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时月明

曲靖扬看了女经理一眼，说到：“他是为情所困，所以你不要再对他抱有幻想了，赶紧换下一个目标吧。”

忙了几天，终于高启璘和苏晴然各自都要轻松了一些了，高启璘便约了苏晴然一起吃晚饭。

苏晴然收拾好东西回酒店换了件衣服，然后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等高启璘下楼，这时手机震动了起来，苏晴然看着来电显示的是“云月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曲靖扬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笑着问云月明。

“保密项目。”

曲靖扬看着云月明喝下一大口威士忌，空杯后直接推到曲靖扬面前让他倒酒，曲靖扬微微一笑，很少看见云月明这样喝酒。

云月明停顿了几秒钟，说到：“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问一下你在漓水县还习惯吗？工作忙不忙？”

“都还可以，谢谢云总的关心。”

苏晴然回复道，她并没有给云月明说她来漓水县的事情，云月明也没问她为什么不给他说的理由，这样就最好了。

“小然，等很久了吗？走吧。”

电话里有个稍远但是很清晰的声音传来，云月明没来由的突然心悸了一下。

“云总，不好意思，我先去吃饭了。”

“晴然……”

苏晴然正准备挂电话，云月明在电话那头叫住了她，然后就听到了让她久久无法平静的一句话，云月明问她，声音竟是让人有些陌生的涩然：“晴然，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苏晴然心下一震，拿着手机怔在原地，高启璘已经站在了她身前，侧头疑惑地看她，只见苏晴然非常勉强地扯出了一丝苦笑，语气里有些自嘲，说到：“云总您说笑了，我就不打扰了。”

然后快速地挂断了电话，高启璘低头看了一眼，通讯录备注已经变成了冷冰冰的名字——“云月明”，不在是“白月光”了。

果然，白月光也只适合待在心里某个地方就好了。

“走吧，吃饭去。”

高启璘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打算多问什么。

“上次跟我们云大教授一起来吃饭的那位姑娘呢？今天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曲靖扬手上乖乖地给云月明倒上酒，但是嘴上却止不住揶揄他。

“哈哈哈，我好开心，平常都是云月明一副学者大佬的气派，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可以对他说教，这个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曲靖扬刻意压低了声音也难掩语气中的兴奋，女经理用下巴朝里面点了点，问到：“云教授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要不要我进去陪一杯？”

云月明沉默地喝下一大口酒，突然被呛到，弯下腰来，一阵猛烈地咳嗽。

“哟，你怎么还有时间来找我？你不是说最近很忙吗？话说你最近在北京忙什么呢？”

云月明抬眼看了曲靖扬一眼，他常光顾的这家餐厅，老板就是以前普林斯顿大学的校友曲靖扬，也是第一次看见苏晴然的地方，心里一阵烦躁。

见云月明不说话，那八成就是感情问题了，这让曲靖扬突然兴致高涨，继续问到：“难得有我们云教授烦躁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啊？说来听听。”

云月明摇了摇头，“她倒是不会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曲靖扬站起身来，非常敷衍地拍了拍云月明的后背，继续说到：“上次你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偷偷瞧了一眼，别人姑娘满心满眼都是你，眼神是藏不住的，你如果真的有心，就不要这样坐以待毙的，也不是你的性格。云教授请自便啊，我要去招呼客人了，今晚可是有个大领导要过来。”

曲靖扬拍了拍云月明的肩膀，又给他倒了酒，然后才转身走了，留云月明一个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城市夜色。

曲靖扬刚刚走出去，他们餐厅的美女经理就笑盈盈地迎了上来，“老板，云教授来了啊。”

“呵，欲擒故纵呢？”

曲靖扬笑着挑了挑眉。

“晴然，吃饭了吗？”

苏晴然听着电话里云月明清朗的声音，内心一阵伤感，他怎么还是可以用这种温和平常的语气来问候她呢？但是她却无法做到像以前一样，所以回答的语气都显得十分生硬，“正准备去吃，云总好啊，有什么事情吗？”

曲靖扬抬眸看了云月明一眼，认真地说到：“我说的不是她。”

云月明惊讶了跟他对视，曲靖扬继续说到：“我从来没见过咱们的云教授有这样的一面，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都走得太顺了，什么都是手到擒来，水到渠成，可能就导致你有些时候也许不会那么努力主动去争取什么，可人心不一样啊……”

云月明欲言又止，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说到：“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对我客气又疏远，要么就直接不回复了，你说她们女孩子一般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