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算命
“信则有，不信则无。”萧凌一锤定音。
“有些道理——小子可以问问现今天下格局吗？”李虞小心问道，她也觉得自己这问题跨度太大了，简直把“来来来，让我物尽其用”写在了脸上。
“这也是灵光一现才想到的。算命即窃命，窃取天机者向来讨不得好。那人却大肆为平民百姓算卦，这究竟是为何？后来我便想，到底是个人私利重要还是天下大利重要。凌叔也知道，我毕竟是从小地方来得嘛。一路上看到战乱频仍，好生心疼，偏偏没有一个渠道可以了解个具体。”她把之前萧凌的“时局不安稳”加工一下，强行凑上解释，把话勉强圆回来，整个人乖极了。
李虞想了想，把衣物交出去，那些簪子饰品却尽数留下藏在袖中。
李虞摸摸鼻尖，讪讪道：“能否再在凌叔这里叨扰一阵，我还有些疑问想要请教。”
她早就看出来，眼前的萧凌绝不简单。哪有普通人能把别人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就算那个人是“大名鼎鼎”的世子。而问什么基本都有解答，她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刚才熊孩子还说他阿爹的身价老高了，无数人抢着想找呢。仔细联想一下可以猜出来萧凌也许是贩卖消息的，还是那种珍贵典藏版的。
白嫖嘛，她最擅长了，有便宜不占非李虞！她今天的脸皮有两米八那么厚。
“那就是那人算的还是很准的，怪不得那么多人。”李虞嘀咕道，重点全然跑偏。
萧凌无奈一笑，有种晚辈不好好上进的赶脚。
“不知凌叔可知道之前那一片地方发生了什么？”李虞给他指出地方，眼睛紧紧盯着萧凌。
萧凌看着他们闹，并没有出言打断，待萧小小离开了才道：“小兄弟接下来可有打算？”他又看到李虞怀里还抱着那身衣裳，就示意影一去接下，道：“这客来斋有专门处理这些脏衣物的地方。”
“哦？”萧凌眉头一挑，莫名觉得有些吃亏。
他看着李虞眨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神，无奈地叹一口气：“便罢，随我来吧。”
萧凌，他绝对隐瞒在一些事情！
“嗯……之前小兄弟去沐浴时倒看过一眼，那时候还有很多人。仔细看了看，发现是一个穿着邋遢的神棍在给人算命，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娃娃给他递东西。”萧凌神色坦然，说起神棍的时候还似有点不屑。
“这算命之事真的有准数吗？”
“命数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中。信一时之命有何用？”
李虞觉得有些闷，就把窗子推开了，外面正对着大街。
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也算小兄弟有心了。坐下吧，我细细与你说。”萧凌终是妥协了，他甚至幽默地想，自己立下的每人每次只回答一个问题的规矩今日就打破了。
其实规矩早在他以为儿子道歉为由请李虞进雅间的时候就没了。萧凌明明可以拒绝的，可还是答应了，应该是他与传闻中不太一样的缘故吧……
这时她注意到，之前有很多人聚集的地方已经变得空旷了。实在是那聚集处旁边就是个“聚天福”酒楼，牌子挂的老高，兴许是刚开业，地上还有很多鞭炮纸，李虞还瞅了一眼，里面人满为患。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可否说于我一听？”萧凌走过来，往外看了看，只发现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街道上漫步。
还是在之前的那个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