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万界，唯余而已

“所以，你们看到了，根本伤不了我呢？哲学武器，呵，谁还不是个哲学了？”

恒笑眯眯地说了一大段话。

解答了众人的疑惑，也打击着众人的信心。

火，

光，

烟。

一时间，绝望浮现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轰！”巨大的箭矢飞向恒的胸膛。

“蓉儿、大哥、岳父大人，既然那柄天外之剑无用，我们就用自己的力量就好了。”郭靖的声音传来。

哦，原来不是每一个人都绝望的。

郭靖就没有。

为什么绝望？

毕其功于一役的战略失败了，重整旗鼓就好了啊？

打仗的时候不都是这样吗？

不这样的话……

不就成了那些被大汗击败的人了吗？

曾跟着成吉思汗东征西讨，见证过无数成功与失败的郭靖毕竟与之在江湖上混过的高手不同。

得他提醒，黄蓉黄药师也反应过来。

是啊，只是失败了一种策略罢了，再用新的策略就好了啊。

在那个策略之前，虽然他们处在下风，但其实没有失败的吧？

虽然那个自命为仙的家伙一脸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其实我们只是五五开啊？

“至少四六开好吗？你们四，我六。虽然八百年后，在弈棋一道上，AI胜率七三开人类也只觉得五五开，但武功是不一样的。”

恒的声音传来。

他居然会读心？黄药师等人惊讶。

“读什么心啊，重整旗鼓的时候，不认为自己五五开当然不行嘛。只有安慰自己五五开，才能鼓起勇气，与我这个上手对战啊。”

“不过最为上手，我必须告诉你们真相，引导你们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才行！”恒道。

“……”

还说不能读心？

真不能。

我现在对泥丸宫一道擅长的精神念力还没怎么修行呢。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大概是恒的话太多了，或者态度太高高在上了，那边郭芙郭襄又不耐烦了。

“哲学砍不动你，这四宝剑的剑锋总砍得动你吧！”

“大家并肩子上，把他千刀万剐！”她对程英陆无双这些大剑少女招呼。

“师姐，淑女，要淑女啊！”程英忍不住道。

“呸，在这个作者笔下哪里有过什么淑女！”郭芙郭襄道。

“师姐你说什么？”

“啊，我刚刚说什么了吗？不管了，砍死他！”

一个小插曲后，一柄残剑带着五柄大剑，狠狠向恒砍来。

同时，郭靖黄蓉、黄药师周伯通、段智兴八思巴、杨过小龙女也都出了手。

此时，因为给郭芙郭襄抵挡那名为“四宝剑”的哲学武器的反噬，五行阵别说发挥那象征世界的力量，能暂时不崩溃都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所以众人只能以自身武艺向恒发动冲击。

郭靖用箭和掌。

用掌是他因为他最擅长降龙十八掌，用箭则是打团需要。

黄蓉和黄药师父女联手，用出了控制技能碧海潮生曲。

段智兴千手如来之相主守，大概是所谓的MT，好吧，这里没有人知道这个。

大家只是按兴趣来罢了。

比如八思巴魔躯主攻，其实不是因为他擅长，而是魔躯就是爱攻。

周伯通游走骚扰，也不是因为他需要做这个，而是他爱玩。

这似乎不是什么有配合的团队。

但却意外的，很对恒的胃口。

“比起你们那看似高大上却漏洞百出的东西，现在的比拼却更有价值。”

“虽然我是仙，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暂时，本仙更需要学习的是这样基于生物体本身的战斗方式啊。”说着，恒一剑斩出。

虽有百灵，却只化为一剑。

光影效果似乎小了很多，但却凝实，沉稳，有力。

面对郭靖的血肉弓箭，如是百灵，需要击溃其中电信号停止血肉的活动再将其割断，现在，则只需要直接去断。

面对黄蓉黄药师父女的碧海潮生曲，如是百灵，则需要发出千百的嘶嚎，以声对声，现在，则只需要直接断空。

面对千手如来坚硬的守护，如是百灵，需要如天魔一般，千方百计去诱惑，就如昔年诱惑释迦的外魔，现在，则只需要直接以剑锋斩断如来之手。

嗯……

好像明白五台派太乙混元祖师当年为什么打不过峨眉派了，他这飞剑别出机杼，但就是不如峨眉的紫青双剑，甚至败给齐漱溟的金光烈火剑了。

别出机杼虽然很棒，尤其种种妙用超乎一般人的想象，但在单挑的时候，就是接不了人家的力道十足的“当头一棒”啊。

所以，百灵斩仙剑啊，以百灵为苗床还是不够，应该以百灵为饵食，喂养唯一的……

想到此处，恒福至心灵。

他剑招突变。

过去在瀑布中练剑的种种浮上心头。

他的剑，本就曾经是唯一的。

现在的百灵，就如那时的瀑布，冲刷之下，破开的，升华的，超越自我的是……

“千磨万击复一元！”

剑出，如要压塌天地，让这个世界归于一元。

通天彻地。

赢了吗？

“方才，在体验它的力量之前，我并未感觉到郭芙郭襄的真气有任何流动，她甚至连肌肉的力量也没有怎么使用，只是简单地遥遥一挥而已。所以我判断，你们使用那力量的方式，只是通过思维，只是通过似乎。声势浩大的五行阵的力量只是帮助郭芙郭襄承受它的反噬，不至于死亡罢了。”

“那么问题就在这里，只是通过‘似乎’去驱动的力量，就好像指挥一条根本没养过的狗咬人，凭什么认为，这狗就一定会咬那个人呢？只要丢一条肉骨头，那种根本没养过的狗就会立刻叛变呢。哦，顺便说一下，连养过的狗都未必经得住肉骨头的诱惑。”

“我可是天上人，所以，我比你们更懂得天。”

风，

人们这样希冀着。

然而，根据墨菲定律……

怎么可能？

“至于哲学武器……其实这种东西很有意思，哲学武器到底算什么呢？”

“哲学，说到底只是人类的智慧之一。哲学武器，听描述是操控人类智慧对某些客观事物的定义。但明明人类的定义只是人类的东西，与这个星球，这个宇宙没有任何关联，只是人类愿意这么认知罢了。为什么通过操控人类的定义去改变客观存在的事物呢？直接炸掉有什么不好吗？”

“或许，这种东西其实与人类的哲学无关，而是对宇宙基底法则的操控。这样倒是能解释这种武器存在的意义。只是，对你们，或者我来说，根本不能明白它的运转方式。对于这件东西，你们，或者我，在使用的时候，只能去做到‘似乎是这样就可以’而已。”

当风火光烟散尽后，露出的居然是恒没有一丝伤痕的，钢铁般的身躯。

虽然衣服没有了，如果动画化需要打圣光，但真的没有一丝伤痕。

底牌，居然没用？

那我们该怎么？

人们难以相信。

“其实五行大阵就很好了，那已经是人间的象征。根本没有必要追求更高，弄出双子女神与哲学武器——当然，并不是说追求更高的天空不好，但这对我这个敌人来说是不合适的呢。”恒耸耸肩道。

不好意思，在这种世界其实可以直接用更贴切的定律，即有烟无伤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