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凤霞出生
“昨晚夜观星象,才学得如何夜观星象,你当然不知道了。好啦,家珍,我娘给你炖了母鸡汤,我们先去吃了先吧。”
家珍:“╮(︶﹏︶)╭”
吃过了鸡汤,富贵又搀着家珍回房休息了。要休息好,养精蓄锐,才能充沛的体力,毕竟生孩子就像打仗一样,要做好充分准备。
富贵早就请了附近几个村子最有名的几位稳婆,安置在家里都小半个月了。供吃又供住,有人来请可以去帮忙接生,徐家的马车都能帮忙送稳婆过去。但四五个人必须最少有一个待在家,以防凤霞突然出世。
富贵这个爹也没记过凤霞的生辰,上一世家珍生了凤霞,富贵还在城里的茶楼里听着说书先生讲《过五关斩六将》。
还是长根一路跑到城里,找到了富贵。告诉富贵,家珍生了个小姐。富贵喝着茶,看着说书先生敷衍的回了几句,便打发长根回去了。
“富贵,要是还是鸡汤,我是真的不想喝也不想吃了,我都吃怕了!”
富贵一想还真是,家珍怀有身孕的这段时间,徐家养的十几只鸡都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一些半大的鸡。
后来徐母就让人去村里,挨家挨户的买鸡。吃的家珍都腻的不行,但鸡汤又是婆婆亲手炖的,一片好意,强忍着喝下去了。
现在房间只有富贵和家珍,家珍也忍不住的吐槽。
庆幸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徐母看出了家珍吃腻了鸡汤,午饭换了新花样。
揭开了盖住了菜肴的大碗,里头躺着的是红通通的大虾,另外一盘打开了,则是一条红烧鱼,怕家珍不想吃油腻的,还有一盘小葱豆腐还有一碗加了瘦肉的鸡蛋羹。
家珍也是吃腻了鸡汤,对这几样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富贵则在一旁给家珍剥着虾,偶尔用汤匙舀一些鸡蛋羹到家珍碗里。
吃饱喝足了,家珍又嗜睡了,躺下不久便着了。
富贵小心的收拾好几个碗碟,用托盘端着走到了屋外。恰巧碰到了已经吃好午饭的徐母。
“快些去吃吧!饭菜都凉了,家珍这里娘替你看着。”原来是徐母担心富贵肚饿,随便扒拉几口便回来和富贵换班。
下午无事,一切风平浪静。
晚上,给家珍洗完脸,洗了脚以后,富贵也一同躺下歇息了。
“可能是凤霞今天还不想出来吧!”富贵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的也睡了过去。
半夜,富贵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有人抓着自己的胳膊摇晃,而后听到了家珍的声音。
“富贵,快醒醒,我肚子好痛,我要生了!富贵,富贵。”
本来还睡意朦胧的富贵立刻清醒的过来,转身做起。摸黑的找到了火柴,点亮了蜡烛。
烛光的照耀下,只看家珍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表情痛苦。
“家珍,我去叫醒隔壁的稳婆。你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富贵边向门口走去,边对家珍喊到。
很快,隔壁住的三个稳婆,两个跟着富贵先过来了,还有一个去通知徐父徐母。毕竟多几个人在外面等着,要是有什么事,有什么需求,也能最快的安排起来。
而跟着富贵来屋里的是李老太和王老太,都是五六十岁的老稳婆,经验丰富。
王老太先是掀开被子,李老太褪下家珍的裤子,确定是要生了,就让富贵退到门外去,不要进来,并嘱咐富贵让人烧热水过来。
走出门外的富贵就看到之前另外一个稳婆跟着爹娘,还有家里的雇工都来了。
这个稳婆隔门问了一下里面的王李二人,便让徐家的几个雇工去忙活了。
这时候徐父走了过来,拍了拍富贵的肩膀说到:
“儿啊,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们这都请了三四个稳婆了。肯定能够母子平安的。”
听着屋里家珍的惨叫,富贵的内心还是忍不住的难受。面对父亲的安抚,也只能点头回应。
富贵在门外走来晃去的,徐父则是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斗。
徐母走上前去,将门打开了刚好就能让自己侧着身子能走进去的缝隙钻了进去。富贵还想伸头进去看看家珍如何了,被徐母推了出来。
“女人生孩子,都是血,有什么好看的,乖乖的等着。”
说完,徐母就关上了门。约摸约摸着一炷香的时间,徐母又小心翼翼的像进去那般侧着身子出来了。
“富贵,我给家珍喝了点参茶,好有力气生孩子。现在家珍就是产门还没全开,还得等等才行。孩子的胎位是正的,你不用担心。”出来后的徐母拉着坐立难安的富贵说到。
到了后半夜,凌晨三点多钟的样子。屋外等候着的富贵,徐父徐母才听到了一阵响亮的啼哭声。
“凤霞出生了!”富贵小声的讲到。
“是我前辈子当狗吠了一辈子,才能娶到家珍这么好的女人吧。”富贵想着上一世的自己感慨到。
打算找这么多个稳婆,也问过了徐父徐母。二者也表示赞同,徐母还拉着富贵讲到:
“别听他们的,我喜欢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这第一胎,我昨日夜观星象,知道这是徐小姐。徐公子还要等下一次,女儿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徐凤霞。好听吗?”
“凤霞,凤霞,名字挺好的。不过你什么时候学会看星象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家珍,接下来辛苦你了。”富贵拉着家珍的手说到。
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家珍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转眼也快要生了。
“这女人生孩子,就算鬼门关走一遭。要是胎位不正,生不出来,一个经验丰富的稳婆能够救命。富贵,我和你爹都知道你是心疼媳妇,我们也都非常喜欢家珍这个儿媳。也不希望她出什么事。”
“所以,只要花钱能解决的事,哪都不是事。这钱花的值!只要你别像以前那样,拿着钱去花天酒地,去赌。那么这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
“徐夫人落红,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今日就生,也可能明后日才生。徐少爷不必惊慌,但若是徐夫人羊水破了,必须立刻平躺,不然肚子里的孩子会被憋死的。”
“富贵,女人替男人生孩子天经地义,辛苦也得生,不辛苦也得生。只要你陪着我,我也安心许多。你陪我在院子里走走吧!我想出去走几圈。”被富贵拉着手的家珍说到。
夫妻二人也走到了屋外的院子里,刚刚还没修剪完的花匠,还在接着修剪。
“富贵,你说我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名字你想好了吗?男孩叫什么?女孩又叫什么?我希望是个儿子,毕竟公公婆婆念叨了好久的孙儿,”
富贵连忙招呼了院里的正修剪绿植的花匠,让他去叫来稳婆,再让他去叫其他人将桶盆等器具,预备好的参药、红糖、生姜、草纸等抬过来放这屋里。
众人火急火燎的赶来,徐父徐母也在其中,稳婆也进屋瞧了瞧家珍。尾随进来富贵问稳婆情况如何,稳婆也如实回话。
午饭的时候,徐母亲自端着饭菜过来,免得儿媳走来走去太劳累。富贵也不愿先去吃饭,让徐母先去吃饭。
富贵自己喂家珍吃午饭,躺在床上的家珍看到饭菜端了进来,忍不住说到:
前半段还是微笑的稳婆,说后半段的时候却是一脸严肃,毕竟是人命,马虎不得。
富贵也仔细的询问稳婆其他注意事项,三位稳婆被徐母安排住在富贵夫妇旁的隔壁厢房里,徐父则是出去让满仓去城里一趟,通知一下亲家陈老板,家珍近几日就要生了。
又过了几天,也就是农历七月初四的早晨,家珍一觉醒来,发现裤子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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