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曲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她突然问助理。

助理一愣。

“程放和那个女人的事。”

电梯门开启后，她自己走了进去。

容既正要跟着进去，时渺却将他挡在了门外。

“不要再跟着我。”她的牙齿紧紧的咬着。

助理没有回答。

时渺轻笑了一声，“他就一直瞒着严歌？”

“程总私人的事情我了解很少的。”助理斟酌了一会儿后，回答。

时渺也没有再问，自己拿着手机往前面走。

助理很快跟在她身后，“郁总，需要我送您么？”

“送我去哪儿？”

“容总说……您可能要去警局。”他说道。

时渺的眉头顿时皱紧。

“郁总？”

助理的声音再次传来，时渺这才回过神，“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

时渺自己在外面晃荡了一圈。

漫无目的，脑袋放空。

回到酒店时，她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大堂的程放。

他显然在等着她。

时渺的脚步微微一顿后，直接略过他往前面走。

程放就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同进入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时候，他的声音也传来，“你告诉严歌了么？”

时渺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还会害怕她知道？”

程放沉默了一下后，回答，“不怕。”

他的话让时渺愣住，然后咬牙看向他。

却见程放勾了勾嘴角，“反正她不会离开我的。”

容既看了看她后，说道，“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我去哪里都不用你管。”时渺咬着牙，“你离我远点。”

时渺深吸口气，“算了，把手机给我。”

助理将手机递给她，时渺打开通信软件，在严歌的头像上停留了一会儿后，到底还是将手机屏幕关闭。

时渺的嘴唇顿时抿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时渺想也不想的将自己的手抽出，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死死的盯着电梯上的数字看。

容既的手慢慢的缩了回去，嘴唇也一点点抿紧了。

时渺没有管他，自己按了一楼的数字。

她的牙齿不由咬紧了，双手捏成拳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她越是这样想，脑子里越是如同一团乱麻，如同一条绳索绕在了她的脖颈，越缠越紧。

助理被她盯着有些心虚，在过了一会儿后才主动说道，“是容总让我交给您的……”

时渺没有说什么，只问，“你带烟了吗？”

助理摇头，“需要去帮您买么？”

天刚亮，街上的车辆也不多，也如同容既说的那样，外面的风很大，她身上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此时整个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她伸手想要抽根烟，但她很快发现自己出来的着急，别说烟盒，甚至连手机都没带。

时渺定定的看着他。

——在她之前，他就跟着程放，在进公司之后时渺也了解到，程放这几年都有那么一段时间没有公开的行程，当时她没有想那么多，现在看来……一切可能都不是刚开始。

就在那个时候，一道声音传来，“郁总。”

时渺微微转过头，却发现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酒店出来，手上拿着她的外套和手机。

走出酒店大门的瞬间，她的脚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