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办理入住
“都到边界了，还穿的这么好。”
“被中心驱赶的人，我们边界也不欢迎！”
“问你叫什么！你听不见吗！”
于听一直都在观察着扶灯基地，到了边界后，才发现整个基地是被一圈巨大的铁墙围起来的。大概是为了抵御丧尸和变异生物。
一路过来，于听把基地中心和边界人们的生活状态看的清清楚楚。
就像是第三世界国家富人区与贫民窟的差别。
她打包行李的时候，带的钱其实不多，因为想到臧驰可以消除丧尸，而晶核可以换钱，所以就把余闻的大多数存款分给了曾经被伤害过的那些人。
没有很多钱能给那个乞讨者。
她费了很大力气才从包围圈中心挤出去，拽着臧驰就跑，跑到偏僻地方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看地图。
离开基地的手续只有上午能办，所以她和臧驰得先找个地方住一晚。
已经提前在地图上标好了所有能住宿的店，现在需要一家一家挨着找。
她一边把地图摆正，一边碎碎念基地边界的人好暴脾气。
“虽然他们没你能打，但感觉比你要可怕多了。”于听说。
臧驰挑眉，“比我可怕多了？”
于听点点头，分析道：“你是那种能威胁生命的可怕，但他们似乎能用视线和话语扒开我的衣服，然后用各种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恐怖手段逼迫我去自杀。”
“刚刚怎么不给那个乞讨人一些钱？”
于听急着看地图，胡乱回应道：“那种场合下，我如果给他一点点钱，怕是周边的其他人会立刻来抢夺吧，他护不住那点钱，我或许也会因此遭殃。”
她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处标红，说：“找到了，现在应该是这家店离我们最近。”
确认完路线后，把地图收起来，见他不说话，抿唇问道：“你觉得我做的不对吗？”
臧驰抬头透过胡同的缝隙看了眼狭窄的天空。
有几只鸟从那一小片天空飞过，不见了踪影。
他唇角往两边扯开，咧出一个笑。
在于听视线向他看来时，他敛起笑，拍拍她的脑袋，说：“如果善良没有锋芒，那就只会把自己推进深渊。你做的很好。”
于听也笑了，“那走吧，找地方吃饭睡觉，明天上午还要去办理手续。”
十分钟后，两人站到一栋破破烂烂的二层小楼前。
看了眼招牌，和地图上的进行确认，于听沉默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内部装修和外部一样，看上去破败极了。
至少这家店算是表里如一，于听安慰自己。
不过，虽然很破旧，但是却能看得出是精心打扫过的，只是旧，并不脏。
前台只是一个简陋的柜台，摆的东西很少，柜台里坐着一个瘦高的年轻男人。
那年轻人头发长到肩膀，面部已经瘦到凹陷进去，法令纹很深，嘴唇干裂，看上去没精打采的，眼底全是颓丧的气息。
于听走过去，“你好，还有空房吗？我们办理入住。”
她扫了眼他的胸牌，是叫莫溪。
莫溪慢悠悠地抬头看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边界可没有这样艳丽的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可是美貌在末世不能当饭吃，变成丧尸后，就是另一物种。空有美丽外表没有自保能力的话，到头来可能会遭到更多危险。
他收回情绪，用很公式化的语气说：“有房间，需要等打扫完。请先登记一下信息。”
于听扭头看了看旁边坐着等待的其他客人，点点头，微笑，“好的，两间房谢谢。”
“啊……”莫溪顿了下，翻了翻自己手头的几张纸，说道：“只有一间房了。大床房。”
他抬眼瞅了下臧驰，目光在他脖子上的项圈停顿两秒，然后说：“会免费加一床被子，你觉得可以吗？”
于听拿着登记表，还没有往上落笔，犹豫了下，准备把表单推回去，“那我们，”
莫溪打断了她的话，“这两天似乎会有丧尸潮，基地涌进了不少人，其他的店铺大概也要满了。”
意思就是她再犹豫的话，可能会没有住的地方。
于听偏过头用目光询问臧驰。
臧驰：“不用在意我。”
有了这话，她便果断开始填表，登记的名字是“于听”
填完后便站在旁边等待。
椅子和沙发坐满了，只能站着。
现在是末日70年，虽然已经大致形成了普通人类、异能者、丧尸三者制约的格局，看似有着微妙的稳定，但人类仍然没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停下来大规模发展工业，这样以来，反而是生产力倒退，生活条件更加恶劣。
于听看到因为粮食短缺而瘦成皮包骨的小孩儿老人，也看到或许是在丧尸袭击下失去手脚的青年。
一个摆着地摊的老人刚刚还很没有精神的样子，现在立刻提起了全部精神，他拿起拐棍指着于听问：“喂，你犯了什么罪，被逐到这里来。”
“你叫什么？”
臧驰没有拽她走，而是就站在旁边围观。
一周后，两人按计划到了基地边界。
路边摆着简陋的地摊，卖着些不太新鲜的蔬菜和日用品，以极低价格出售，或者直接以物换物，多数是换取粮食。
她抬头看了看臧驰。
“给点钱吧，小姐，求求你。家里还有孩子。”
更多人注意到了于听姣好的容貌和完全与基地底层不符合的气质，便纷纷朝她围过来。
“是基地中心的人吗？”
“中心的人怎么会路过边界集市，他们一向开着车直达大门。是被中心驱逐的人吧。”
于听因为穿着很好的衣服，所以被乞讨的人缠上，是个失去了左腿的中年人。
他面黄肌瘦，拄着一根棍子艰难地走到于听面前，说：
……
于听没有理会他们。
在各基地首领和经济学家的探讨下，末日37年，为了方便交易，重新铸起了通用货币，货币的制作材料中加入了丧尸晶核研磨而成的渣，而只有异能者才取得出丧尸晶核，异能者全部为基地上层所有，便基本控制了底层无法铸造假币。
于听被拦在原地。
臧驰神情淡然，显然是早看惯了这些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