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段英的盘算
“皇上要你替他做内应，监视凌王的举动或者握住秦温妤的把柄。”
段蓉…她这个父亲到底还是向着他的嫡女的，她段英在这个家过得如履薄冰，段仁川就是不愿偏心她一回。
做皇上的内应是需要勇气的，这么多年来，凌王与晟王为何遭受忌惮，不光是因为他们与先帝之间的结义之情，还有的是那令人闻风丧胆杀伐决断的可怖手段。
一会子，段英到书房门口，轻叩了两声，只听得里头传出一声：“进来。”
段英推开门，里头暖阳照射，更加亮堂了。
“英儿给父亲请安。”段英向段仁川俯身行了礼道。
段仁川…她的父亲，她的亲生父亲！竟是为了不让嫡女身陷险境，也要把她这个身上同流着他血脉的亲生女儿逼上死亡之路。
可笑呐！可叹呐！更可悲啊！
段仁川是什么样的人，段英在此刻终于还是看明白了。除了嫡女，段仁川的其他孩子都只不过是他为在成功之路上铺设的垫脚石罢了。
段英很庆幸，最终还是看透了人性的泯灭。
放心，她段英既已是看透段仁川，自是不会让他有失望的结果的。既是他先不仁，也就别怪她段英会有情有义了。
“父亲放心，女儿知道了。女儿会替皇上做好这个细作的。”
段仁川点点头，便让段英回去了。
回到房门口的段英就看见段蓉和她的丫鬟在等着她了。段蓉坐在深色雕花圆鼓凳上很是享受般的喝茶。段英进门，段笑眯眯的望了段英一眼道：“诶呀，英妹这是去了何处，可让姐姐好生苦等啊。”
段英不是很愿意见段蓉，有些时候是能避则避，避不了也就坦然的面对。段英虽是厌恶的眼神，但还是心平气和的道：“别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吧。”
“是爹找你吧。和凌王有关？”段蓉变了脸，严肃的问。
幸亏她的丫裂撞见段英往书房的方向走，不然她还就会错过了凌王的消息。
“长姐对凌王这么感兴趣？万一爹找我是因为别的事呢？”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皇上要将我赐婚给凌王为侧妃。”
“你说什么？”
侧妃？段蓉在想难道大肆抹黑秦温妤这招失败了？皇上没有解除秦温妤和凌王的婚约?怎么会？这不可能？皇上怎么会允许这种有污点的女人成为王妃呢？
“没听明白？凌王说他有正妻，只娶侧妃。”
“这不可能，明明抹黑了秦温妤……凌王不可能会娶她的。”扯着嗓子喊，怒吼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什么?段蓉手致用力过大，冲的经络很是明显。
“长姐说什么…？难道是长姐抹黑了秦家嫡女?”
“你说什么呢。谁抹黑了。秦温妤污名在外，我段蓉可没那精力做这些无聊的事。”
段蓉被段英戳中，暴跳如需的段蓉意识到失态，立刻转变了说话的态度。
段英内心笑的很开心。看来她赌对了，秦温妤被抹黑的事情果然是段蓉搞的鬼。
脑子一转，段英有种想法，计上心头：“长姐，你若对凌王有意，我可以让你嫁给他。”
“你有办法？”段蓉一听，眼神瞬间亮了。
她很是希望能嫁入凌王府，秦温妤怎么了。她秦温妤算什么东西？段蓉偏就不信，秦温妤能有神灵护佑，一直有好运气。只要能入了王府，那么秦温妤就只有等着被凌王休弃，成为一个浪荡弃妇的命。
“这是自然的，不过和长姐做交易，自然是要银货两讫才好。长姐也别多心，妹妹也是为了能有个保障，所以有始有终的买卖才划算。”
“…你说吧，你要什么？”
“那…就别怪妹妹提些无理的要求了。”
“有话快说。”
“我要你同父亲去说将我姨娘抬为平妻。”
“你说什么？不可能。你可以换个要求。但是抬位绝无可能。”
“既是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妹妹乏了，长姐请回吧。”下了逐客令的段英就这么这看着段蓉。
段英知道段蓉为嫁冷玄影一定会答应。这就是攥在手里最好的把柄。
“…好，我答应你，快告诉我，怎么做。”
“替嫁。”
段蓉现在被能嫁入王府冲昏头脑，没缓过来这是被段英摆了一道。
“好，那英妹好好休息，长姐不打扰你了。”
段蓉带着丫鬟准备离开段英院子的时候，段英好心提醒道：“长姐是个明白人，若是让凌王知道抹黑秦温妤的事和你有关，那么长姐怕很难脱身了。所以还是尽快处理干净。”
“为父找你来，是有件喜事要告诉你。”
“是，父亲请讲。”
“父亲说就是了，女儿一定照办。”
段英猜测这可能会和凌王有关。果不其然，段仁川接下来才算是进入了主题。
段英想着段仁川的话，这是他父亲在替他的女儿着想吗?很显然并不是这样的。段英突然问出一个已经想了很久，就是怎么也不敢问出口的话：“父亲，姐姐是嫡女，身份最是配得上凌王，皇上怎么会想要将女儿赐给凌王的。”
段仁川在书房练字，唤小厮去寻段英。
“皇上有意把你赐给凌王为侧妃。”
“女儿知道了。”
段英恨极了段蓉。如果这世上没有了段蓉，那么或许能被段仁川当做宝贝宠着的便是段英了。
“皇上是想过你姐姐，但这是为父替你争取来的，你姐姐的性子，那是没有出头之日的。可为父知道你一定可以。”
“是，女儿谢父亲。”
“你我父女不说这些。对了，皇上还交代了些事，为父相信你是可以做到的。不要辜负皇上圣恩，也莫要给为父蒙羞啊。”
段蓉。靖国第一美人，才情与美貌并俱。
世人知段丞相家中有女，知嫡却不知庶。段蓉的一生荣光遮盖住了段英，也就此斩断了段英展翅高飞的羽翼。
成为凌王的女人就是跳入永无止境的黑暗的深渊。
万一被查出细作的身份，能一死解脱便是好的，不然等待她的将会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一想这种结果，背后一阵阴凉，叫人不寒而栗。
所以说…段蓉活着，就是段英最大的竞争对手，是段英一辈子也磨灭不掉的阴霾。
“为父知道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嫁给凌王也是好的，虽说是侧妃，但也是半个女主人了。等没了秦温妤，你就会是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为父会让你母亲来教你该怎么去当好一个当家主母的。你要好好学习。”
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异样的段英其实内心里是想要入宫的。段英是庶出，嫡出的长姐总要压她一头。市井间传的最多的还是她的嫡姐段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