了。

入秋了,天有些冷,盛静把衣服裹紧了些。心想,以后冷了就多穿点衣服,别随随便便把什么妖魔鬼怪都请到生活里来,不是所有人都能给自己添暖,有些人是来送冰渣子的。

怕丁晁报复,盛静当然不敢离婚。

她就想先悄悄找个情人,等丁晁出狱前和情人分手。这样既解决了自己的需求,丁晁也不会动怒。

盛静抹着泪说:“可我一个人害怕……”

刘文鸣身体不自在地挪了挪,没吭声。

“对啊,其实我也舍不得你……”盛静眼圈发红。

盛静敢和他离婚或者做了对不起他的事,等他出狱就杀了她。

可哪想到,其他男人一听她有个穷凶极恶蹲监狱的老公,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压根就不敢靠近。

后来,盛静学聪明了,和男人相处,不再提丁晁,假装离异单身。

盛静哭丧着脸把事情讲完。

可能是一下接受了太多信息,刘文鸣心里有些乱,他心烦意躁地薅了把有些油腻的头发说:“盛静,跟你说实话,你这样欺骗我,我特别生气。但仔细想想,你也不容易,摊上这么一个恶人。不过我觉得吧,你也不应该就这么妥协。他进去6年,又不是6天,你找其他男人也正常,你应该和他坦白,你对他没感情了。”

“文鸣,你愿意和我一起跟他说吗?”盛静泪眼巴巴地望着刘文鸣。

“这……这毕竟是你们夫妻俩的事,我一个外人插手也不合适啊!”刘文鸣显得有些为难。

他现在在老家陪伴上了年纪的母亲,等把母亲安抚好就过来找盛静。

图片

刘一鸣拍着盛静的肩安慰:“没事,过阵子我们就能重新在一起了。”

盛静顺势靠在刘文鸣怀里,两人如苦命鸳鸯紧紧相拥。

刘文鸣的坐姿不知不觉从斜靠变得笔直。

“就因为这样,你前阵子你才总和我提分手?”刘文鸣呆了半晌,才恍然大悟般地问出这句话。

接着她就认识了刘文鸣,原想等明年丁晁出狱前和刘文鸣提分手,哪曾想,丁晁因为在监狱表现良好,提前出狱了。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