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心不古
周姨娘有人壮胆，胆子也大起来了，恨恨道：“我们现在就去给苏姨娘一点颜色瞧瞧。”
陆姨娘心里嗤笑，还真是一个蠢货，只能做自己的垫脚石了。她嫣然一笑，道：“姐姐，我们这样上去闹事，不占理，容易惹火烧身。妹妹有一个好法子。”
周姨娘凑了过来，道：“妹妹快快说来。”
李夫人得知此事，克扣了王员外的银子，王员外难得规矩了几日。没有美人相伴左右，王员外辗转难眠，相思成疾，他让小厮做掩护，壮着胆子去了一趟春风楼。
牡丹恼他多日未来了，神情恹恹，端坐在一旁垂泪，勾得王员外心痒痒。他搂着怀中娇滴滴的美人，道：“牡丹莫气，你可想死老爷了。”
牡丹嗔道：“老爷许久未来，与府中美人寻欢作乐，牡丹可是很伤心的。”
“妹妹说的是，姐姐都听你的。”周姨娘莞尔，暗想这次一定要让苏暮雨不能翻身。
季陌尘看着面前的药材发愣，思绪飘远，只要想到初见时苏暮雨的嫣然一笑，他便会一脸傻笑。黎百乐瞅了他一眼，看这小子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季陌尘找回了思绪，发现四只眼睛正盯着自己，像被人偷窥了一样，耳根泛红，道：“黎世叔，我和捌佰去一品居给你买好酒。”捌佰配合地点了点头。
黎百乐一脸错愕，两人已经溜之大吉了，他暗自琢磨这小子绝对有事瞒我，儿大不中留，美酒才是一辈子最好的朋友。
季陌尘到了一品居，直接去了楼上包间找苏暮雨。苏暮雨看着老熟人又来了，笑道：“季公子好久不见。”
季陌尘多日的心愿得以圆满了，眼里星光璀璨，道：“城南有一家新开的外邦酒楼，苏小姐可愿随我前去用膳？”
苏暮雨暗想他也太较真了，无奈道：“季公子请客却之不恭，请带路吧。”
季陌尘像着魔了，在意她的一颦一蹙，看她同意了，心里乐开了花，暗想自己在苏姑娘的心中又多了一分认可。
季陌尘放缓了步伐，想要和苏暮雨并肩漫步，春红恐他抢自己的位置，走上前来，捌佰也挤了过来，两人紧紧的靠在了一起，春红翻了一个白眼，捌佰默默走到了后面。
捌佰本是好意，想要为公子创造机会，却被这个女子给扰乱了，道：“姑娘家凶巴巴的担心嫁不出去。”
春红早已察觉季公子对小姐的小心思，可惜小姐丝毫没有感觉，无奈道：“那也不用你管，小姐会为我安排好一切。”
苏暮雨看着两人闹别扭，道：“都是误会一场，春红大人有大量不生气。”
“苏小姐说的对。捌佰上前带路吧。”
季陌尘出言圆场子，捌佰心里的火气早就消了，道：“公子请。”
胡人开的酒楼不似大英朝的寻常酒楼，别具一格。高台上，五官深邃的胡姬穿着华丽舞衣在翩翩起舞，甚是诱人。苏暮雨叹道胡女的身材可真是好，弱柳扶风的大英美人与其相比相形见绌。
季陌尘是常客，小二热情地上来招待。他朗声道：“掌柜，我要上好的鲜羊肉，尽快上菜。”
红枫手摇团扇，笑盈盈走了过来，道：“季公子真是贵客，哟，今日还带了美人过来。掌柜你可得好生招待，红枫还有事就不陪公子了。”
季陌尘莞尔，道：“枫楼主请便。”
苏暮雨看着这个塞外美人走路都摇曳生姿，对着季陌尘呵呵一笑，道：“季公子艳福不浅，竟认识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
季陌尘看着她逾越的神情，解释道：“我与楼主曾有过数面之缘，只当认识，没有什么交情。”苏暮雨吃着烤羊肉，那还有心思想红枫美人的事情，随口答道：“季公子请客，我们主仆二人可就不客气了。”季陌尘看着她如此漫不经心。心里五味杂陈。
捌佰看着对面一直在吃东西的两个女人，无奈扶额，急忙把自己面前的烤肉放在了季陌尘的碗里，道：“公子，快吃。”
春红已经喝醉了，看着捌佰一脸求表扬的表情道：“八三岁。”捌佰看着她醉了，暗想好男不与女斗，放弃了与春红计较。
苏暮雨就像一个宝藏，季陌尘与她相处，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他依赖上了这种感觉，希望对苏暮雨能够了解更多。“天色已晚，我送苏姑娘回府。”
苏暮雨果断拒绝，道：“大英民风开放，但我已是王员外府的姨娘，外男送我回去恐会牵扯不清，不必劳烦季公子了。”
季陌尘内心如受电击，无法接受如此美好的姑娘已经是他人妇，他勉强的笑了笑，道：“那苏姑娘一切小心。”苏暮雨莞尔颔首。
季陌尘痴痴地目送苏暮雨离去，犹如一块望妻石。捌佰总算明白公子为何最近会如此反常，原来真是有意中人了，奈何天公不作美，苏小姐已是他人的姨娘了。
王员外看着美人眼里蕴起了水汽，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心疼极了，急忙安慰道：“小心肝别哭了，可把老爷我心疼死了。家里的母老虎管得严，老爷我连苏姨娘小手都没有摸到过。老爷心里最在乎的可是你呐。”
牡丹美人听了后，面上的悲戚之色一扫而光了。她眉眼弯弯，巧笑嫣然，柔声道：“老爷，牡丹误会你了，牡丹这就为老爷舞一曲赔罪。”美色当前，王老爷哪能拒绝，室内一片迤逦。
王员外一直记挂着苏姨娘那个狐媚子，府中众人都心知肚明，这几日王员外多次给李夫人送礼，陆姨娘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暗想这个礼可不一定是给夫人的，很大的可能给了苏姨娘。陆姨娘有一张巧嘴，在她的教唆下，周姨娘对苏暮雨可是恨到了极点。
陆姨娘看她上钩了，怂恿道：“周姐姐，苏姨娘想要独占老爷的宠爱，我们可要未雨绸缪啊。”
林星浩温柔抚着她的侧脸，温声道：“牡丹可是一朵帮我排忧解难的解语花。”他美人在怀，暗想有了王家的万贯家财，再练成神功，自己可就是天下无敌了。
王员外沉迷女色，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牡丹是春风楼的头牌，她已经被王员外连包了一个月的场子。春风楼的老鸨可是把王员外当做了财神爷，专门请人画了他的小像供奉。
牡丹柔若无骨靠在王员外的怀里，娇声问道：“牡丹想日夜陪伴老爷，老爷何时才能迎牡丹入府呢？”
在美人的撩拨下，王员外心猿意马，道：“我会尽快迎小心肝入府。”
自从那日匆匆一别，许久未见，牡丹喜上眉梢，道：“林公子，你终于肯来看牡丹了。”
听闻王员外一直待在府中，陆姨娘和周姨娘变着法地谄媚讨好，歌舞升平，糕点换着花样的送来。无奈有了牡丹珠玉在前，王员外看着府上的陆姨娘和周姨娘觉得寡淡无味。
两位姨娘被王员外冷落了许久，面对再也无法恢复往昔荣宠的窘境，两人都郁郁寡欢。
府中的日子安然舒适，但并不是陆姨娘所求，她尚无子女傍身，又不似苏暮雨才华出众，若不早做打算，老来的生活定是困苦无依。她心思活络，主动请了周姨娘喝茶。
王员外担心东窗事发，不敢再沉迷于温柔乡，安抚了美人一番，匆匆离去了。
妆台上都是王员外赏赐的首饰，牡丹仔细地装进了木匣子。一个俊秀公子进了牡丹的房间，从背后拥住了她。“牡丹，近来可好。”
两人一阵低语，周姨娘笑道：“妹妹真是好计策。”
“姐姐过誉了，对付共同的敌人，我们就得同心协力。”
林星浩看着眉目如画的女子也多了几分温情，道：“三年一度的江湖比武大会就要举办了，义和山庄事物繁忙，我可不就来迟了。牡丹怪罪也是应当的。”
牡丹莞尔，道：“林公子能来，牡丹就心满意足了。牡丹已经吊住了王员外的胃口，不久王家的万贯家财就是我们的了。”
牡丹莞尔，道：“牡丹听老爷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