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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和她的小鲛人

第16章 女子进朝堂

红袖老气横秋的推门而入,“姑娘终于舍得起了。”

她漫不经心询问,“姑娘昨日去哪儿了,后半夜才回来,是不是去找西辞公子了?”说完她笑逐颜开,笑容可掬。

楚锦芊若有所思,想起昨夜的小鲛人,百感交集,一时噤若寒蝉。

在正院中,柳如霜着睡裙媚眼如丝替楚远更衣,只见她头盘飞仙髻,几朵零碎的金花别于发髻之上,眉如弯月,眼若明星,顾盼之间端的是娇艳动人,勾人心魄。

透过那半透明的红色的纱衣隐约可见她如玉的肌肤,她似不经提起,“将军,绾绾回来,我是打心眼里替她感到高兴的,我身份低微,不管她心里有没有把我当做夫人,她怎样我都好。就算咱们唯一的儿子因她没了,我也不怪她,只是让她回了田庄生活,谁让我自作自受呢?但是我只剩下锦宁了,她是我的命根子。”

楚远听看她一袭话觉得奇怪,觉得有些反常,他抓住她的手询问,“怎么回事,她又欺负你们娘俩了?”在楚远眼里,锦宁和她不像楚锦芊嚣张霸道,她们一直温柔体贴,处处为他着想,为这个家着想。

楚锦芊忍俊不禁,站起身,由她捣鼓,手脚麻利的穿戴完。红袖见她一袭红黑相间的飞鱼服,外面绣着精美的飞鱼纹,配上从容自若冰冷的气质,让人望尘而拜,说是惊为天人也不为过。

坐上楚府的香车,她和楚远一前一后的进宫,东越的律法很严,刑法更是数不胜数。

早朝时,大臣必须天不亮起床,坐车穿越半个盛京城前往宫门,大臣到达宫门需步走。当午门城楼上的鼓敲响时,大臣就要排好队伍,钟声响起时,百官依次进入朝堂。

天已经大亮,皇帝坐在殿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俯视万生。

大臣在下面一般站着,手拿笏板,按官职站成两列,楚锦芊站在祈宁身后洗耳恭听。

皇帝正襟危坐说,“国师此次凯旋而归,那些鲛人如今已经不足挂齿,该赏。朕要在宫中大宴,贺国师,就定在明晚,由礼部操办,李大人,交给你了。”

祈宁身着官服仪表堂堂,他抬步走到中间,不骄不躁,“谢圣上,此次必非臣一人之功,燕军功不可没。”

皇帝抚掌大笑,慷慨陈词,“那是,燕军要赏,你也功不可没。”

众大臣众口齐呼,“圣上英明。”

太监公公大喊,“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楚远走出来痛心疾首,“回皇上,臣有事启奏。”

皇帝抬眼,扫去楚远,“楚爱卿有何事?”

“启禀圣上,臣觉得让臣女嫁给九皇子甚是不妥,臣女楚锦芊没有规矩礼仪,九皇子体弱,她怕是会冲撞九皇子。”

楚锦芊始终冷淡的脸抬起,仰首伸眉望着正殿中央的男人,她没想过他会出面为她拒了这门婚,眼眸沉了沉,不过,谁又知道他是不是为了留住他手中的兵权?

祈宁虽知皇命不可为,特别是皇帝这次是铁了心,但瞧了一眼后面事不关己的人,叹了口气,真是为她操碎了心,“臣也附议,楚锦芊配不上九皇子。”

一时间朝堂上窃窃私语。

丞相林暮走到中间,双手拿着笏板,半弯腰来悲愤填膺,“臣抗议,楚将军此言诧言,圣旨已下,岂是你反悔就能反悔的,圣旨岂能当儿戏。”

李暮长着一张国脸,眼里闪过一抹精算,他和楚远不和,一个文将之首,一个武将之首,恨不得置对方而死地,为自己谋私利,皇帝架空他的兵权,他求之不得,也喜闻乐见,哪能让楚远这个老东西给插足了。

楚远哑口无言,看着李暮,恨不得一刀砍了这个老匹夫。

林暮幸灾乐祸,谁让他手握重兵,功高震主,还处处与他作对呢,更何况今日这楚锦芊是祈宁的徒弟,不仅沾了国师的光,还进了朝堂,

女子进朝堂,别说他唯一的女儿林音了,他家祖宗十八代都没有女子进过朝堂,所以他怎么能够容忍楚远压他一头作威作福。

皇帝不苟言笑,薄唇紧抿,眉头紧皱,看向楚锦芊,“丞相说的是,楚锦芊,你可有异议?”

柳如霜说着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似是犹豫不决,娇媚地嗔怪,“没有的将军,只是因为前两日,锦宁听说她回来了,想着两姐妹许久未见,就带着礼物去小苑看她去,我竟不知为何,锦宁回来时手上却无故多了条血疤,像是被鞭子打的。”她没有直接点名是楚锦芊打的。

楚远却知道是楚锦芊,他听完鼻孔出气,脸色有些不好,整个楚府乃至整个盛京,用鞭子的人除了楚锦芊还有谁,她平常作威作福惯了,可这次却将手伸到了自家人身上,他是气的,却也管不住她。

这也是为什么楚锦芊一个人人喊打的天煞孤星,不管暗中如何,明面权臣见了都要给她一分薄面的原因,虽然圣上疑心病重,但对国师祈宁很是看重,而祈宁也是争气,首次出征即打胜仗,让他一时之间权期朝野,他的徒弟谁又敢惹?那将来可是要继承国师的。

半柱香后,楚锦芊神气十足的从床上起来,神色从容的喊,“红袖,起床更衣。”

楚锦芊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竖日天还没亮,正院的丫鬟婆子们早早开始了大将军上朝的准备,小厮穿梭于环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

“她原对我们有怨气,前两日,我又和他说了圣上赐婚一事,她心中有气,于是把怒火牵连到锦宁身上。”

他唉声叹气,心有余悸,“你不知道,她这次回来像变了个人,还对我一顿冷嘲热讽,别说锦宁了,如今我是管不了这个孽女了,你往后让锦宁绕着她点走,别去惹她。”

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楚远见状心头顿痒,于是俩人又厮靡了一番。

这是楚锦芊第一次上朝,出不的半点错,这不红袖早早起来准备,但任凭红袖使出浑身解数,楚锦芊躺床上依旧稳如泰山,没有半点的动静。无奈,红袖只得出去乖乖准备她上朝穿戴的飞鱼服。

在东越国,前有皇太后听政的案例,后有小国师楚锦芊不输男子可当朝议政,楚锦芊认为朝廷也有女子的朝廷,战神也有女子的一席之位,名臣宰相也有女子之名。

女子进朝堂,如此荣光,这要是放在任何一个臣朝身上,定是觉得前世祖坟上冒了青烟,可在楚府却无人问津。

楚远一介武官,没有女儿家那么多的弯曲心思,他抱着柳如霜叹了口气,“我会提点她的,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夫人多多包含,你往后也别说什么身份低微的,你是我楚远正儿八经抬进门的,那就是楚府名正言顺的夫人。”

怀中女子她抚了抚头上青丝,抬头嘴角勾起,捶了捶他的肩膀,舒眉展眼,“嗯,我会的。”

楚锦芊若无其事动手捏了捏她肥嘟嘟的脸,“回到楚府,你这小丫头小日子过的不错,看来是时候该给厨房那面说一下,让你少吃点。”

红袖哑口无言片刻,一会矫揉造作,“嗯呀,姑娘,人家给你更衣呢。”

这边楚锦芊对于正院的事情一无所知。

“姑娘,快快起来!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柳如霜听完,纤细身体靠在他身上,“我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她如今是小国师,今时不同往日了,翅膀硬了。但她今日敢打锦宁,往后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打锦宁便算了,但将军身为他的父亲,他对你最起码伦理纲常还是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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