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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品太医

第八章 爷爷的老病

于是在看了半天之后,李叔无奈地朝陈渊摊了摊手,同时说道:“这玩意我哪能弄明白啊,你问我纯属是白问,你看你爷爷醒了没有,他见多识广,你这问题还是留给他吧。”

陈渊早就想问问爷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可是爷爷此时正睡眼迷离的躺在床上哼叫着呢,陈渊自然是没法去问他了。

面对爷爷的痛苦,陈渊真是有点束手无策了,这几年,甲木克斯噶珊的孟老大夫已经来过这里好多次了,可是他的药对爷爷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爷爷每次吃完之后,该腹痛还是腹痛,该腹泻还是腹泻。

因此,对于种植那些花花草草,五谷瓜果之类的东西,他一向都不感兴趣。

可是他这边觉得没意思,李叔的儿子却对种植这件事情产生了无尽的向往。

他整天缠着陈爷爷,让陈爷爷教他翻地,育苗,播种,浇水,施肥,间苗,驱虫等等的方法,他那孜孜以求的精神硬是感动了陈爷爷,为此陈爷爷还把他的名字从李二狼改成了李季农。

再后来,爷爷就被发配到了更北更北的宁古塔这里,因此,爷爷的心里很清楚,他的这个老病恐怕是没办法医治了。

陈渊看着在炕上痛苦呻吟的爷爷,难受得在旁边一直搓着手,李叔对此也只能表示无奈,他轻轻地拍了拍陈渊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先过去给你们炖只鸡,一会儿等饭做好了之后,你过来端点给老爷子吃,兴许老爷子喝点鸡汤就能缓解一些痛苦呢。”

听着李叔那略显沉重的话语,陈渊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待到李叔走了以后,陈渊便坐在了爷爷的身边,他伸出双手摸了摸爷爷那瘦削的大手,从爷爷手上传过来的一阵冰冷让陈渊的心也变得拔凉拔凉的。

他总觉得爷爷再这么冷下去的话,恐怕是撑不过几个冬天了,一想到这里,陈渊的泪水就无法抑制地涌了出来。

他自小就没有爹娘,听李叔说,他很可能是那些流放犯人偷偷生下的孩子,为了避免被惩罚,那些犯人只好把他抛弃在了一个小山坡上,幸好陈爷爷路过那里的时候捡到了他,所以他才有了现在的生命。

也正因如此,陈渊的这个兄弟从小就不喜欢打猎,幸好他种地种得那是相当不错,所以李叔也就没说什么,反正在李叔的眼里,这打猎和种地都差不多,都是些勉强能够填饱肚子的活计罢了。

由于李季农一心扑在了种田上面,所以每次外出打猎便成了李叔和陈渊的事情。

他一边把铜镜递给李叔,一边满是疑惑地说道:“喏,李叔儿,你看看,就是这个东西,就是它把这间屋子给弄暖的,说实话,我也不大明白这是咋回事儿,李叔儿你帮我看看,看看这面镜子究竟有什么蹊跷之处?”

李叔一听这话,赶紧把镜子接了过来,他拿着这面冰冰凉的铜镜,在那里翻来覆去地仔细看着,可是他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这就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镜子啊,尤其是它那冰凉刺骨的感觉,怎么也不像是能把屋子弄暖的样子啊。

一进屋,李叔儿便搓着那粗糙的大手对陈渊说道:“呦,小渊呐,你这屋挺暖和的呀,今天天气冷,我看你这烟囱也没冒烟,我本来还想叫你和老爷子到我那屋待一会儿呢,没想到你这屋比我们家暖和多了,你这是咋弄的,有点意思啊。”

陈渊自然是听不懂爷爷这段话所讲的具体含义的,他觉得什么治理天下距离他实在是太远了,他只想着每次和李叔外出的时候能够多打一些狍子回来,毕竟有肉吃的日子那才叫好日子啊。

这一次,当陈渊匆匆忙忙地赶到家里的时候,他发现房子上面的烟囱早已经不冒烟了,这可把陈渊急得够呛,他生怕这炉子里的火又灭了,那样的话,爷爷的病可就要加重了呀。

于是陈渊在把野鸡扔进院子之后,一个箭步就冲进了屋里。

他先用红松的树皮引燃了火引子,之后又在火引子上面纵横交错的放了一些已经劈好的木柴,最后又在木柴上面放置了一些焦炭,待到火焰渐渐漫过柴火之后,他又在炉子下口那里轻轻地往里面吹着气,随着火焰的越燃越旺,整个炉子顿时变得红通通的。

听到李叔儿的话语之后,陈渊先是一愣,随即他便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自从他被那面古怪的铜镜认了主人之后,那面铜镜便一直散发着一种莫名的热量,这一路上可是把陈渊给热得够呛,只不过刚刚回到家的时候,陈渊的心思都放在了生病的爷爷身上,所以他才没注意到这个小屋其实已经被那面铜镜给弄暖和了。

看着窗棂上那正在融化的冰雪,陈渊一把就从衬衣胸兜里掏出了那面铜镜。

陈渊和爷爷的小屋只有里面的卧室和外面的厨房两间屋子,这炉子就在外面厨房那里,炉子和卧室里的火炕是相通的,因此炉子里面的热气是可以把火炕烧热的。

陈渊在脱下棉袄之后,便轮开膀子开始生火了。

陈渊有好几次都想到黑龙江的首府齐齐哈尔去给爷爷请大夫,可是爷爷偏不让他去,爷爷说他们俩的身份都是不明不白的,能不露面还是不露面的好。

爷爷还跟陈渊说过,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他就曾经找京城里面的太医看过这个病,当时太医就告诉他,说他这个病必须得去温暖的南方调养才行,京城里面的天气太冷,他的身体怕是遭不住的。

陈渊心里很清楚,这火炕要想重新变暖的话,至少还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而爷爷的腹痛之证是最怕寒冷的了,因此陈渊现在真是急得不行,他恨不得立刻就把这些热气端到爷爷的身边去。

就在陈渊急得干跺脚的时候,李叔儿也拖着狍子赶回来了,他干净利索地把狍子扔到了陈渊的院子里,然后一掀门帘就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爷爷正昏昏沉沉地躺在炕上,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直叫的时候,他的心简直难受极了,他暗暗地责备自己外出的时候没有把炉子伺候好,所以他在给爷爷掖好被子之后,便着急忙慌地去厨房去生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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