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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叛变了

第43章 逃

……

第二日一早,何管事便来报:“将军卯时便起身,回大营了。”

常明德听了脸阴沉沉的,没有接话,本来已经要起身洗漱了,听了对方的消息又瞬间躺回了床上。子琪放下洗漱的木盆,与何管事对视一眼,无奈地耸耸肩。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子琪脸上的表情瞬间崩塌,没想到常明德在这种时候还能有这种心思,她瞬间后悔为啥刚刚没回击,将他胳膊再折一回。

“三爷说笑了,您有伤在身,奴婢愚笨,怕压着您。”子琪僵着脸道。

“呦,翅膀硬了是不是?爷我已经两个月没见过女人了,”常明德坐起身,用一只手解开衣服的束带,露出精壮的腰身,“你可知这是什么滋味?”

这一日何管事和常明德从书房里出来,常明德满脸怒气的摔门而去,何管事跟在其身后,不断的劝解,“将军也是为您好,特殊时刻,万不可意气用事。”

“我明白,不用你说,下午我便出发。”说完常明德回了自己的屋子,只听屋里乒乒乓乓一通响声,子琪端着茶水正好走到院中,看到这一幕不解的问:“何管事,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何管事静默片刻,只是说到:“子琪姑娘,三爷应该有事儿找你。”

……

“替爷收拾东西,我动身去金陵。”

“去金陵?”子琪不可思议的说到,“为何?那宣州呢?”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常明德将柜子里的衣物全都赌气似的扔在床上,“赶快收拾,下午便出发。”

“可是?”子琪犹豫到,“那将军府的人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常明德将随身的东西收好,听到身后没有动静,这才反应过来,“你放心,宣州有大哥守着,不会有事儿,我去金陵也只是……”常明德纠结着怎么说下去,难道说他去金陵只是因为常明策嫌他是个累赘?放屁,这样的话说出口,自己以后还怎么混?

“这是军事机密,你少管,你只要知道有大哥在,宣城不会失守就够了。放心,我还会回来的。”常明德说完,在子琪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快,替爷收拾东西。”

不管常明德如何说,子琪却觉得,宣城要失守了。

常明策在两军交战之时离开大营,本就异常,如今又让常明德去金陵,如果常明策果真能护的常明德安全,怎么还会让常明德离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身体里的血液都要沸腾了,盼了这么久,终于能见到西楚的军队被打地滚出南越边界,南越要收复失地,耀我军威了吗?

“子琪姑娘?……子琪姑娘?”许久不见的长安牵了两匹马出现在院里,看见子琪,略显害羞的打着招呼,“子琪姑娘最近可好?”

“甚好,”子琪将东西递给长安,漫不经心的回应道,“此去金陵要多加小心,顾五里大哥也与你们同去吗?”

听了子琪的问话,长安却突然沉默,犹豫了半晌这才说道:“子琪姑娘不知,顾五里大哥,殉国了。”

子琪心中一滞,紧接着便听到长安咬牙切齿地说到,“顾五里为了救三爷……越人阴险狡诈,总有一天我大楚军队要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口气中是难掩的恨意。

子琪咬着唇没有说话,长安以为她在为顾五里大哥难过,急忙安慰道:“你别难过,顾五里大哥也算完成夙愿,死得其所。”

“是啊,”子琪扯了扯嘴角,“我不难过。”

送走了常明德,子琪收拾东西搬回内院。在那之前,子琪拦住何管事,坦诚相告:“我要出府一趟。”

何管事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良久。

子琪心下焦急,全然没有耐心等何管事装深沉,“你知道了对不对,常明策守不住宣城,他要退了。”

“你若出了府,便再也回不来了。三爷临走时吩咐我,要好好照顾你。”

“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

“……是。”

“他要退守哪儿?城中的百姓怎么办?既然知道守不住,那就该告知城中百姓转移啊。”

“然后明目张胆的告诉越军,我们守不住了,要投降了吗?”何管事轻呵道。

“你张口闭口称越军为敌军,你还记得,你是南越人吗!?”子琪忍不住质问道。

何管事定定地看着子琪:“我是南越人,自然希望南越和西楚依然能够隔江而治,两国百姓交好,但这几年来,我只记得南越懦弱,没能护得了我的亲人,反而怪楚强权霸道,养我三年的是将军,对我有恩的也是将军。”

“你!”子琪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

……

那日起,将军府的人禁止外出,紧张的气愤笼罩在宣州上空。连黄柳儿都不再说笑了,整日和小蝶收拾包袱,似乎随时做着撤离的准备。子琪想着,大不了鱼死网破,自己硬闯出府。

就在自己悄悄缝了夜行衣,筹划着怎么出府时,将军府半夜里竟来了位不速之客。

子琪听见动静瞬间惊醒,刚要出声,脸上覆上了一只手。

“玉面飞侠?”子琪模地的说道。

“闭嘴!不认识就别乱称呼。”那人声音凶恶。

“姑娘受惊了,”一旁的黑影中走出一个身旁魁梧的男人,对方抱拳行了一礼,说道:“听闻将军府里抓出了内贼,在下恐姑娘遭遇不测,顾前来探望。”

子琪却没顾及这些,有些急切地问道:“你们能出府对不对,可否替我传个消息?”

“什么消息?”

“城西的药材铺知道吗?里面管事的叫李掌柜,”说着子琪拿出床铺底下的一个药瓶,“能不能把这个交给他?”

玉面飞侠劈手夺过子琪手中的药瓶,把开盖子便看。

“你……”子琪气结,这就是传说中的江湖义士?

“宣城要失守?你怎么知道?常明策说的?”捏着手中的纸条,玉面飞侠问道。

“与你无关,既然你已经看了,帮不帮忙一句话。”子琪也是急病乱投医。

“实不相瞒,”魁梧的男人开口说到,“近来在下也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才冒险再次夜入将军府查探的,若姑娘知道内情,还请如实相告。”

“我……又如何信你?”子琪皱眉,怀疑地问道。

“哼,”玉面飞侠冷哼一声,“你不信我们还能信谁,自己都是泥蛤蟆过河,自身难保了。”

“那我便谁都不信,我的死活也和你无关!”子琪气的差点跳起来掐人,若不是处于弱势,早就忍不住了。

“姑娘息怒,这位公子心直口快,多惹口舌是非。在下的身份却是不便透漏,信与不信,全凭姑娘定夺。”

“哦~原来还真是位公子,长的倒是秀气。”子琪恶狠狠地说道。

“你……不识好歹!”玉面飞侠抬手便要砍过去,却被身边魁梧的男人及时拦住,“就说你多惹口舌是非,以后还是少说吧,子琪姑娘本是和善之人。”

“既如此,我就信你们一回,”子琪斟酌着说到,“常明策回府本就不寻常,名义上是护送三爷常明德,可他回来之后便发生了投毒事件,而那毒根本不是我投的。”

“是吗,那还真是冤枉你了。”玉面飞侠冷言嘲讽道。

子琪翻了个白眼,“那天凌晨,我便让下人将缸里的水清了出去,连一滴都没留,下毒的另有其人,出事之后常明策借此把将军府抄了个里里外外,这本来没什么奇怪的,但是现在可是战时,他哪来那么多功夫关心这个,还在将军府多逗留了几日,好像故意拖延时间似的。后来送回府里的战报越来越频繁,前几日三爷也去了金陵,我猜,战事必有异动。”

“你对他倒是了解?”玉面飞侠的语气里,逐渐带了凝重。

“我对常明策了解不多,但我对常明德却略知一二,他能乖乖的听常明策的话,必定是紧要的事情。”

“那姑娘是如何猜到的,常明策……对宣州的打算了呢?”身边那魁梧男人开口问道。

“我来宣州之前便听说,楚供给边陲的军粮短缺,宣州能坚守这么久,靠的无非是常明策以前的存粮,而宣州粮产之多,众所周知,常明策这些年定然私屯了大量的粮在这里,而如今,这些粮食,常明策转移了。”子琪语气微沉。

“你是说……他彻查下毒之人的事只是幌子?”

“这里可是将军府,常明策在这里混迹这么多年,怎么会连这点儿戒心都没有?”子琪想起那天她对何管事说的,‘如果换成毒药是否就一了百了了,’而何管事却一脸笑意的回道:‘这里可是将军府。’自己可真傻,像常明策这种多年混迹在外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你是说,下毒的是他自己?那他的粮食藏在了哪里?我二人多次入府,都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我也不知道,我在将军府活动范围有限,”子琪答道,“不管藏在哪里,可以肯定的是,常明德这次去金陵,并不是投奔,而是护送粮草。可这粮草,是不是真的去金陵,也是个未知数。所以……”

“所以,粮草可能是送到常明策要撤退的地方……他会退去哪儿呢?“

我呸!子琪在心里骂道,可面上依旧保持着尴尬的笑,拒绝道:“三爷是大将之才,为国尽心尽力,岂可为儿女情长所困。”

“精忠报国和儿女情长并不矛盾,”常明德脱下被茶水浸湿的里衣,示意子琪替他穿上干净的衣物,“是男人,就得有女人。”

“不用,”常明德语气里终于带了一丝喜悦,紧拉着子琪的手摩挲了一番,“此刻闻着也香香的,正好让爷搂着睡。”

正要下床的子琪被常明德扯了回来,摔在了被子上。只是片刻,身旁便传来了常明德的呼噜声。

“这么久没见着爷,都没想着爷?”常明德调笑道。

常明德铁青着脸,寒声道:“这就等你亲自来试了!”

子琪系衣带的手一抖,心里怒意横生。常明德坦荡荡地和自己说他想睡她,为什么这口气听起来就像和自己没关系似的!

“收拾一下,今晚陪爷睡吧。”常明德捏着子琪的脸使劲儿扯了扯。

“呵,你这贱婢胆子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常明德说完,提起子琪的后领,一把扔在了床上,“乖乖躺着,敢动一下,爷揍你!。”

子琪尴尬地笑笑,“奴婢日日念着爷能够平安。”

“哼,看来你念的心不够诚,菩萨没听到了。”

“三爷先歇着,奴婢去洗漱一番,以免污了三爷的床。”

“哼,”常明德见她的样子,心中好气又好笑,“你倒是替爷想得周到!”

“奴婢睡在外间的矮榻上,三爷有什么事儿,只管吩咐奴婢。”子琪说着就要退出去。

自从常明策回将军府绕了一圈后,子琪明显感觉战事越来越紧张了,以前府里每两日能收到大营里的一封信函,现在变成一日两封,常明德一日里大半的时间都在拿着那把大刀练武,对每日里的两封信也只是看一眼,便搁置一边。

子琪总是伺机想看看信里写了什么,可惜自从她搬到前院那日,何管事对子琪就设了一百二十分的防备,别说关乎军事机密的信函了,连和常明德的谈话都要回避。子琪无缝可钻,战事吃紧的时候,连大门都不能出。

子棋趴在床上,一下子被摔懵了。没想到月余未见,常明德的身手进步这么大,自己几乎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床板一晃,常明德躺了下来。

子琪反弹似的坐起身,却看见常明德和衣躺下,受伤的手臂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放在腹部,此刻正睁眼看着受惊的自己。

子琪听了腿下一软,瞬间退后一步,抱紧了自己的胳膊,警惕道:“三爷恕罪,您有伤在身,奴婢只能尽心尽力的伺候,其他的万万不敢想,万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那奴婢就是罪该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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