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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狩猎

0230:“那鄂,名字真好听!”

漂亮姐姐,这里晚上可热闹了,红彤彤的灯笼挂满整条街,还有好听的琴艺妙腔呢,不过阿娘不许我晚上上街,只能在阁楼上观赏……

小丫头懵懵懂懂也没看出崔思湄的深恶痛绝,天真的以为她是裹的不舒服,歪着脑袋继续为她介绍自己的所见所闻。

我不信,和城当真这么好?崔思湄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眉眼一挑开腔又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当然是酆都大帝的子嗣问题,你们知不知道我们酆都百姓全盼着呢。

难道君上与君后还没有……子祭两眼放光,登时站起了身,他们还没有洞房,那……那是不是证明他家主子还有机会。

若不是你们捣乱,好事早成了!

我还是不信,我不信这天底下还有如此喜气洋洋的都城,除非……

除非什么呀!大姐姐你说话呀!听到崔思湄的话,她贴了过去,用力的摇动追问道。

小姑娘明显是急了,她好像特别害怕自己会被恶鬼抓跑,急急的想要证明她的话不是谎言。

除非你带我出去看看,那样我就信你是好孩子,不然,你定是个爱说谎的骗子。

崔思湄何其聪慧,三言两语就把小姑娘心中固有的底线,撕得粉碎,将她阿娘两年来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

好,我带你去看,看完你要同我一起回来哦,不然我和阿娘都会受罚的。她哪里晓得面前的女人是个不讲诚信的魔鬼。

当然!我人生地不熟的,只认识你一个,我当然要和你一起回来啊!鄂儿,快来帮帮姐姐。崔思湄继续哄骗道。

好,姐姐我来了。

她胖乎乎的身板从崔思湄的身上直接碾压了过去,身处下面的崔思湄不禁心中咒骂。

姐姐我过来了,等着。她用小手去抽压在崔思湄身下的毯子角儿,奈何力气太小,根本就拉不动。

用力!你可以的!

小丫头听到鼓励,双脚并用,曲膝蹬在崔思湄的腰侧,使出吃奶的劲儿才终于将毯口处拽开。

她抱着毯子又从崔思湄的身上翻了过去,红毯一开,小丫头愣在了原地,因为薄纱包裹的娇躯太过乍眼。

大姐姐,你你……你衣服呢?她奶声奶气的问道。

这……鄂儿,你能不能把你阿娘的衣服给我拿一件,不然我们就没办法出去看灯了,好不好?崔思湄蹙眉道。

嗯嗯,好!姐姐你等等我。说着就将手中红毯一丢,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抱着一团青色的衣衫鬼鬼祟祟溜了进来。

此时,崔思湄已经将自己从薄纱的束缚中解脱了出来,大姐姐我只找到了这个。

接过衣衫,崔思湄打开一看,只有外衫,为了逃命,她只好把薄纱缠在自己的身上,又把外衫套上,随意抽掉一段床幔当作束腰。

她生的美貌,即是破布裹体也有另一番柔美可赏。

走吧,带大姐姐上街看看。

她低着头跟在小家伙的身后,园中花团锦簇,景色怡人,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谨慎走了几步,并没发现其他身影。

鄂儿,这里没人看守吗?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大姐姐,漂亮阿娘们都在睡呢,还没到起床的时间,这里没有看守,不过出了这个园子,前面几乎十步就有一个卫兵。她此时像个小主人一般,为霍思湄解惑。

听言,崔思湄怔在原处,泄气道:十步就有一个!那我们怎么出去?

放心吧大姐姐,我有招儿,跟我来!她走在前面领着崔思湄在廊下四处穿梭。

这草长的也太快了吧。小家伙边走边嘟囔,约半柱香后,两人一大一小站在一处昏暗荒凉的孤院前。

大姐姐我们进去吧。

等一下,你确定这里能出去?她的灵力使不出来,连蛇鞭也下落不明。

可以的,大姐姐我们走吧。她先是摸黑走到门后,从里面提出一盏灯笼,又从随身荷包里掏出两颗火石相互擦响,不一会儿火光骤亮。

点亮灯笼后,她又有条不紊把火石放进了荷包内,这才提着灯笼向宅子的深处探去。

大姐姐快跟上。她不时回头叮嘱,生怕崔思湄跟丢了。

好,我跟的上。

不一会儿,那鄂将她带到了后院,指着破旧的马厩兴奋的嚷道:到了!就是这里,大姐姐快来。

看着已经塌陷的马厩,崔思湄眼中的厌恶之色毫不掩饰露了出来,这么脏……出口在哪里?

大姐姐,脏就对了,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呀,出口就在马棚下面,大姐姐把它搬开吧,我太小了。她无邪的提着灯笼站在一旁,等待崔思湄的出手。

好,等着。说这话时,崔思湄满脸不耐,不过为了离开这里,她忍了。

纤纤玉手刚碰上那黏糊的泥块儿,她就抗拒的差点跳起来。

抬头看到那小家伙一脸兴奋的望着自己,这让崔思湄心中顿感不快。

终于在她情绪快要奔溃的那刻,一道下陷的地洞赫然出现

在了她的眼前。

大姐姐我们成功了!

小家伙提着灯笼跑了过来,两人一前一后下到地道,里面空间有限,崔思湄只能半趴着前行。

好在很快就看到了出口,两人出来的地方是一个酒楼的后巷,紧挨着茅房,这一发现可把崔思湄呕的不行。

她甚至怀疑这小丫头是故意使计羞辱她。

大姐姐,快来看!顺着她的小胖手,崔思湄向主街望去。

身材妖娆的女人穿着暴露,手提红艳灯笼,一步一扭,配上脸上那妩媚的神情,让崔思湄也跟着心神一晃。

这跟她刚入和城时的景象恰好相反,女人裹身的黑布不翼而飞,赤膊上阵的男人此刻不像白日那般邋里邋遢,他们身穿多彩异服,头发也编的一丝不苟。

这是我的,爷先看上!

一个壮硕的汉子死死护住怀中的美人儿,与他身前矮胖的男人争执道。

崔思湄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并不知自己身边的小不点有多么的显眼。

够不够!

男人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在汉子眼前晃了晃。

待看清上面的金额,汉子眸中精光一闪,把怀中的女人毫不犹豫往外一推,银票一收,笑呵呵的又伸手从人群中随意拉了一个女人入怀。

让你了!

那被肆意拱手想让的女人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相反还有几分得意之色。

大姐姐,你看!有好吃的!那鄂毕竟年幼,看到好吃的就冲了过去,崔思湄跟在身后发现路边男人们的眼光都逐渐落在了那鄂的身上。

有更甚者则故意从旁边一次又一次的经过,为了一睹芳容。

瞧瞧这模样,当妈的可真舍得!

这谁带来的呀?怎么不标价啊!

长的可真美!咱和城好久没这么嫩的了。几个轻浮的男人围在一处对着正在买糕点的那鄂指指点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

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这边正在探讨继承人的问题,而,星辰大陆的和城,崔思湄正躺在一张八尺八寸的枣红木床上等待城主的洗礼。

吱呀一声,门开了,崔思湄不禁头皮一麻。

咔布……咔布族……

她这会子满腹的悔恨,日跑夜赶居然主动把自己送进了狼穴虎口,那叫一个恨啊!

听闻,崔思湄一点也不意外,又流着泪笑问道:那你能告诉大姐姐,这里是哪里吗?

坐在一旁的子祭也被这鬼奴的话给勾起了馋虫,好奇的不得了。

她被平铺在床上,身上又裹了一层红色的羊绒毯,根本无法翻身,她勾着头也看不到任何身影。

不消一会儿,你是谁呀?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叫那鄂,你呢?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一池清泉,清澈又明亮。

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俗气的艳色成为整个房间的重要点缀,薄透的玫红轻纱挂满了整个房顶,简直就是青楼妓院的庸俗陈设。

这里呀,是和城,咔布咔布族的都城。

闻言,崔思湄原本红晕的脸颊瞬间惨白如纸,这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惊天霹雳。

她生的甚美,圆脸,眉如翠羽,肌似羊脂,浑圆雪白的小胳膊,如两段出水嫩藕般,一袭粉色裙衫,俏皮可爱,宛如一只飞舞在草丛间的小花蝶,格外醒目。

你是谁?崔思湄看到她,如同看到了希望,两眼殷切的望着面前的小姑娘。

不会不会,鄂儿不会说谎,阿娘说过说谎的孩子会被恶鬼抓走的。

只见她小脸儿急得通红,小胖手慌忙摆来摆去。

那鄂,名字真好听!我……我叫司敏,是被抢来的,你能救救我吗?小妹妹。崔思湄故作柔弱,眸中蓄满泪水,可怜兮兮的望着小姑娘。

啊……我不敢,阿娘说进了这个房间的漂亮姐姐都是宝,碰不得!碰不得!小姑娘惊恐的摇摇头拒绝道。

从她的脚边传来一声稚嫩的娃娃音,一个年龄约岁左右的小姑娘趴在了她的脸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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