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王者：英雄，右转不送

“老板娘呀！来一碗皮蛋瘦肉粥。”

穆青蓉放下柜台上的账本抬起头，眼带着点点笑意。

“昨个儿又去哪儿了？到处找你不着。”

末卿随着李白踏着夜色来到了紫暮酒庄内，打开院落的门她回头看着，一缕月色洒入，仿佛一道天堑。

她想到曾经李白远赴西域时的决然，有点不舍，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白白呀，你一定要去西域吗？”

“姑娘。”

前方的光被遮了些许，是个白衣的青年随意的坐在了对面。

“在下来这儿买壶酒，这可是真巧。”

“是啊，太巧了。”

以前蹲他了好久都见不着几面，现在倒是哪儿都巧遇。

可能她根本就还没有出那个环中梦的幻境。

女孩儿平平淡淡的语气应答，末卿眼眸半抬，水色的杏眸波光微漾，绯色的唇上扬。

浓郁的粥香窜入鼻尖，很快一碗粥便见了底。

“白白呀，告诉你个事儿，我打算走了，日后有缘再见咯。”

那时的李白啊，为了责任，去了西域。楼兰覆灭，他只为了追寻一个答案，一个真相，他三入长安，剑刻朱雀门上。

直上青天揽明月。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不去西域呢，又怎会对女帝的三千铁骑覆灭楼兰的往事而无动于衷呢？那是他的故土。

或许，连她之前看到曜的梦境也不一定是真实，不过是她自己意识中认为会看到的场景。

后来这个幻境连白子都虚拟出来了，要不是李白跟得了大病一样，她差点就信了。

末卿放下白瓷碗，碗底敲击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

李白拿着酒壶微晃的手一顿，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前倾了些许，翠色的眸子微弯，身上带了点点酒气。

“那如果，在下心悦于你呢？”

末卿尴尬的回避了对面人的视线，有些哑然，这幻境咋还用色诱强留人捏，这水太深她把握不住哇。

李白只是追问着那个结果，依旧是笑的痞气肆意。

“可李白还是李白啊……”

没有为什么而停留，他或许会驻足，但不会停留，他好自由好自由。在她的记忆中，好像李白也并没有为她停留片刻吧。

可惜也许和白子的虚化记忆有关吧，这些回忆越想越模糊，到最后，故事中的人也一点点消失在她的记忆中。

末卿从未阻止过什么，或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李白喝了一口酒，酒渍滑下嘴角，隐入喉间，他喃喃自语着，看着壶中的酒，陷入了沉默。

“是吗……”

酒庄中的热闹声悉数退散，目之所及全都变成了苍白，独剩这窗边的一方天地，唯有眼前之人。

这个幻境濒临着破碎。

“这里有什么不好吗？你希望的，都有。你想要的，留下。”

末卿撑着面颊，指尖拨弄着着木桌上的花纹，倏然对上那翠色的眸子，牵出浅笑。

“梦境很好，但终究不是真的。”

有时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追求真实与虚幻的区别。

但她想，外边，大家还在等着她呢，自己必须快些出去。

“真亦假时假亦真……”

“西域呀……在下怎么会去那儿呢？”

末卿握着木门的手松了松，这张脸是真的好看，他背着月光。就像是与全天下背道而驰，心里眼里只有眼前之人。

门外，又是灿烂明媚的一天。

末卿撩起门帘，从后院走到了酒庄的前堂，手指曲起轻敲了敲柜台。

这里真的不太对，烦死了。

——

也只有这人罢了。

“好奇怪啊……”

末卿关上木门，最后一缕月光也被搁浅在了门缝外。

晨光的熹微远比夜色更耀眼，从木门的缝隙里，一丝一缕的光线陷进来，描摹着末卿的轮廓擦身而过。

末卿揉了揉有些迷朦的眼角，依着木门站起，胳膊肘还有些酸麻的没力气。

“唔……我怎么在这睡着了？”

树影婆娑，风有点起了。

“那白白晚安吖。”

末卿端着盛上来的粥碗，依着靠窗的位置落了坐。

这种平静的生活，真是，特别特别，令人向往啊！暖融融的阳光斜照着，沉淀了一切的情绪。

“诶！”

末卿后背贴着木门慢慢滑下，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小脑袋埋进了胳膊肘里。

末卿低下头低语喃喃，纠结又犯了，不去西域挺好的，但是他不想查寻故土覆灭的真相了吗？这可一点都不像以前认识的那个李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