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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猎情

93春院买药

刘康时时想除掉廖俊,以解心头之恨。在一次剿匪中,刘康公报私仇,指罪廖俊在进攻时畏缩不前,当场枪毙了廖俊。

事后,罗启振不服,为廖俊鸣冤,刘康知道罗启振与廖俊是把兄弟,担心他日后对己报复,下令拘禁了罗启振。在军营里拘押时,一天深夜,启振趁出去倒便桶之机,击昏看守,夺得枪支子弹,并潜入刘康营帐,刺杀了熟睡的刘康,盗取了一支令箭,骑上帐外的一匹快马,谎称到军营外送信,骗开营门,逃脱出去,他不敢返回家乡,连夜逃往深山。从此他在通天岭竖起了杆子,落草为寇。

罗启振笑道:“当年我听廖俊说过,丽春院老鸨有一种叫做‘上炕倒’的蒙汗药,服下两个时辰后才晕倒。”

朱倪拍了一下胸脯,手挑大拇指,“告诉你把,这月十七是我的生日,弟兄们要给我过生日,哈哈哈……”

奈恩心中暗喜,拱手一揖,“给长官提前祝个寿,长官打算喝啥好酒?我去整。”

“我打算喝高丽的平壤烧酒,要40多度的,你能整来吗?”

江德淳骂一声:“好个歹毒的老鸨!”

刘山道:“那就麻烦罗大哥跑一趟通化,无论如何也得把药整到手。”

“哎呀!此地离通化有二百多里地,我得快去快回!”罗启振说着,起身,“此事不可耽搁!我这就动身,估计后天返回。”他心说:我自入连庄会以来,还未立过半点功劳,这次得瞧我的了,关键时刻,我得显显身手!

罗启振准备停当,带领两名战士飞马奔向通化,途中经过拐磨子、大川和大都岭等地,十三号上午,到了通化。通化城墙因年久失修,已坍塌不齐,城门口没有哨卡,三人顺利地进了城,找到了丽春院。丽春院坐落在城中较繁华地区,门外面大红灯笼高高挂,大厅里装潢得富丽堂皇,春女们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各色的开襟花旗袍,侧面露着白嫩的大腿,在厅里向嫖客搔首弄姿,卖弄风骚。

罗启振三人甩镫离鞍下了马,走进厅内,老鸨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深施一礼,“呦!哪儿来的贵客呀!里面请。”老鸨是位年过五十的老妇,虽然年纪大了,仍然描眉画眼,满脸的脂粉,说话嗲声嗲气,“丫鬟,看茶!客人来了。”

罗启振三人坐定,丫鬟端上茶来,启振一路上鞍马劳累,嗓子渴得冒烟,举杯连喝三杯,刚放下茶杯,老鸨就嬉笑着走过来,手持名牒,“贵客,看上了那位姑娘啊?请点名。”

罗启振推开名牒,开门见山道:“我今日来贵院,不是来找乐子的,有档子买卖想和你谈谈。”

“哎呀!啥买卖呀?”老鸨收起了名牒。

“大厅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到里屋给个方便。”

老鸨迟疑了一下,见三人装束不凡,腰间都鼓鼓囊囊的,腰里一定别着家伙,知道不好惹,“好,请客人随我来。”

老鸨扭动着屁股前面带路,掀开大厅的后门帘,将三人领进后院。后院很宽敞,有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老鸨推开一间东厢房,启振进屋,另外两名战士没有进屋,在门外两旁守卫,这是里外屋,老鸨进里屋让道:“贵客,请炕上坐。”

启振抬腿上炕,故意撩起上衣的衣襟,露出腰间的左轮手枪,老鸨一见手枪,打了个冷战。启振盘腿坐下,老鸨坐在炕沿上,脸上陪着笑,可嘴唇却打了哆嗦,“贵客请,请说,啥,啥买卖?”

“我直说了吧,听说贵院有一种蒙汗药,叫‘上炕倒’,今天来此,特请老妈妈卖给我些。”罗启振直截了当。

“哎呀!我们哪有那个呀,这药可是违法的,要是让官府查出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启振听老鸨矢口否认有这种药,心说:我不给这老婆子点儿颜色瞧瞧,她是不肯拿出来的,他一瞪眼,一挑大拇指,“咋?没有?我告诉你,我已打听清楚,除了你这儿有这个,别处都没有!”

“我们这儿的确没有。”老鸨仍坚持。

“少他妈跟我废话!”启振忽地跳下炕,拔出手枪,枪口顶在老鸨的前额上,厉声喝道:“说!到底有没有?”

冰凉的枪口顶在脑门上,老鸨那里见过这阵势,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有,有,有,我卖给你就,就,就是了。”她浑身颤抖嘴哆嗦。

启振收回手枪,命令一声,“全给我拿来!”

“我这就给好汉爷拿去。”老鸨以为今天遇上了土匪,马上对启振改变了称呼。

“在哪儿?”

“就在正房屋里。”

老鸨走在前面,启振紧紧地跟在后面,一出屋,忽地见大厅的后门帘掀起,走进后院两个人来,启振眼尖,一见此二人,心里不由一惊,心说不好!

“哦,今个儿是初十,还有七天,能整来,包在我身上。”奈恩也拍了一下胸脯。

奈恩推着空车回到小土包,崔勇三人迎过来,“咋样?敌人上钩了?”

罗启振是直隶(今河北省)正定府人氏,年青时参军,光绪年间,被调往东北戎边,后改编为新军,驻扎在吉林通化。军中有一同乡,与他同在一个督队,姓廖名俊,与他意气相投,二人拜了把兄弟。

通化城内有一家春院,名唤“丽春院”,院内十多名春女中有一名出众的,名唤彩蝶儿,长得有几分姿色。廖俊好色,多次到丽春院采春,彩蝶儿被他看中,日久生情,二人情意缠绵。军营里有位督队官姓刘名康,他也看中了彩蝶儿。有一天,廖俊到丽春院去找彩蝶儿寻欢作乐,没想到,见彩蝶儿与另一嫖客在里屋的炕上**,顿生怒气,破门而入,抄起一根棍子,没头没脑地向客身上砸去,那客身上挨了一棍,怪叫着忍痛翻身,光着身子跳下炕,廖俊定睛细看,才看清那客原来是自己的上司刘康,吓得廖俊扔下棍子连连赔礼道歉,刘康岂肯罢休,对廖俊一通拳打脚踢,踹出门外,从此二人结下了冤仇。

“这个么……”罗启振欲言又止,向金玉娴拱手一揖,“金夫人,请暂时回避一下,我有些话在女人面前不好出口,啊,不好意思。”

93 春院买药

奈恩兴奋道:“对,敌人上钩了。”他将前后经过和在侯府的所见所闻详细地说了一遍。

崔勇高兴道:“太好了!就趁他生日这天杀进府去,我让他的生日变成死日!走,回去再说!”

刘山忧虑道:“若敌人喝了蒙汗药,当即迷倒,敌人会采取解救措施的,喷凉水,救醒,我们岂不白费功夫?再说,若敌人当即发现酒里有蒙汗药,送酒的人就危险了。”

“罗大哥,我回避一下就是了。”金玉娴笑着起身,“我先说两句,此次攻打侯府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万万不可放过,我认为,不可强攻,要智取,要做到兵贵神速,击而快,退而迅,万不可拖泥带水。”

罗启振和江德淳哈哈笑道:“夫人也懂兵法,佩服,佩服,哈哈哈……”

金玉娴转身进了里屋,罗启振开始叙述道:

时间紧迫,二喜披星戴月飞奔通天岭,当刘山接到情报时,欣喜异常,这时已经过了两天,到了阴历十二,刘山刻不容缓,立即与罗启振、江德淳和金玉娴等人商议,大家一致同意崔勇的偷袭计划,同意立刻出兵奔袭侯府,刘山道:“崔大哥的计划只是个粗略,细节还需考虑,比如说敌人在祝寿当天大部分会喝醉,其中一小部分没有喝醉,会凭借侯府的坚固工事与我死拼,我们若不能快速拿下侯府,凤城的援兵一到,我们就被动了。”

江德淳道:“这个不难,我们可以在酒中下蒙汗药,让敌人全部迷倒。”

江德淳问道:“老鸨用这种药干啥?”

“唉!”启振叹息一声,解释道,“老鸨逼良为娼,有的良家女子因生活贫困所迫,被骗卖,进了窑子,为保处女身,誓死不接客,老鸨就在茶饭中下了那药,为了不让女子有戒心,她与女子一起吃饭,饭后,老鸨服下解药,到了晚上睡觉时,药力发作,女子晕倒在炕上,到那时,没有丝毫的反抗力,任人摆布。”

罗启振道:“我倒有一法让敌人喝下一种蒙汗药酒,两个时辰后药力再发作,让送酒人安然返回,又让敌人在我们出击时都迷倒,失去战斗力。”

“这倒是个好法子,可哪里有这样的蒙汗药?”刘山问道。

回到二道沟,四人一商量,做了初步的计划,让铁锁和奈恩动身去朝鲜购买平壤烧酒,让二喜马上回通天岭,汇报这里的情况,具体部署让刘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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