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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做大佬的替身白月光

第7章 只对两个人服过软

秦老太太声音大起来,像是被气极了,呼吸不稳:“辞生,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糊涂的人!”

月亮被乌云挡住发不出光亮,有风吹过把树叶吹的沙沙作响。

沈辞生喉结上下滑动,转过身给了她正脸,“我有手里有视频和照片,您要看看吗?”

那个时候莫旬跟着莫知行生活,她嫁入沈家,照顾沈辞生。

沈辞生还不似现在锋利,更多的是少年气。

沈围城对他管束严格到极致,像是训练一台机器,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门被用力关上,声音震耳。

沈辞生表情一如往常,他平静走到车前,张航打开车门后他坐进去。

气氛压抑,张航握着方向盘不敢说话。

后座的人也好半天没出声,深邃的黑眸看着车窗外那棵树叶凋零光秃秃的大树。

“随便转转。”他说。

南照大学放寒假的日子破天荒的提前,最后一场考试来的猝不及防。

赵年年和许舒不在同一个考场,俩人是等考试结束之后才碰面的。

最近几天的天气不怎么好,总是阴雨绵绵。

她们撑一把伞往外校门口的方向走,准备去外面买东西。

“许舒,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她点头,“都差不多了。”

“这次放假的时间还挺长。”赵年年像是在感慨。

“是呀,所以你要不要再想想?”

“想什么?”赵年年了然,垂下头。

“回家。”许舒说。

“不想回。”那声音很轻,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坚定。

许舒不知道她不想回家的原因,也不好再劝。

学校可以住人,食堂也会开着,安全问题不需要担心。

“我们去那边逛逛吧,看着人还挺多的。”看见热闹的地方,赵年年瞬间活跃,一头扎进人堆里。

是一家新开的花店在做活动,不少年轻人都在挑选好看的花,打算送给自己的另一半。

“许舒?”

声音从背后传来,许舒听这个声音觉得熟悉,闻声转头。

“还真的是你啊。”池昌笑起来,“能在这里遇见你挺巧的。”

她好半天没出声。最后礼貌的笑了笑:“嗯,很巧。”

“你怎么在这里?”

许舒解释:“和室友过来逛逛,你呢?”

“我...”原本是想说些什么,但池昌抬眸略过她,对着不远处笑着挥挥手,“这边,茜茜。”

许舒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怎么也动不了。

女生笑着走过来,池昌揽着女生的肩膀,他说:“来接女朋友。”

张茜茜隔老远就认出来了许舒,却没多说什么。

她不由自主的把池昌抱得更紧,生怕对面的人抢了去。

许舒觉得好笑,只不过让她意外的是,两个人还在一起。

“是不是很巧,居然在这里碰见许舒了。”池昌说。

张茜茜瘪瘪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嗯,巧。”

那声音怎么听都不对。

因为她还在记挂当年池昌追过许舒的事情。

要不是那个时候使了点手段,可能现在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不高兴了?”池昌笑着把她抱得更紧。

“才没有。”

“我还不了解啊,小心眼儿。”

张茜茜轻哼一声偏过头,被哄笑了。

许舒别开视线看别处,微眯着眼,有点后悔今天出这趟门。

南照这么大,怎么就遇到了呢。

“高中那个时候都不懂事,人家许舒都没放在心上,你这么记挂干什么啊?再说了,你们那会儿不还是最好的朋友吗?”池昌看向许舒,问:“是吧,许舒?”

“啊?”她回过神,只回答前半句:“没放在心上。”

“那可不一定。”张茜茜不满起来,“我知道的,她都准备同意了。”

羞耻感漫延全身,许舒唇线抿直。

这事儿她只跟亲近的人说过,偏偏那个时候张茜茜也是其中一员。

此时此刻,又被她当场揭穿,实在是不知所措。

“真的啊?”池昌难以置信。

天空不合时宜的下起小雨,这个时候赵年年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对面的人打开伞,显得许舒更落魄。

“许舒,我...”

“我知道,池昌。”池昌话没说完就被许舒打断,声音平静:“我们都长大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一直提的话,没意思。”

张茜茜翻了个白眼,有点看不起。

“说的倒是坦荡,谁知道你背地里会做出什么事来。”

实际上许舒没想到对面的女生会说这样的话。

本想说点什么,注意力却不自觉的转移到肩上。

多了件外套,有股淡淡的檀香。

她回过头,和沈辞生眼神正对。

沈辞生把黑色的大伞撑开,对面的两个人被迫往后退半步。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他问。

许舒不答反问:“你怎么过来了。”

她意外他的出现。

“想见你,所以就来了。”他温和的笑起来。许舒差点当真。

“这位是?”张茜茜打量沈辞生,最后停在他右手手腕上的手表上。

她在这方面有研究。

那块表,贵的离谱,一般人连见的机会都没有。

许舒:“他是...”

“许舒的男朋友。”沈辞生揽过她的肩膀,继续补充,“沈辞生。”

空气安静三秒,她转过头看他,满脑门问号。

说瞎话的大佬完全不在乎,伸手把许舒身上的外套整理好,绅士风度很足。

“是,是沈氏集团的那个沈辞生吗?”张茜茜不敢相信。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多穿点?”沈辞生自动忽略她说的话。

许舒眨眨眼睛,木讷道:“不是特别冷。”

“先去吃饭,我已经让司机过来了。”

偏偏沈辞生正是叛逆的年纪,总爱跟他父亲对着干,不免挨罚。

很多时候都是秦蓉给他偷藏点心,准备好治疗伤痛的药。

“您照顾我这么年,也该知道我的脾气。”沈辞生站在门口,直挺挺的像颗大树,他没继续往前走,“我开除莫旬,不是没有原因。”

“你就听了外面四起的谣言,就断定莫旬和言氏有勾结?就断定是他,把秘密资料高价卖给别的公司?”

“莫旬是个好孩子,你多给他些机会。”

秦老太太沉默,回想起从前。

她没办法阻止,只能做些小事情。

也就是这些点点滴滴的温暖,让沈辞生记了很多年,哪怕他生来就不是个容易被感动的人。

只不过沈辞生活到现在,只对两个人服过软。

沈辞生嘴角微扬,觉得好笑。

莫旬在背后做的事情有多下流和恶心,他一件都没跟她提过。

最后花了大价钱才把外泄的照片买下来。

但又好像是天赋,他很出色,特立独行,做事又狠又果断。

在很多事情上,比当年的沈围城还要狠。

看看他是如何费尽心思的想弄垮沈家。

秦老太太怔住,咬咬牙不再多说别的:“也罢,都随你,都随你!”

一个是秦老太太,另一个是,宁意。

找到文件,沈辞生整理好准备离开,秦老太太送他下楼,走到门口的时候都还在说。

后来长大,他被逼着成为沈围城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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