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的那些故事

我们是她家的邻居，我们那些天也都不敢大声说话，怕怕的，

听说，她爹出殡后，她还是哭，也不想吃饭，村里人都去劝，老王头家里也没有什么亲戚在跟前，大队书记，想办法，把她的亲妹妹和哥哥找来了，她的那些亲人都在离她家不远的香兰农村。她的母亲与老王头的妻子是表妹关系，她从小就是在她姨家养大的，原来，老王头是她的姨夫。老王头夫妻俩不生孩子，就收养了小贵芳，可论关系，也属于亲戚了。

她们那些亲戚来了以后，也安慰过她，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们的亲戚在她家里又是吃又是住的，东翻西翻的。把她家里的两间小屋翻个底朝天，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找找，老王头生前留下什么钱财了，宝贝什么的。可令他的姐妹失望，什么也没有找到。她们吃光了她的米面油盐，一个多月吧，就都走人了。不陪她了。剩下村里几个闺蜜陪着她，可也不是办法啊。

这个村子是很有感情的，因为，我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这里的一风一俗，一草一木都会触动了我的心，这里成了我的家乡，我的一步一步的成长都离不开这片黑土地，我的每一份情感都是在这里滋生的，由其是对我的邻居们，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尽在了我的眼中。www.tuxu.org 不格小说网

九岁那年，刚刚搬到了二队，父母亲又忙碌着盖房子，三间草房，刚盖上，窗户都没有安上，我们就搬进来住了。我们家的院子很大，都还没有栅栏，右边一户人家姓郭，房子草房三间，栅栏也不整齐，用些柳条子和木棍围着，

左边的一户人家，两间草房，不过小院子看着整齐些，有栅栏，也是些柳条围成的。

论亲戚来说，后来我才知道，小谷是我三婶家里的远方亲戚，而且，我三叔与小贵芳还是初中同学，一个班级的那，小贵芳后来给我们谈起的，原来，是你的缘分真的是躲不掉啊。

小贵芳不同意，可又提出条件难为小谷，问小谷会做饭不？会做家务会种地不？小谷的回答是，出了生孩子，他几乎都会做。小贵芳无语了。没有办法，让小谷入了门，小谷就成了她的门神了。

小贵芳算是与小谷结婚了，没有婚礼，也没有办酒席，一切都是这么无声无息中进行的。因为，那时，她的父亲刚去世不久，她的情绪又低落，找了小谷，也就是看家护院了。

可小贵芳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钱，也没有粮食吃，小谷进门，她们也只能过苦日子，过穷日子了。

在她们婚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小贵芳寻死觅活，想寻死几次，都是让小谷给拉回来的，她总是往外面跑，不想活了。村里人很关注她的事情。村书记和队长也很关心她的生活，给她家送去了粮食，我的父母亲更是关心她们，抽空就过去安慰她。

我听大人们说，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小贵芳都没有与小谷圆房，她们没有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可小谷也没有怨言，还是陪着小贵芳，看护她，守护她，就怕她出事。

上天不负有心人，小贵芳后来对我们说起，她与老谷大哥的婚事，她说，“如果不是看待他对自己的好，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他的，”老谷大哥还真是对她好啊，给她做饭吃，家务活都是小谷干着，有生产队那回儿，他干完活，下班了，就回来做饭，小贵芳不会做饭，一切都得等小谷回来。

第二年的开春，他们迎来了她们的第一个孩子，第一个小生命出生了。是个男孩，他们给他取名字叫海龙。

小谷是个很同人情世故的人，嘴很甜，会说，我的父母亲是他们的长辈了。他有什么事情都愿意找我们家里帮忙，吃喝上，我母亲都会给他们家里送去些，虽然都是些粗粮，可那也比没有吃的强啊。

从小贵芳的父亲死后，她与小谷的生活过得就很艰难。我们后来也常去她家里玩，她们也不反对我们去玩了。我母亲会缝纫活，给她家的海龙也常送些小孩子穿的衣服，冬天穿的棉袄棉裤都是我母亲帮着做的，因此，她们对我们家也是很感恩的。

小海龙刚刚长出小牙的时候，我去她家里玩，看见孩子吃的，嘴里啃着玉米饼子，我看到眼里，就问她，“他那么小，能吃硬饼子吗？”“能吃，让孩子练练牙口。”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当时的眼里总是浮现出我头一次去她家里时看见她与她父亲吃白米饭的情景啊。那时的生活多好啊。可如今，落得个吃粗粮的境地！唉。人真的会受命运的捉弄吗？

我回到家里，也跟母亲提到了此事，我的母亲说，人这一辈子得三穷三富过到老的，年青享福不算福，到老了享福才算福啊。

我对母亲说的话也是将信半疑的，在我看来，有的人一辈子都是受穷的啊，一辈子都翻不了穷身子啊，有钱的人，过好日子的人，他们是天生的福气吗？

很多事情，很多道理，我还是不太懂得的，不过，我还是在慢慢学，慢慢的去懂得吧。

等我念高中的时候，我们村里发生了很多变化，农村的地都分给个人了，我们家也分了些菜地，父亲母亲忙着种菜，去市场上卖菜，日子过得忙些，可生活水平上来了，家里由养牛，又买了四轮子，有弟弟开着，种地，有拉些活干，再附近的化肥厂里每年都干活，车是带给我们家财富的宝贝，在我家的大院前面又盖了四大间砖房，给弟弟结婚娶媳妇用的。

邻居老谷大哥家里也分了地，也有点菜地，老谷大哥在我们家和村民的帮助下每年都种着地，有时也挑点小菜去市场上卖，那时候去市场上卖菜要收各种费用的，管理，工商，卫生费，都要交的，他的菜少，有时就放在我母亲摆摊的地方，来收费了，我母亲都是给他罩着的，帮他交费的。

生活在继续着，家家户户都忙着挣钱，娶媳妇，嫁女儿，成家过日子，生孩子。

改革开放后，农村的日子生活都有所改善了，虽然，我们生活的农村，有些思想，观念还是很保守的，母亲不想让我念书了，想让我下来干活，找个对象嫁人算了，我哭了，就是想念书，后来，我求老谷大哥帮着说情，母亲才让我去念继续念书了。我心里很感恩她们的。

他家的海龙是个很乖又很贪玩淘气的孩子，海龙长得很好看，总是爱管我叫云姑云姑的，我都很喜欢他的，小贵芳总是爱做流产，母亲说她带不住环，她又没有做结育，在海龙九岁那年，家里又填了个妹妹，之后，村里就让她做了结育手术了。本来一家有两个孩子是很幸福的事情了，生活和日子都有了些好转了。可

小海龙有点独，不太喜欢他的妹妹，小时候他与妹妹因为吃东西，两个人总是爱吵嘴，惹得小贵芳没有了办法，她心疼儿子，也爱自己的女儿的。

有一年的夏天，放暑假，她家里来了个远方亲戚，也是个男孩，他们商量着要去我们村边水库里去学游泳，她的妈妈小贵芳是不同意的，可那两个孩子不听，还是去水库那里玩了，那年小海龙十二岁，当天，那个男孩子跑着回来的，小海龙带个车轮胎去的水库，可是，掉到水里了，那个男孩也不敢去救他，小海龙被水淹死了。

这一可怕的消息成了我们村里最大的新闻了，甚至，在十里八村里，水库里淹死了人的消息都被传开了。

当小贵芳和小谷听到这个消息后，两个人都要傻了，疯了。小贵芳疯了的似的往村里西头的水库跑去，村里人拦着她，她都不听，她哭着，喊着，跑着，村里人去那水库里打捞了，可也没有打捞上来小海龙的尸体，也许早就被水冲到下游去了，那个水库很深的水，冬天有的人都在那里用钢钎子扎鱼，夏天也有人在那里钓鱼的，可小海龙玩的地方，就他们两个孩子，跟前没有大人在附近钓鱼的。回来的那个孩子也吓傻了，话都说不清楚了。就说，那个车轮胎翻了，小海龙不会游泳，那个孩子也不会游泳，救不了他，人已经死了，怎么也回不来了。

这惊天的伤心事，落到了她们家，落到了小谷两口子的头上，怎么可能受得了啊。

她们尝试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精神都夸了。村里很多热心人都去了他们家里，安慰她，陪他哭，陪她哭着。我们家里人，父亲，母亲，也听说了这件事情，也都跟着难过和伤心，一直陪我们玩，我们亲眼看着小海龙长大的，他的一点一滴，音容笑貌都在我们的眼里，心里，突然间，人就没有了，谁都承受不了的啊。

村里下了禁严，不让小孩子和村民门去水库打鱼和玩了。这淹死人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

村民门劝说着，安慰着小贵芳两口子，为了她的女儿，也得让他们活下去啊。她的女儿是个从小就懂事的孩子，小嘴很甜的，管我叫姑，管我父母叫大奶大爷的。我的弟弟们她叫大叔，二叔的。很惹人喜欢的。小贵芳给女儿取的名字叫谷丹。丹丹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她与我姑家的孩子同岁，姑姑领孩子来我家时，他们有时候还在一起玩。姑姑家里的男孩成了丹丹小时候的玩伴。就是到了大了的时候，他们还保持着很友好的关系那。

我们老谷大哥，大嫂承受着失去儿子的痛苦，又继续生活着，不过村民们说话都很谨慎，怕刺激着她们，特别是在她们面前，小贵芳从她儿子死后，整日里泪洗面，精神状态不好，所有的一切，都是老谷大哥承受得多啊，有时候，一喝点酒，老谷大哥就哭，有时还往村里头跑，村里人都很同情他们。

村长给他们安了贫困户，照顾着他们的生活。

过了几年后，他们的情绪好点了，我们有空就去她们家里玩，陪她开心。与她讲很多故事，她也给我们讲她的经历，她的故事。给我们听。

生活还得生活下去，死去的人死了，可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啊。

谁生平都想过太平的日子，谁都向往着美好的生活啊。农村里的生活就是这样的，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都会去问寒问暖，那年高考，我没有考上。落榜了。心里很失落的，在家里受着煎熬，而且，自处个男朋友，母亲又反对，不同意，那一年我很失意，对什么都失去了希望和信心。我们老谷大嫂就过来安慰我，让我去她家里说说话，开开心结。

后来，我结婚了，别人给介绍的对象，我嫁到了离父母亲相隔十八里地的林场。因我与丈夫感情不好，我总是领着孩子回娘家住，有时就到她家里唠嗑。续家常，我的孩子六岁那年，我大病一场，家里没有钱看病，母亲又得牵挂我，当时，我们家附近建了新的水泥厂，两个弟弟家里被占土地都进工厂当工人了，还买了楼房，家里的房子就空着，我们母亲就让我们搬下来住了，也是在她跟前，可以看着我们两口子，怕我们总伴嘴。我们与小贵芳又成了邻居。

从她儿子死后，她也找人看了，阴阳先生说，她家的院落里以前埋了坟，起坟后没有埋个萝卜，说是起坟后得一个萝卜一个坑。后来就发生了她儿子死亡的事情，她很信这个的，说她给孩子起的名字不好，谷海龙就感觉是孤海的龙，谷丹让人感觉是孤单。她之后就把她女儿的名字改了，叫婷婷了。

可她女儿到了二十岁那年又得了一场病，婷婷得了乳腺癌，左侧，得做手术。她又一次精神崩溃了。手术化疗都得用钱。可能保住一条命是最好的了。

我们都给她拿钱给她女儿看病，村里，镇里很多人都给她捐款看病，她们信了主，教会里的人也给她家捐款。

一场灾难过去了。婷婷从那场病难中救了回来。一连几年里，婷婷吃药打针，病就治好了。可小贵芳因精神的刺激，总是状态不佳，我们有时去她家里与她唠嗑，为了让她的精神好转些，她的女儿也安慰她的母亲，她思虑过度，落得个爱头痛的毛病。她不愿意出门，不想让人提起她女儿的病，其实，她女儿的病都已经好了。不用担心的了。家里有些债务还不上。可慢慢还吧，只要是孩子的命保住了就是好啊。

婷婷到二十六岁那年，有人给她介绍了对象，结婚嫁到了外村，男孩家里很有钱，把她家的债务都还上了。婷婷成了家，小日子过得很好，小贵芳的精神渐渐的有些好转了，有时她就对我们说，她说，她活不长的，算卦的给她算说她活不过六十岁。她还说，如果，她死了，还让老谷大哥再找个女人陪他到老。

我们当时听了，就当是句玩笑的话，没有当真的。

后来，我的孩子也大了，不念书了，二零一一年的时候，我不在家乡打工了，我来到了北京，在外打工一晃就是几年了。那年，听家里人说，东院的邻居，小贵芳死了，死的急性脑出血。

人的一生真是奇妙和短暂啊，她死了，可我没有在她跟前，我能想像得出，她的女儿和我的老谷大哥是多么悲痛啊。

这几年，日子好些了，她家里的房子也都换上了瓦，墙壁都是水泥的了。女儿都成家了，应该享福的时候了。可人却没了，生命真的是短暂啊，她死那年不到六十岁。

等我有机会回家那年，也没有看见老谷大哥，他们说，他又娶了个女人，年龄比他小，他女儿很同意的。是同村有个姓吴的妹子，北阳村的。后来，他们都搬到她女儿那里了，房子空着，好多年没有见到他们了。

现在想来，都是回忆了。现在的新邻居，老谷大哥和大嫂，我还没有见到呢，希望他们一切都安好吧。

我们家刚搬来不久，村里人就有的老户就开始欺生了。我的父亲是个会养牲口会赶马车的好手。可分给我父亲赶的马车上的马都是不太健壮的。村里的人故意叼难我父亲，可父亲爱惜马。把那些马被我父亲养的好好的，都很顺从的听他的始换。

右边邻居郭家养了几个孩子都是男孩。特别讨厌。总是欺负我们，有时放学就骂我们，还撵着打我们，我和弟妹都很小，小弟弟才几岁，又不会说话，是个聋哑人。邻居郭家总来我们家里借吃的，玉米面，油了，盐了，吃的用的总是来拿，过后就是不还。那时，家里都很困难，条件都不好。可也没有像郭家这么癞皮的人家的，村里人都知道，他们家是很癞皮的。吃东家喝西家的，有时还很横气。父亲不愿意惹事情，也让我们忍着，怕我们闹事情，怕我们会跟他们家里的孩子吵嘴干仗，让我们放学时远离着他们家的孩子些。可就是这样，他们家人在我的印象就是不好。

她哪里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一个陪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就这样离开了自己，她整个人都蒙了，傻了，她哭着，喊着，可她的父亲还是离她而去了。

那天，放学时，我听说了此事，父亲，母亲都在她家忙着，帮着她，安慰她，村书记，队长都去了她家，还有那些与她在一起干活的村里的姑娘们，都去陪着她，她就是哭，哭，失去亲人的痛，那是难以想象的悲哀啊，

听大人们嘴里说，老王头有意安排让小刘与小贵芳见面，并且给他们相处的时间的。

我出生在东北林区的一个小山村里，在我九岁那年，我的家就从大山里搬到了浩良河的小镇里，生产队的书记给我们家落户到了二队，也就是后来我们居住的地方，我对

后来，我们家与他们很少来往了。在后来，家里条件好了，都在西面砌上了砖墙，郭家与村子里的人关系处的都不太好，大事小情的，他家都很少与别人走动。就连他家的孩子大的时候，成家，结婚，都是很简单的婚礼，他家过日子，太独了。后来分单干的时候，农村分地了，把他家分到了五队。他们就属于五队的社员了。住还是住在我们村里的。还属于我们队的住户，我们村里住户有二队的，五队的，六队的社员，他们的地都在村子附近，就在村里盖了房子，安住下来了。

与我们家相处的比较好的邻居就是左边这户人家了。左边这户人家，姓王，家里有个老头和一个女儿。我们搬到这个村子不久，我就听父母亲他们说，老王头家里条件好，老伴早些年去世了。领养的一个女孩，已经二十岁了，他们都在生产队里干活，挣工分的。

女儿大了，到了该成家结婚的年龄了。老王头为女儿的婚事发愁了，他想为她女儿招个女婿，可她的女儿不想找对象，她的女儿都叫她小芳。其实，她叫王贵芳。属羊的，她从小在她养父亲身边长大，什么家里活都不会做，连洗衣服都是他父亲老王头给洗，每天里梳头发，老王头都帮她女儿梳，她是老王头心里的宝贝，也是老王头心里的牵挂，老王头疼爱他的女儿小芳是出了名的疼爱啊。

有一次，老王头知道他女儿在家里，就打发小刘去他家里去取东西，小刘那天去了，在小芳的院子外喊的她，小贵芳也出来了，小刘说，她爹让他来家里取麻袋，小贵芳，知道了他来的心思，可都不给他一个说话唠嗑的机会，那天小刘回去了。看出了小贵芳不乐意，就不在打她的主意了。再后来，村里姓孙的一户人家里有个二女儿相中了小刘，当时家里很反对的，孙家不同意，而且孙家的儿子又是半个队长，在村里管些事情，都没有看得起小刘，可他妹妹同意，铁了心的要与小刘处对象，可孙家父母都反对，他们的事情，也经历了很多年后才有结果，最后，那个女孩，在媒婆的劝说下，小刘娶了村里老孙头的二女儿，过后，他们的日子过得很好。

一切都是天意，缘分吧，小贵芳的父亲很生气，他选中的，可她的女儿还没有看中，说小刘，是山东人，说话声音不好听，她听不懂，也听不惯，就这样，小芳的婚事就停下来了。之后，也有人给介绍对象的，都没有成功，待到小贵芳二十三岁，这年，老王头得了急病，脑出血，去世了。

老王头死的急，连村里人都没有想到的。送医院都不赶趟了。这当头一棒的打击，对于小贵芳来说，那真是天降不幸啊。

我忘记了，我第一次去居王家干什么了。我只记得那一次我去他家里时，正赶上，老王头与她女儿在吃饭。她女儿个头矮，一米五多的个子，长的还可以，头梳两个大辫子，看上去不像二十岁的人，很像个孩子。老王头五十多岁了，说话很随和，正喝着酒。他们问我吃饭不，我很规矩的回答说“吃过了。”我看见他家吃的白米饭，真的很馋人的，我们家里很少吃白米饭的。每天里都是玉米饼子，玉米糊涂的，有时，到了过年时都很少能吃上一顿白米饭的。我只记得，我看见他们吃的大米饭，心里，嘴里都是馋馋的感觉了。

我不知道后来，我怎么回的家，一回到家里，我就对母亲说了。“妈，看东院王伯伯家里，吃的真好啊，大米饭，真馋人啊。”我母亲说“他家就一个孩子，老王头以前年青的时候可能还在什么地方干过活，家里条件不错的，”后来，我们忙着上学了。有时，放学了，也常听大人们谈论他们，都很羡慕他们的生活。

三队里有个老王头的远方亲戚想着给小贵芳找个婆家，那个姓王的老人还很有正事，给她介绍了一个远地方，桦川县的小伙子，年龄大些，可是家中的长子，身下有几个弟妹，家里贫穷，人老实，很厚道，姓谷，叫谷春忠，个头也不太高，说话快了有点口吃，愿意插门入赘她家，可小贵芳不同意，又是一个外来户，小贵芳后来还说，她这辈子可能与外来户有缘吧。命运的安排还是让她找了个外来户口的男人。

她不同意让小谷入门，事情又放了些日子，村里的女孩子也不能总陪着她啊，村书记还是很关心社员的，又有媒婆来说亲了。可也真巧，媒婆不是一个人，可说的对象却是一个男人，那就是小谷。

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王头心里有预感自己的生命不久矣吧，总是想给她的女儿小芳快点找到夫婿。可在小芳的心里，世界里，都是个孩子的样子，心里想的都是那么的天真，那么的无忧无虑的。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生活上比同村的女孩都好，穿的，戴的，吃的，谁能与她比啊，在那些年里，她是很享福的了。虽然没有养母了，可父亲还在，那就是她的靠山啊。可让村里的小伙子们羡慕又不敢靠近，都不敢去做倒插门的女婿的。

后来，村里有招外来户来村里干活的，一个姓刘的小伙子，让老王头看好了。那个小伙子是个山东人，也是刚到东北不久吧，口音还没有变，很机灵能干的男孩，心眼也很多，老王头有心意想招他为婿，小刘也不想挑剔了，如果能入赘他们家，将来户口还能变，安了家，一切都会好的，自己也有了落脚地了。便同意想与老王头的女儿处对象了。

我是六五年出生的人，七十年代的农村还是生产队的时候，还没有分组，也没有分产到户的土地，大伙还都在一个公社里干农活的，我们那个队是种菜的队，种的菜都送到镇里的大菜市场，给当地人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