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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叛变了

第8章 噩梦

“怎么会这样!家将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常明德看着常明策苍白的脸,心中更是担忧。

常明省知道他只是发牢骚,却也解释道:“老爷正在审着呢,昨日严令滴酒不沾,却还要家将犯了混。若不是大哥寅时要进宫面圣,还不知要何时发现呢。”

“以大哥的身手,什么样的人能伤了他?”

在二夫人思忖之间,乔蓉儿的几个丫鬟有条不紊地走了进来。以自小照顾乔蓉儿的吴妈妈为首,琴棋书画四个丫鬟紧随其后,走进大堂后,整齐划一地跪拜在地。

“既然进了将军府,就要谨守着将军府的规矩,”老夫人淡淡说了句,看了一眼乔蓉儿,见她神色平静,嘴角微微翘着,暗暗点头,“起来吧,也不必过于拘谨。”

“谢老夫人。”几人一同起身,没弄出半点声响,皆是垂手而立。

“一把匕首,”常明省解释道,“据说拔刀的时候,大哥醒了片刻,硬是握着那把匕首不放,口里还叫着盐还是什么,不知道是什么。”

“哼!敢在将军府撒野,活得不耐烦了,要是让我抓到,非剥了他的皮不可。”常明德满脸戾气道,“二哥,有查到查到什么线索吗?”

常明省摇摇头,“昨日人多混杂,兵部欧阳尚书、吏部李侍郎和刑部顾侍郎都留宿在永福斋,几位贵人都带了贴身的下人,但我们总不能追着这些人去查,只是偷偷留了姓名和画像;还有老爷的好些旧部,你的那些好友,有些也带了贴身小厮,这些人看着老爷的面子虽然好商量,可也得等大哥醒了,看能否辨认出一二,否则难以服众,弄不好还会失了人心。”

常明德听了二哥的话,不由紧绷起脸,咬着牙关,脸色变得通红,齿缝里蹦出一句话来:“早知道……早知道如此,还成什么亲!拜什么堂!无端招来了一身晦气!”

“三弟!”

“放肆!”一声厉喝从门口传来,只见常老将军大步跨过卧房的门,脸色凌厉的直朝常明德走来。

常明省见势不妙,急忙跨了一步挡住老爷子去路,弯腰行李:“爹。”

“你让开!”常老将军大手一挥,将常明省推了个趔趄,随后一脚踢在常明德腿上,将人踹下了床,“你刚刚说了什么!”

“……”常明德跪在地上,咬着唇紧绷着脸,头却偏向一边。

“还……还不服气,你个兔崽子!你可知我费了多大力气才说成了这么亲事!若是再说这种糊话,我……”常老爷血气翻涌,抬脚又要踢过去。

“大哥!”一旁的常明省突然叫到。

常明德顿时站起身扑到了床边,看着常明策,常老爷子也顾不得继续训人,慌忙转身。

“大哥?”常明德轻唤道。

只是常明策依旧双眼紧闭,没有一丝反应。几人等了片刻,床上的人还在沉睡。常老爷狐疑地转头看向常明省,细长的眉眼瞪着他。

常明省心里一阵打颤,他和常明德不一样,自小身子骨经不起踢打,也没挨过几句骂,如今被常老爷这么一瞪,差点儿跪了下去,“我……我确实看见大哥动了……”

“动了动了!大哥,你醒醒!”常明德突然叫道。

“你醒醒!”

常明策感觉自己耳边嗡嗡直响,可他却觉得有些吵,他想继续睡,他记得自己连着赶了七日的路,就是为了能回家踏踏实实睡一觉。

“你醒醒!”

不对,是子颜的声音。常明策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耳边呼唤他的声音消失不见,只传来嚓嚓地声响,似乎是有人在飞奔。刹那间,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

是她!

常明策急忙追了上去,他看到那个瘦小地黑影在树林中灵巧地穿梭,可自己却怎么都抓不到,明明近在眼前,明明鼻翼间还能闻到那股熟悉的松香,可是每次一伸手,都会抓空。这让他愤怒无比。

“你站……啊!”脚下突然一空,他的身体瞬间坠落。可身下似乎是一个无底洞,他的身体不停下坠,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救救我!”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常明策发现自己落入了一片密不透风的树林里。他循着那个熟悉的声音飞奔而去,“子颜!”

“救救我!”

“子颜!”常明策看到子颜靠在一棵树上,小腿被一个巨大的捕兽夹夹住,鲜血留了满地。他急忙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想打开那捕兽夹,可手上不知为何竟然一点儿起来都没有。他看到子颜苍白的脸上都是泪,心疼地想要抚上去擦一擦。可刚一抬手,便看到了自己沾满血的手,他又猛地缩了回去。

坐在他对面的子颜冷笑一声,说道:“这些血可都是我越国人的血。”

“不是的。”他急忙辩解道。

可此刻子颜却突然站起身,手中握着一把匕首直逼他的面门:“今日,咱们就做个了断吧。”

常明策不停后退,他不想伤了子颜一分一毫,他想解释,可嘴里的话只有那一句“不是的”,反而更加激怒了子颜。他们一路追打,不知为何竟然来到了将军府,进入了那片桃林。眼前的子颜身穿一身黑衣,握着匕首一刀捅在了他的腰际。

“疼吗?”他听到子颜问道。

“你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你。”他答非所问。

“我去找我师兄啊。”

“找到了吗?”

“没呢,我来是想问你,你看到了吗?是不是你杀了他?”

“不是。”可常明策却不由一阵慌乱,他心里的声音告诉自己,是的,是他杀了子颜的师兄,一切都是他做的。

“你说不是,说明就是。”子颜拆穿了他的谎言,她蹲下身靠着一棵桃树,失声痛哭起来。

常明策的心揪起,痛的难受,他低头看到自己腰侧的伤口,突然问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哭?”

对方埋着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常明策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抚上她的头,可腰侧的伤突然痛得他一动不能动。他弯腰跪在地上,看着一直痛哭地子颜,心像被凌迟一样。

……

“这都快午时了,人怎么还不醒!是不是用药太猛,伤口太疼了!怎么……怎么还流泪了呢。”常老夫人坐在床边,心疼得一边用帕子擦着常明策眼角不停流出的泪,一边哽咽道。

坐在一旁的常老爷子也焦急万分。刚刚太医来过,说常明策不是昏睡,只是睡着了,只是不愿意醒来。“放屁!”他在心里人忍不住骂了一句,虽然明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将人送走。可是他自己也没什么法子。

“老爷?桑泉说有事儿禀告。”

“什么事儿?”

“他说能把大爷叫醒。”

“快,让他进来!”常老爷忙道。

桑泉进了屋子,牛高马大的身影遮得屋里一暗,他先给常老爷和夫人行了礼,随后说道:“老爷,夫人,三年前将军也曾这样,昏睡了一天一夜,大夫说将军身体无碍,只是不愿醒来,当时教给了小的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桑泉抬头嘿嘿一笑,“能否让我看一看将军?”

常老夫人听见了,急忙站起身将人招呼过去,“快来!”

桑泉大步走了过去,探着身子看向床上的常明策,见对方脸色虽然苍白,却呼吸平稳有力,心中瞬间有了底。只见他嗯哼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常老爷和常夫人,见两人都对他点点头,于是抬起手“啪啪”扇了两巴掌过去!

“你!”

“放肆!”

“果然是兵部侍郎府出来的人,”二夫人笑眯眯的发话,“这位是吴妈妈吧?后面四位小丫鬟,我看着也是训练有素。”

“二夫人过誉了,奴婢是乔蓉儿的奶妈,自小在她身边照顾着。”吴妈妈恭敬地回答道。

“大哥怎么样了?”

常明省领着常明德又进了屋子,解释道:“伤无大碍,只是因夜里受伤,受了些寒气,如今正睡着呢,大夫说中午大概会醒。”

常胜的母亲,府里人尊称老太君,与常胜的弟弟常理一起过。常理胎中带疾,受哥哥庇护,也曾在朝中任过一官半职,几年前借口年事已高,退隐朝堂,如今在家兼顾赡养老母,享四世同堂之乐。

将军府本就没几个下人,而且大都是家生子,知根知底,她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查起。家将也是常老爷子亲自选出来的,轮不到自己插手去查。最值得怀疑的,便是昨日留宿在这里的几个贵人身边的小厮或者丫鬟,可是将军府的权势再大,也管不到别人家的下人身上。还有就是乔蓉儿带进来的四个丫鬟和一个婆子。

“奴婢子琴,是三夫人的贴身丫鬟,自小跟在三夫人身边伺候。”

“奴婢子画,是三夫人的贴身丫鬟。”

“奴婢定当尽心尽力照顾三夫人。”几个人异口同声,答得有条不紊干脆利落。周氏和老妇人对视一眼,不由点点头,眼里皆是赞赏。

昨日常明德娶亲,老太君因年事已高,受不得闹腾,受了一对儿新人的跪拜便去探月亭歇着了。今日定是要正式奉茶的。

……

常明德一路急奔来到了葳蕤阁,刚走到院子里,便看到身穿一身黛蓝色直缀的常明省从卧房理出来。

“奴婢子书。”

周氏吩咐随身的大丫鬟莲儿端了赏银来,笑着说道:“以后在将军府,也要尽心伺候你们主子,若是她来和我告状,我可是要罚的。”

“这个,只能等到大哥醒了之后亲自问他了。”

“到底是怎么伤的?”

“好了好了,莫要拘谨,吩咐摆饭吧。我们辰时出发,拜望老太君。”老夫人笑呵呵地站起身,往吃放的正厅走去。

常胜常老将军自少年成名战功赫赫,先皇赐赏将军府,便携带家眷搬出来单过。

“奴婢子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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