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真的是天选之子

说着牙叔向琪摆了摆手。

而后牙叔和其他的几个教官商量将他的小队分插到他们那里，代为带领十六天左右。

最后去巡营的时候，来到琪所在的营房时，向其他九个少年宣布了这个事情。

这时，琪已经来到了教官们的住所，并来到了牙叔的营房外轻轻地喊着。

“嗯？”

而刚刚准备要去巡营的牙叔刚好穿戴好装备即将出发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熟悉地声音的呼唤。

琪洗漱完后，就见牙叔来到了军营外。

于是两人一起出了军营，而后来到那个关押处。昨天晚上的时候牙叔已经和莫百夫长沟通过了，所以他们可以直接将人提走。

打开门时，那更奴隶还在睡觉。这时只见牙叔走过去踢了对方几下，将他弄醒。

“嗯？”荣睡着的时候，忽然被人踢醒，睁开眼睛后就着蒙蒙亮的天色认清了来人，而后他想起来，可是因为捆绑的原因，一晚上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刚起来一点又倒了下去。

“给你一个机会。”见此，琪过去用先解开他的绳子，让他活动一下先，解开后继续道：“带你去一个地方，以后能不能摆脱奴隶的身份就看这一次了。”

“去那都可以！”荣就像即将在河里淹死时遇到了一根稻草一样，原因付出一切去抓住它。

然后只见牙叔扔给他一个粗糙的麻袋，以及一个用料是竹子的简陋水壶。他定眼一看，这不是自己的东西吗？

打开麻袋一看，自己烤制的肉脯干粮还在，水壶里还有水，赶紧喝了口水解渴，然后就着水吃了点干粮肉脯。

见到这个奴隶吃完后，琪再次将他捆起来，只是将他的双手困在前面，最重要的是将他的两个手指头紧紧地捆在一起，不给他一丝的机会。

然后两人就开始赶路，两个人都想着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所以除了吃东西以及休息没有停留片刻。什么？奴隶是人？不存在的。

而荣也没有怨言，毕竟在这个时代，他已经看开了一切。但是最重要的是，可以摆脱奴隶的身份，再累也在所不惜。

因此，他的两个‘小短腿’艰难而努力的跟上前面这几乎是迈着大长腿在跑的两个人。

就这样，最少七天才能走完的路程，他们只用了五天半就回到了巨木部。

看着不远处的巨木部落的‘首都’巨木部那巨大的聚集地时，这两个半人都不由自主的感慨。

牙叔是因为自己的部落壮美而自豪；琪是终于要见这一世的父母了，而且这对父母还是和在大明朝一样，根自己现代时候的父母长相相同，只是身高有所区别，特别是现在这个，简直就是PLUS版；最后那半个人则被惊讶到了，要知道，巨木部落有很多据点，但是他们的首部还是比他们红花部落巨大，最重要的是，这个巨木部，周围还用石头垒成一个比他还高差不多两倍的墙，里面的房子都是用木头以及石块做的，而且还非常高大。不像他们部落，也就是他们族长的房子用木头石块砌成，其他的大多数是泥巴和茅草垒成的。

巨木部作为巨木部落的发源地，处于北山山脉西边的一个巨木山峰的半山腰中。往下是草原，这里有非常多的奴隶以及族人在放牧或者少量的耕种；再往上则是山腰的森林，每一颗都非常的巨大，巨木部落也是以此命名的；而再往上就是常年冰封的冰川了。

巨木部下面还有一个聚集地，那里居住着一千多人的奴隶。他们的房子也是木头做的，只是矮小了非常多，除了显得谦卑，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的身材没有巨木部落的人高大。另一个就是，他们的聚集点没有石头垒出来的墙。

在这里巡视的大队的每一个人都认识牙叔，更加不用说琪这个族长公子了。他们或许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个时间回来，但是都非常懂规矩没有询问。

于是两个半人畅通无阻的进入到巨木部，他们来到了整个巨木部的中间那个巨大的用石头加巨木打造的房子外面。

然后琪将手里的绳子交给守门的那个高大的战士，而那个战士见到公子给过来的绳子，立马接住，然后系在旁边的一个柱子上，系在一个柱子上，一个柱子上！

而这个奴隶就根非常没有排面一样，和对面的那条犬相互面对着。而那条巨犬都不用系着，他还要系着。

而后琪与牙叔来到了一个明亮的大厅里，他们在门口就听到了一阵一阵的咳嗽声。

这个咳嗽声非常的熟悉，两人都不自觉的双眼微红起来。

“阿爷！”琪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孔，顿时忍不住的哽咽了一下。

“大哥！”牙叔见到族长虽然双眼微红，但还是不较坚强的叫到。

“咳，咳，咳。。”这个坐在大厅最里面高处的巨大壮汉见到两人的时候，想发问，但是一下又没有忍住的先咳嗽了一阵。

“你们这么这个时候回来，还有差不多两个月才结束秋猎才对的呀。”这个威严地巨汉见到仅剩的一个儿子以及仅剩的一个弟弟，还是比较温和的询问到。

“过来坐。”这个威严的巨汉没等琪他们两个回答就向他们招了招手，接着指着他最靠前的左右两个席位说道。

等两人都跪坐与两席后，这个巨汉看向牙叔投去询问的眼神。

“阿爷。”没等牙叔回答，琪就已经开口回答道：“是我要回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向阿爷禀报。”

“哦。”巨汉用左手捋了一把下巴那打理得整整齐齐的美髯，而后比较严肃的看向琪发问道：“你又有什么事呀，不会又开始调皮了吧。”

“不是的，阿爷。”琪赶紧的回答道：“七天前，莫百夫长他抓了一个奴隶，这个奴隶是金部落的！”

“那又如何？”巨汉毫不在意，还带着质疑的神色盯着琪说道：“奴隶的话一般都不可以轻信！”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琪不是第一次面对质疑了，从找到牙叔开始就有心理准备，然后继续道：“我没有让他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然后让他自己说南岸的事情，然后我总结了一点情况，我认为这可能是我们的机会。”

“他是这么过来的？”巨汉见琪这么的肯定的回答，也不忍心，还是耐着性子的说道：“你们是在西巡部，那么他就是从大草原上的黑河渡河过来的，也就是说有两种情况，第一，他是从金部落的矿场逃离的，因为他们的矿场在他们部落最西面，这样可以因为没有穿过金部落的聚集地，才有可能逃离追铺；第二就是，这个奴隶可能就是金部落安排过来的。”

“阿爷。”琪也知道这些，他自己也分析过这些可能性的。

“我知道。”巨汉在琪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举了一下手打断一下，而后说道：“你想说，我们可以也一样从大草原的黑河渡河过去，但是，这个一半一半的几率，我们输不起的。”

面对仅剩的儿子，他还是非常的有耐心，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还可以撑多久，以后的巨木部落就要落在这个少年的肩膀上了。

“阿爷呀！”说着，琪不由的双眼微红，泪珠不断的滴落，再次哽咽着说道：“我记得非常的清楚，六年前，我十岁，大哥在那个冬天战死了；四年前，二哥还是在那一年的冬天战死了，同时阿娘因为这个差点哭瞎了，我记得以前，阿娘箭术高超，我就是和阿娘学习射箭的，但是现在阿娘看十步外的东西都非常模糊；三年前，阿爷你在那个冬天的战争中中箭两支，其中一支射在了你的肺部，导致现在一年四季都在咳嗽。而这只是我们家，部落有两千户，六千多人，每一个家庭都有着类似的悲剧呀，阿爷！”

“哎。。。”听到了这里，这个巨塔一样的汉子双眼也红润起来了。

二十多年的持续性战争，给到战争双方彼此的伤害都无比巨大。

战争前，在老族长以及之前的三任族长的带领下，将近百年的时间，将巨木部落从一个数百人的小部落发展到一个族人近七千人，奴隶拥有量多达五千人的大型部落。

而二十多年的战争，让巨木族的人口数量进行了负增长，反而减少了数百的人口，而且人口的年龄以及性别之间的平衡也在慢慢地打破。

不单人口增长以及结构的比例平衡被打破，还有发展得如火如荼的巨木部落也开始停滞，其中一个明显的就是领土的扩张停滞，然后就是社会发展停滞。

战争带来的不单是死亡的伤害，战争的损耗也同样严重拖累这个民族的发展。

第一个表现就是，整个巨木部，作为巨木部落的‘首都’，它二十多年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大多的房子还是二十多年前的老房子，而按照之前将近百年的时间来对比，之前的每一个十年巨木部都会扩大一分。

另一个就是，因为战争的压力，让整个部落的劳动力都向着军工的方向转移。无论是族人还是奴隶，都将投入大量的人力生产军事武器，或者准备着每一年冬天发动战争的干粮。

着导致了族人的生活水平达不到提高，巨木部没有扩大，不只是人口没有增加的原因，而是他们的奴隶真的没有空闲。

奴隶的人数降低，也不单是因为巨木部落停止向外扩张征服的原因导致奴隶的捕获减少，还因为高压的劳动导致奴隶的负增长。

原本加上奴隶一万多人的大部落，因为战争的原因回落到只有九千大多的人。这二十多年里，基本上每家每户都在春天的时候因为父兄的死亡，而高挂素缟。

不过唯一幸运的是大盆地的母亲河的庇护，它带来了生机，也带来了南北的隔绝。隔绝的同时不止是南北两岸的交流，南北两岸的争端也会维持在一年当中最冷的一个多月。

因为在一年当中，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黑河表面才会结出坚硬的厚冰层。而南北两岸的战争也将在这一个多月内结束，否则，将彼此将陷入对方地盘断了补给。

而对于金部落以及巨木部落这样的大部落而言，正常情况下一个月是无法将对方征服。于是就形成了长年累月的战争泥潭。

起初第一年，因为金部落的轻视，加上他们内部的原因并没有派出多少本族战士，而是几个大队本族战士，外加十多个仆从军大队一起发动对巨木部落的突袭。

而这个联合军队里，也就金部落本族战士拥有金属武器，而与的仆从军多为石制武器，还有少量的还是骨制武器。

所以第一次战争中，巨木部落虽然只有少量的金属武器，其余都是石制武器，但是凭借着强大的个体实力，虽付出巨大的伤亡后，还是几乎全歼敌人。

但是随后的几年，战争规模逐渐加大，双方的仆从军的数量都急速的增加，而巨木部落前族长也因战争负伤死亡。

“而这二十多年里，不单只是我们族内，那些无论是被征服而附属我们中小部落，或者主动依附我们的部落，他们因为同样承受着伤害，现在怨言逐渐加重。”说到这里，琪的语气也沉重起来：“特别是那些主动依附的部落，他们加入我们是因为我们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但是现在他们付出的代价过于巨大，在外部的压迫或者利诱下，不一定会忠诚与我们的。”

这些事情这个美髯巨汉也是知道的，最近几年的冬天，在他已经发布动员令时，常有一些依附的部落以各种原因推迟到来，或者运送过来的物资也在减少。这些事情都看着他的眼里。

而且他已经开始打算了，在这两年内，在他的身体还算挺得住的时候，会将这些内患消除。即便血雨腥风也在所不惜，为了留给一个稳定的内部环境给眼前这个儿子，他已经开始无所顾忌了。

“攘外必先安内。”琪早就知道以这个父亲的脾性，那些不听话的部落吃枣药丸。虽然他看起来一脸祥和，但是在这个原始社会里，就没有那个男性不暴虐的：“这是一个安稳的主要途径，但不是唯一的，如果我们能够凭借快速消灭外的强敌能力而达到威慑效果，那么我们就可以形成外王而内圣，直接压服所有不安稳的因素。”

虽然这个‘外王而内圣’的词不在懂，但是美髯巨汉根据琪的语境可以理解到意思，但是一半的风险让他依旧犹豫。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琪见自己阿爷虽然意动，但是还是非常犹豫，所以继续说服着：“收益与风险是共存的，虽然我们现在每年冬天进行防御反击，但是我们双方都无法确定要继续到什么时候。这固然稳妥，但是看不到希望。如果一件事情，没有希望，那么时间长了，就会慢慢地变成绝望，到时候也就会慢慢的压垮我们的。”

“但是，如果我们忽然间做出了风险大的决定，或许对面他在固定思维的情况下，会让我们给出致命一击。”说到这里，琪已经站起来，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的阿爷。

“虽说如此，但是我还是要先确认一下。”美髯巨汉再次陷入捋髯的沉默中，片刻后继续说道：“那个奴隶带来了吧？”

“带来了。”琪见阿爷可能同样也显得兴奋起来，连忙回答道：“但是我希望阿爷留他一命，最好让他四肢保持健全，如果我们真的做出了这个选择，那么他就还有作用。”

“好。”这个美髯汉子看了深深地一眼琪然后说道：“那么你们先下去吧，记得去看看你阿娘。”

“是，阿爷！”得到回复后，琪开心的向自己的阿爷行了一礼后就离开了。

然而，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奴隶——荣，他并不知道即将面对着什么。

而他此时还一阵腹诽着，巨木部落有病，将部落安置在这么高的地方，他呼吸都有点困难，加上寒冷的风，他快失去知觉了。

‘兹呀’的开门声后，只见牙叔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一脸诧异的看着门前这个少年，这个点教官们已经要巡营了，还在外面跑，是还没有挨够军棍吗？

因为在军营，即便牙叔是琪的亲叔叔，他依旧非常守则的喊牙叔的职务。当然如果在野外，大家又会比较亲切的喊‘牙叔’。

“我知道意味着什么。”琪知道牙叔说的是什么，但还是握了握拳非常的坚定地说：“因为非常重要，所以在所不惜。”

“好，你先回去。”牙叔见此，只能答应了：“我先安排好一切，明天你不用晨练，我带你直接会族里。”

“奴隶的话，不可信！”牙叔听到后，就知道什么原因，然后非常的肯切的回道。

“牙教官！”

“牙教官，我要回家一趟！”琪见到牙叔出来后，一脸严肃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而就在这时，其他几位带队教官也在这个时候出来，都听到了琪的话语，顿时都非常的惊讶。

“嗯？”牙叔回过神来，一脸莫名的看着琪说道：“什么原因？”

“不，牙教官。”面对质疑，琪还是坚定的回答：“我相信我的判断。”

“真的要这样做吗？”牙叔深呼吸了一次，然后盯着琪的眼睛再次询问道。

因为这样的话，不单单纪律上的问题了，回去一趟的话，来回起码将近十六天，而这段时间里，琪会少于五次的狩猎，如果数量达不到前茅的话，这会影响到族长的威信。

“这是逃兵！”说着，牙叔还用手剑指琪喊道。

“所以我过来找你。”见到牙叔愤怒的样子，琪还是保持平静的回答道：“是想让你带着我回去，非常地重要。”

而其他的九个少年也没有多问，已经在军营了，他们知道着军纪。

第二天一大早，因为已经入秋近一个月，所以到整个军营里起床的点时，天空还灰蒙蒙地。

其他的教官听到这里的时候也都同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族长一直是巨木部落的领袖以及精神支柱，如果他的儿子出现严重的违反族规的行为，他们是当知道呢？还是当知道呢？还是当知道呢？

“今天莫百夫长抓了一个奴隶。”琪赶紧向牙叔说明情况。

“你在干什么？！”牙叔听到琪的话后非常地气愤，差点就吼了出来，而后接着说道：“你首先现在是一个战士，其次你是族长的儿子，你知道你在秋狩的时候私自离营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