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二代也躺不平

对着旁边的人示意了一下，这人走到架子后面，拉拽一根铁链，架子上男人低垂的脑袋随着铁链的拉拽抬了起来，原来，他竟被用一个铁罩子罩住了脑袋，只露出了他的脸，罩子后面连着根铁链，将链子绷直，铁链尾部的钩子勾住一个铁环，这人又拿了个抹布在男人满脸血污的脸上仔细擦拭，直到擦的干干净净，这才走到徐君维的侧后方，重新站定不动。

直到此时，徐君维才缓缓开口道：“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吴震阳这次，又没有死。”

被挂起来的男人艰难的睁开眼睛，声音虽然虚弱，但没有一丝害怕道：“还是说正事吧。”

此刻，徐有悦正在与远在大玄国的父亲徐君维通话。

徐君维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完全没有外界传言的已经快不行了的样子，此刻只听他道：“悦悦，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呀？”

徐有悦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而是问了父亲一个问题：“爹，您说当年，如果当年阳阳没有发现那件事情，是不是我和阳阳现在已经结婚生子了？”

徐君维随意在鬼雄面前慢慢踱步，问道：“其实，我有一点一直没有想明白，鬼宗主之前说吴震阳已经中了你鬼王宗的鬼冢之术，命不久矣。这一点我也已经确认过了，乾天宗这段时间找了不少人，试图找到办法解决鬼冢之术。不过，既然如此，鬼宗主又为什么还要孤注一掷，再次刺杀吴震阳？总不会就因为吴震阳杀了鬼王宗几百人吧！以我对鬼宗主的了解，似乎并不是如此不智之人啊！”

然而这一次，鬼雄的回答，却完全出乎了徐君维的意料，只听鬼雄说道：“因为我现在已经不确定吴震阳会不会死于鬼冢之术，但我一定要他死！！”

像是没有挺清楚，徐君维似确认般重新问道：“什么？”

鬼雄却并不重复自己的回答，反而问了徐君维一个问题：“徐掌门，你知道这么多年，为什么同为炼器大派，乾天宗从创立伊始，就死死压着灵宝轩一头，即使在吴震阳刚刚接任掌门，乾天宗内部混乱动荡的时期，灵宝轩也依然没能超过乾天宗，做哪怕一天素玄界第一炼器宗门的宝座？”

从进到这个房间道现在，徐君维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愤怒的表情，徐君维盯着鬼雄，声音冰冷道：“鬼雄，看样子，你是真的在求死！”

鬼雄对徐君维的愤怒完全不在意，反而笑着道：“既然徐掌门不感兴趣，那不如让我死个痛快！想不到我师父能死于吴震阳之手，我却要死在你的手里。”语气中不无惋惜！鬼雄想要摇头，然而脑后的铁链崩的笔直，他的头无法移动分毫。

徐君维到底是经历过几十年风风雨雨的大人物，此刻已经压下了心中的愤怒，语气恢复平缓道：“鬼宗主，你还是不要尝试激怒我，不过你确实引起了我的好奇，就请鬼宗主说一说你的高见，我灵宝轩如何比不上乾天宗，我又如何比不上吴震阳那小子。”

说着，吩咐身后站立的人道：“给鬼宗主解开身后的链子，再给鬼宗主喝杯水。”

……

只是左右转了转脑袋，喝了口水，鬼雄一脸的满足。

徐君维却并不给鬼雄太多享受的时间，催促道：“鬼宗主，我还在等着你的高论。”

鬼雄吐了口气，看着徐君维说道：“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五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但我鬼王宗毕竟在当年也是仙宗一方的中坚力量，当年的事情宗内也有详细记录。哦，徐掌门的年岁，对那场战争后来的那十年是有印象的。”

“谁也没有想到，那场战争最终会发展到席卷整个素玄界，更想不到最后竟是你们‘凡间’一方赢了，而当年主宰素玄界命运的我们这些修仙宗门，最后反而被灭的灭，逃的逃，还有一些软骨头选择了投降。”

“战后我们这些苟活下来又没能逃出去的仙宗余孽，这些年只能躲躲藏藏，苟延残喘！若是大玄国、大辰国这些大国愿意，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我们赶尽杀绝！徐掌门，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

不等徐君维回答，鬼雄继续道：“其实早有公论，是因为书院的出现！”

“先是大玄国、大辰国这些凡间国家，之后如大川国等一些中小国家也都开设了书院，事后想来，这些凡间国家开设书院，目的便是为了之后反抗、抵御仙宗积蓄人才和力量。他们将修炼功法近乎免费提供给所有人，是所有人，不论是商贾小贩，还是平民百姓，不论是七十老翁还是垂髫小子，这些修炼功法虽然简陋，却也有个好处，就是人人都可修炼，哪怕练到只是练气一期，那也从此变成了了修士。”

“这些凡间国家很聪明，他们告诉头顶上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宗，这些基础修炼功法潜力有限，却也不用消耗什么灵石资源，但如此却能为宗门筛选出更多有潜力，有天分的门人弟子，也确实，最开始的那些年，随着修炼人数的增加，那些宗门发现，底下的这些国家比以往给宗门贡献了多得多的门人弟子，特别是不少修炼天才如雨后春笋般涌出，这些宗门得了实际好处，也就对书院的存在听之任之。这也为之后他们的战败，留下了祸根！”

“这些凡间国家的做法，其实也能理解，换做是我，明明统治着亿万百姓，头顶上却有着一帮高高在上的仙人，要时时刻刻小心供奉伺候着，稍不如意便是身死人灭！对于修炼仙宗来说，什么国家，什么百姓，都不过是他们圈养的牲畜，供他们驱使奴役罢了！偶有凡间的极少数幸运儿有了修炼资格，也会被拉入他们的阵营，成为高高在上的仙人。”

听到这里，徐君维却是嘲讽道：“你作为修仙宗门的子孙余孽，想不到竟然会这般说你们的前辈、祖宗。”

鬼雄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实话实说罢了！他们若但凡能让凡间百姓活的像个人，也不至于最终走到那一步。”

徐君维道：“鬼宗主还是说些我感兴趣的吧！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就不劳鬼宗主多费唇舌了。”

鬼雄道：“别急，马上就说到了。”

“书院成立三十年后，这些凡间国家觉得自己积攒的实力差不多了，于是，战争开始了！他们确实打了仙宗一个措手不及！特别是他们几十年间向宗门里输送的一些弟子、门人的临阵倒戈，让不少宗门都损失惨重！”

“然而他们依然低估了一点，这些宗门的底蕴！这些宗门在素玄界发展了几百上千年！当这些宗门到了关乎灭门危险的时候，一些老家伙走了出来！”

“那时候，素玄界可不似现在这样，连个金丹都看不到，那时候的素玄界，金丹近千，元婴虽然不多，却也有十几人！这些国家三十多年积累，依靠庞大人口，金丹的人数能有五百，但元婴就要少的多了。虽然出于一些限制，不论是金丹、还是元婴，都不能大量杀伤凡人，但当这些仙宗真正的底蕴爆发出来，凡间一方依然损失惨重！甚至眼看就到了无力回天的时候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出现了，一个如骄阳一样的人，出现了！”说到这里，鬼雄看着徐君维，说道：“徐掌门应该知道我要说的是谁吧！”

徐君维神情有些复杂，但还是吐出了那三个字：“吴乾元！”

“不错！正是吴乾元！吴乾元出现在人们视野的第一件事，就是他炼制出了阵盘！阵盘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战场的态势！一个练气期的小修士随身带一枚控神阵盘，就可以像以往筑基以上的修士那样操控飞剑、飞刀了！这使得练气期在那场战争中真正有了用武之地！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带上适当的阵盘，可以一人对抗五个仙宗筑基！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一个凡间一方的元婴老怪在关键时刻祭出三枚阵盘，形成组合阵，一举困住了三个仙宗一方的元婴老怪，最后那三个元婴老怪被上百个金丹生生磨死在阵里！”

“吴乾元这个人，以一己之力，拉平了凡间一方与仙宗一方的战力！甚至在元婴以下，凡间一方战力直接反超了仙宗一方！”

“徐掌门，灵宝轩的历史少说也有两三百年了吧！当年你们灵宝轩本是仙宗安排在凡间的一个专门给仙宗搜罗素玄界珍奇异宝的组织，后来你父亲背叛仙宗，暗中投靠了凡间一方，不得不说是一件很有远见的事情！你们也在战争的过程中，不断网络收纳人才，最终发展成了一家炼器宗门！”

“那些年，除了阵盘炼制之法为了保密，吴乾元选择与大玄国、大辰国等抵抗仙宗的主力合作，他之后的很多炼制发明可是都无偿分享出来了！战争结束后，他连阵盘的炼制之法都公之于众了，徐掌门，你灵宝轩借着自身底蕴积累，跟在吴乾元的后面混吃混喝，竟也发展成了素玄界第二大炼器宗门。可是，细数这几十年的时间，你灵宝轩有没有炼制出过一件能影响素玄界未来或者民生的造物，通讯石不是你灵宝轩炼制的，录影石也不是，就连最最简单的照明用的萤石，那也是吴乾元当年随手炼制之后便公之于众，从此之后，但凡有练气期的修为，就可以自己炼制萤石！”

“你灵宝轩无非是人家炼制出了什么，你们就跟着炼制什么，要是炼制不出来就去偷、去抢！当然，有时候也会去买，啧啧啧，徐掌门，你灵宝轩虽然当年投靠了凡间一方，但是这么多年了，你们却没有改变你们的行事风格，还是如当年为仙宗搜罗珍奇异宝时候一样，总想着从外面去拿，去抢，从不想着自己可以炼制出新的东西出来！你父亲是一位人杰，不管当年他是审时度势还是眼光精准，选择了胜利的一方，保住了灵宝轩，还为灵宝轩扎下了身后的底蕴！但不客气的说，你这些年掌管的灵宝轩，比起你父亲，差远了，更不用说和吴乾元以及他的乾天宗比了！”

鬼雄一下子说了这么多，长长吐了一口气，显然说的极为痛快。

而徐君维此时听了鬼雄说的这些，表情却有些奇怪，良久后，竟鼓起了掌！一边鼓掌，一边说道：“虽然之前你和龙战野合谋刺杀吴震阳的时候，你把龙战野耍的团团转，我当时就对你高看一眼，不过你能说出这样一番高论，看来之前还是低估了你！”

徐君维接着问道：“不过，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刺杀吴震阳，与你刚才说的抱负，又有什么关系？”

鬼雄看着徐君维，缓缓说道：“你这样的人，是不会理解的。最开始我答应龙战野的合作，是为了复仇！我是在那场大战的尾声出生的，所以对那场大战的了解，都来自我的师父！我出生前，我的祖父、祖母、我的父亲、我的哥哥、姐姐、我的叔伯兄弟们，就已经死在那场战争了，我出生不到十天，我母亲也死了，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们却没有真正在一起生活过哪怕一天！我只能通过别人的只言片语了解他们的一生。我从出生起，就背负着血海深仇！满世界都是我的仇人，我却不知道该找谁复仇！从小到大，我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可是我的心里却藏着一团火，复仇的火！随着年岁的增长，那团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龙战野找到了我，要我刺杀吴震阳，他提供情报，提供武器！机会送到眼前，如果一定要我找我的仇人，吴乾元一定是我最大的仇人之一，吴乾元已经没有机会了，但是他儿子吴震阳还在，我怎么能放过！我成功了，我抓住了吴震阳，却又失败了！被他逃走了！”

“徐掌门，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再次刺杀吴震阳吗？因为吴震阳和他父亲吴乾元是同一类人，虽然是敌人，但不得不承认这父子他们是天才！吴乾元当年炼制的阵盘改变了那一战的结局！如今吴震阳的玄天甲更进一步，让筑基期、甚至练气期的人，有可能掌握金丹以上的战力！你们为什么要想办法谋夺吴震阳的玄天甲！不就是因为玄天甲打破了如今素玄界的战力平衡！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素玄界已经五十年没有出现金丹了，你们这些人慌了，你们怕了，你们害怕如玄天甲这样不受你们控制和约束的力量！”

“如此也好，若非如此，你又怎么会愿意配合我刺杀吴震阳呢！和龙战野合谋刺杀吴震阳以前，我只想着默默积蓄鬼王宗的力量，默默壮大，这些年游走在像你、龙战野这样的宗门实权人物，还有大玄国、大辰国的一些势力、组织之间，也确实将鬼王宗发展壮大了不少！只是这些却不够，远远不够，我要复仇，整个素玄界都是我的仇人，我要毁了这里，我要这里再次变成当年仙宗掌控中的人间地狱，让当年反抗我们的人再次回到当年的悲惨境地！特别是向吴乾元这样的人，我要他们当年在素玄界建立的这一切都烟消云散！”

“可是，我自己都整日像老鼠一样躲藏，我如何做到这一切，这些年和你们周旋的同时，我也发现了另一件事，呵呵呵！只是短短五十年时间，你们这些当年为了对抗仙宗而众志成城、万众一心的凡间国家、势力的高层，你们这些从那场战争中得利最多的人，正变得像当年的仙宗一样高高在上。呵呵呵！你们有十年，还是二十年，不再向底层平民宣扬当年你们父辈的丰功伟绩了，你们也不再提当年那句‘人人皆可修炼，户户都有修士’的口号了！”

“吴震阳身上的鬼冢之术，自然是真的，若无奇迹，他命不久矣也是真的。可是，吴震阳那样的天才，我已经不敢赌他是否真的解不了鬼冢之术了！他和他父亲，都是能创造奇迹的人，万一他从鬼冢之术中活下来了呢！我虽和吴震阳接触不多，但他在被俘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会想着解救刘青萍而不是自己逃走，如果有一天你们这些人想要再建素玄界‘仙宗’，吴震阳一定会和他父亲一样站在‘凡人’一方的，我不会让他如愿的！我要他死，他死了，他父亲那一代人当年成就的伟业就会在你们这些‘自己人’的手里葬送，哈哈哈哈哈！”

目光死死的盯着徐君维，鬼雄目现疯狂道：“徐掌门，这才是我的目的！我不恨你们这些人，但是我恨吴乾元，恨当年那些‘凡人’的领袖，我恨现在的素玄界！我无法亲手毁了现在的素玄界，那就由你们来毁了！”

徐君维目光平静的与鬼雄对视，片刻后，等看到鬼雄眼中的狂热渐渐消退，忽然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

徐君维并不回答鬼雄的问题，而是说：“鬼宗主，你不是想要杀死吴震阳吗？眼下，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杀死吴震阳，就不知道鬼宗主，有没有兴趣尝试。”

“什么方法？”

“鬼冢之术。”徐君维的嘴里，缓缓吐出这四个字。

“什么？”

“其实之前我就还有一事不明，鬼宗主说贵派的鬼冢之术如何如何厉害，受术之人死后魂魄被吞，诞生的鬼婴受施术者控制！如此厉害的术，这么多年，怎么鬼宗主一直没有炼制一只鬼婴供自己驱使！“徐君维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鬼雄对此并不隐瞒，如实道：“因为修为不够，要想控制鬼婴，至少需要金丹以上的强大元神，否则元神弱小，必被鬼婴反噬，操弄灵魂之术，本不是金丹以下修为能随意施展的！”

“那鬼宗主为何会在吴震阳身上施展此术！还有那个军方女上尉身上，也都施展了此术？”徐君维继续追问。

鬼雄有些自嘲道：“自然是为了控制住吴震阳，还有那个刘青萍，我们这些你们口中的宗门余孽，掌握的多是当年仙宗留下来的残缺传承，那时在仙宗，练气期不过外门弟子，筑基期才算内门弟子，金丹以上，才算宗门核心弟子，掌握宗内典籍术法。那一战下来，宗门筑基以上几乎全灭！传承留下的多是一些杀伐之术，唯一能操控人的又在筑基期就能勉强施展的手段，也唯有鬼冢之术。我们这些宗门余孽，可不像你们，随随便便就能施展锁灵术，或者拿出禁神符！若非没有这些手段，我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吴震阳操控着战甲逃走！我只恨当初没有直接杀了他，反而想着骗取他的信任，好能骗他炼制一些好东西出来。只可惜他确实炼制出了好东西……”

“鬼雄，你今天的话很多啊！但是你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徐君维慢慢悠悠说道。

“给吴震阳他们施展鬼冢之术，我们的计划是提早杀死他，如此鬼婴不能成型，自然就不会反噬施术之人！”鬼雄解释道。

徐君维了然的点点头，算是解了心中的一个疑惑，缓缓开口道：“也就是说，鬼宗主若是能拥有金丹级别的元神之力，便可操纵鬼婴了。”

鬼雄点点头，说道：“不错。”

徐君维道：“如此，鬼宗主有没有兴趣与我在做一桩交易？”

“徐掌门请说。”

“我希望鬼宗主能帮我炼制一些你用来对付吴震阳的那种人形傀儡，并能将贵派鬼冢之术交换与我，作为回报，我可助你重新炼制鬼婴，助你成就金丹元神，还为你创造机会，再次刺杀吴震阳。”

鬼雄断然拒绝道：“我鬼王宗秘术，岂可传于外人！此事徐掌门还是不要提了。”

“鬼宗主不要急着拒绝，我不需要你传授给外人。”说道这里，徐君维拍了拍手，房门打开，一个男人押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一个人。

鬼雄看着来人，瞬间目眦欲裂，他怒吼道：“徐君维，你混账！”

来人，赫然是曾见证了鬼雄用五个鬼王宗筑基期弟子炼制怪物傀儡的鬼一，鬼雄唯一的女儿！

过了一会儿，徐君维叹了口气，说道：“悦悦啊！你还是怪我呀，这件事情，确实是爹对不起你！耽误了你的一桩好姻缘！”

徐有悦摇摇头，语气有些伤感道：“爹，女儿已经不怪您了。”

“是，主人。”

一处秘密所在，徐君维走了进来，就看到一个男人被呈‘大’字绑在架子上，这个人身形十分健硕，脑袋低垂着，浑身上下满是伤痕，明显遭到了非人的刑罚。

另一边，大玄国灵宝轩中，太上掌门徐君维结束了与女儿的通话，叹了口气。

大川国，徐有悦的临川豪宅中。

“爹知道，悦悦，你是个好女儿，你快回来吧，爹想你了，爹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快回来吧。”

“嗯！爹，我一会儿就启程往回走。”

……

这么多年了，只希望这一次，女儿是真的从那段情伤中走出来。想到那个害女儿十年没有对自己笑过的混蛋，徐君维自言自语道：“吴震阳啊吴震阳，你怎么就不直接死了呢！”

重新接通通讯石，里面传来一个恭敬的男声：“主人。”

“接我过去。”

“还有……”徐有悦挣扎了下，还是说出了内心那万般不舍的决定：“爹，我要换一架飞舟了，这次回去后，我就不再，不再乘坐‘越洋号’了。”

“好！好！你想要什么样的飞舟，和爹说，爹去买，不行，不行，爹这就去买一家飞舟宗门，我们按你的心意炼制。”

徐君维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不过被他很快隐藏了起来，不疾不徐道：“鬼雄，我可不是龙战野那个莽夫，和我合作，成了自然一切好说，既然事情没成，那你就要接受失败的后果。”

鬼雄笑了下，这一笑牵扯到了痛处，不过鬼雄还是语带轻松道：“徐掌门说笑了，此次刺杀吴震阳，我本就没有想过能活下来，如今落到徐掌门手里，也不过一死了之。若是徐掌门愿意给个痛快，那自然感激不尽，若是不愿意，那我鬼雄也认了。”

结束了与父亲的通话，徐有悦闭着眼睛，心里叹息：“又有什么样的飞舟，可以比得上他送给我的‘越洋号’”。

想到上午在吴震阳的病房，吴震阳对待自己的冷漠和决然，徐有悦甩了甩头，从今往后，这个男人和自己再无任何瓜葛了。

“好！好！回来好！回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