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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她拒绝谈恋爱

492安然入眠

苏梧崖做了一个梦。

那时他还是个孩子,被母亲带进族长家,族长夫人看他的眼神,只觉得格外阴森。

“从今天起,你就改姓白了。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母亲抱着他,温柔地将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介绍给他。

眉似黛,唇如朱,肤胜雪,眼含秋水。

人间难得此绝色,只应天上有。

饶是白松屿身为凤凰一族的少族长,都看得迷了神。

但很快,父亲和母亲之间激起了矛盾。

他缩在门边,时不时听见两个人的争吵,那位一直按兵不动的白夫人也掺合其中。

没过多久,母亲便跳了无归海。

除了白松屿这个大哥,族长家里,没有任何人会管他。

直到某天他逐渐在修炼时展现出远超白松屿的天赋,那个族长爹动了传位给他的心思。

白夫人看他的眼神逐渐不对劲。

只有白松屿,依旧如常地待他。

这也只是暂时的,一切的平静,都只是为了酝酿打破这份平静的时刻。

直到白松屿亲手递上了一杯幽冥水。

直到他那个族长老爹要召集人,宣布下任族长的人选。

那天,好巧不巧的,有只魇爬上人间;好巧不巧的,那只魇嗅到了他身上的气味;好巧不巧的,他被拖进了无归海。

海水淹没头顶,他挣扎了三天才爬上岸。

不管曾经的翅膀是什么颜色,一旦坠入无归海,就只会被浸染成墨色。

这就是墨凰这一分支的由来,而这一分支,为了不为族群引来强大的魇兽,会被驱逐离家。

他爬上岸,顶着所有人的怪异眼神,回到了族长家。

“二弟,你还好吗?”白松屿正想跟他说什么,却被他避开。

一旁看着的白夫人,松了口气,看戏般捂着嘴,隐藏起自己的笑。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收拾了东西,找了个安静的山林住了下来。

被变成墨凰之后,他时不时被魇兽骚扰,睡觉也不得安稳。

但今日是意外。

再次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是黄昏了。

今日,他没有做梦。

“你醒了。”霁明看着他。

“嗯。”

他心里有些怀疑。

他差点被魇吃掉,却又很快转危为安。今日一觉,也没有梦魇侵扰。

不会是因为她吧。

“你这里,有没有吃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因为意外,她现在力量尽失,如果长久不吃东西,她可能成为神族历史上,第一个被饿死的神王。

“没有。”苏梧崖答得干脆。

为了霁明在他验证自己的猜测之前被饿死,他还是出去猎了只兔子,剥了皮,烤给她吃。

霁明真的没想到,这人家里连个灶都没有,做饭还是在屋内宽阔一点的地方挖个土坑直接生火的。

“你叫什么?”苏梧崖一边翻动着肉块,盯着跳动的火舌。

“霁明,雨过天霁,夜尽天明。”她道。

“苏梧崖。”

“哦,”她问“不过,你哥哥不是姓白吗?”

“我随母姓。”

“也不错。”

姓白的话,总觉得读起来像白乌鸦,怪怪的。

“你是第一个觉得这个名字不错的。”

凤凰一族的族长家里,所有人都觉得他这样和家族断绝关系的方式太叛逆,怨言不止。

“我能叫你梧崖吗?”霁明问。

“随你。”他将烤好的兔子递给她。

霁明接过肉,啃了一口。

原汁原味没有加半点调料的肉,味道一言难尽。

“这里还有点可以生食的野菜。”苏梧崖将洗干净的菜叶子递给她。

碧绿的色泽让霁明头皮发麻。

“第一次给女生做饭,居然就做成这样……”原琉璃看着这两人,无语,非常无语。

这肉是肉,草是草的。

正常男人要是第一次给女生做这个,会被讨厌吧……

“还不错。”霁明微笑着将肉咽下去。

“是吗?”

苏梧崖没说话,起身走向架子。

他昨日本打算结束自己,所以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锁进了柜子。是以这屋子里,才这么空旷。

现在他捡回个人,这个人暂时还要住在这里,总不能让她住个荒屋。

稍微搬出点东西,将屋子装饰一下。

多了点被褥和装饰,这多少像个有人住的地方了。

吃了点东西,霁明伸出手,掐算了起来。

“小徒弟就快找到这里来了。”她淡笑。

她的小徒弟,可是未来能迷倒天下少女的世界第一大帅哥……虽然现在就只是个小鬼,她一个能打他几百个。

她又算了两下,随后松了口气。

除了她的小徒弟,暂时没有任何人找来。

这次受伤,皆是因她逃离软禁,触动那些人的防御,被他们的首脑打伤所致。

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人在推动。

她现在身处那人的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不过,在担心她自己之前,她得先想清楚一事。

苏梧崖这屋子里的床只有一张,她总不能跟他睡一块吧?

有些紧张地进了屋,随后她便看到。苏梧崖撑着头,侧躺在一根绳子上。

“好厉害。”她以前没这么玩过,倒是新奇。

“嗯。”

苏梧崖回了一个字,随后闭上了眼睛。

------题外话------

崖哥:女人于我如浮云,我只想睡个好觉

(n章后)

崖哥:霁明,没有你我怎么活啊!霁明!

“这位是?”

“捡来的,和她无关。”苏梧崖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脸着地的昏过去了。

“某些人虽然性格不同,但是这一幕格外的熟悉。”原琉璃看着地上的人,感慨。

“你真的不休息一下?”她问。

无可否认,霁明确实是他见过的,最为漂亮的女人。

面对陷害自己的,曾经最为亲近的人,他能笑得出来才怪。

他巴不得白松屿快点走,别碍着他眼。

霁明看着他。

长期不睡觉,这脾气自然就坏得很。

“不用。”

苏梧崖往回走了两步,随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自然。”苏梧崖将门关上,松了口气。

这个烦人精终于走了。

父亲对他很好,但好景不长。

很快,母亲做了与白夫人平起平坐的苏夫人,所谓的父亲也对他颇为青睐。

这个青年很奇怪。明明很疲惫,却半点不敢睡觉。

死鸭子的嘴都没他硬。

“那,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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