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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和她的小鲛人

第45章 檀县令

他痛心疾首:“王贵官位比老夫大,多年来盘根安平县,手眼通天,老夫竟拿他没办法,只好向京城递折子,却都一去不复返。

他强抢民女,纳人为妾,在自己府里为所欲为便罢了,残忍的是,凡是送王贵手里得案子,只要涉及到妇女的,他都坐镇,让府衙往通奸杀人的路子上去审,而东越国妇女通奸杀夫的罪是非常重的,最高可凌迟。每每有妇女不肯招供,他便命衙役脱了妇人的衣服裤子,然后用衙门里击地的粗棍子打人,有女子不堪受辱现场撞墙自杀的。”

“老夫身心交瘁,身为安平县县令有过罢官念头,但终不忍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久中,幸得坚持过后,盛京终于来人了,可小国师千万小心,这王贵胆大包天,不好对付,老夫猜测他背怕是有主谋,稍有不甚,性命不保啊。”

当晚,楚锦芊让桃苑的小厮去城门囗等三天,若见到那小男孩就接入府。

安平县,贪官当道,利用手中的权力坑害百姓让老百姓受罪的事就数不胜数,多年以来,多有折子递到盛京城,都被县主打通层层拦下来,据说他貌似忠诚,生性狡诈,善逢迎合。

可楚锦芊到了安平县后,才知道事情不简单,她混在百姓中,却听到与传闻相悖的东西。安平县百姓口中的奸邪小官不是檀县令,而是巡抚王贵。

楚锦芊挺直脊背,摆摆手应了:“县令放心,我天生反骨,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视百姓为刍狗,李贵,这条命,我替老天爷收了。”

“老夫幸何汝之。”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刺眼的黄光夹杂着一抹惊心的绯红,一如那战场上千人的赤血,妖娆,而又美艳。

燕军经过两方战场,三万燕军止步于此,只见平原沙地上,兵刃随意的丢弃在地上,血肆无忌惮的流淌。四周尸横遍野,早已没有了活人的气息。闭眼,好似眼见时鲜血染红了战袍,耳听见战鼓鸣鸣呐喊声声。

几具还没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尸体上空盘旋着几只秃鹫,尸体上好几个箭头还在,那断了的长枪却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远处,撕杀呐喊声不绝于耳,或许明天早上又将多几万具尸体。阴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

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

楚兰萧心觉得心寒:“边疆如此苦寒,而盛京那群天天将民生挂嘴上的,却是在红门大宅中饮酒作乐,贵族子弟无作为,整日吃喝玩乐,简直讽刺。”

西辞在军中见到这幕,没有震憾,没有慌张,他说:“锦衣鲜华手擎鹘,闲行气貌多轻忽。”

“南楚一万骑兵,在红川三百公里外的嵬坡驻扎。”

“挥军去嵬坡。”楚兰萧一鼓作气。

三日后

嵬坡硝烟弥漫,遮云蔽日。天色十分昏黑,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样,黑压压的,沉沉的天压下来,没有太阳、没有云,只是一片毫无情感的、冷漠的灰色。

南楚士兵出现在南楚边境主帐中,跪在南楚大将军铁容面前,士兵面孔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慌张神色,血红的眼睛里满是失败后的恐惧,他们的头发散落,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地作痛,喉咙里难以遏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铁将军,东越国燕军来了红川城,我们猝不及防,一万骑兵皆皆命丧在嵬坡。”

*

檀县令两袖清风、廉洁奉公、刚正不阿、勤政爱民、爱民如子,相反王巡抚,贪污腐化、贪赃枉法、以权谋私、滥用职权、贪墨成风、卖官鬻爵、草菅人命,

楚锦芊暗中查探到,王贵上任安平县的巡抚后,檀县令便没了实权,他说是要整顿当地的风气,他个人认为本底风俗不好是由于女性惹的祸,他本人对女子非常歧视,家中妻妾不许出门,只能穿领子高过喉结得衣服,他认为基本上在街上抛头露面的都是不守妇道。

?楚锦芊知县令相对而坐,她望了四周,只见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墙角边放一张简单的书桌,一头是书架子,另一头却只有墙壁。地下铺着泥砖,真是一尘不染,但是很潮湿。她垂眼,说:“檀县令护百姓一方平安,可终遭来奸邪小臣不满,县令可否将事情细细告知我,我好为查明真相,主持公道。”

楚锦芊见檀县令嘴唇发紫,面色稍暗,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红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特别是那双手——肤色暗淡的双手,有些干枯消瘦,像是几近枯萎的枝干令人心生不忍。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

“好,我就在盛京城等着你回来带我去看百何。凡事不要急躁,要知进退,刀剑无眼,命就一条,愿你平安。”

“姑娘,为什么那王巡抚作恶多端,传出盛京城,怎的变成了檀县令。”

“没有为什么呀,权力就是一切,百姓只会随波逐流罢了。人们只愿相信大多数人承认的,也就忘了去查实……”

楚锦芊对符苓回眸抬步进门,红袖掩面轻声对符苓道:“人家是回眸一笑解千愁,而我家姑娘却是回眸一笑百杀生。”

“国师请坐,看茶,夫人让厨房准备午饭。”县令夫人许玲就躲在堂后的屏风下,听见她夫君开口邀请,眼里一喜,就立马应下,让侍侍女倒了茶,便叫侍女去准备好酒好菜。

符苓弯腰:“多谢夫人。”

“姑娘大老远从盛京赶路,不用那么客气。”

楚锦芊老大远就听到檀县令和夫人的对话:“老夫这个年纪哭成孩子是没戏了,倒是能哭成傻逼。”

“放宽心,你对安平县已经心力交瘁,仁志义尽了。”

这世道,所谓的弱就是一种罪,西辞是这样,小男孩和县令也如是。

楚锦芊只觉得可怜,又听到他描述,冷笑一笑:“王贵啊,好大的本事。能在阳光下看见蟑螂了,可想而知在黑暗的角落还有多少蟑螂。小人惟所遇,寒暑不可期。”

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檀县令是位五十多岁的人,朝冠顶饰,着青袍,绣鹭鸶。他看到朝廷终于来了人,心里高兴,起身相迎。

“三位屋里请,想必阁下就是小国师了。”

檀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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