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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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丁看着楚子航的双眼，因果之力不断侵入楚子航的意识深处。在楚子航意识深处的那片海域，苍白的冰层不断覆盖，当一切沉寂，楚子航将彻底忘记自己。

直到奥丁的面具，落在楚子航的脸上，狮子咆哮骤然寂静。祝融之火平息，威严的金色同时敛去。

阿瓦隆的天空再度弥漫淡青色的云絮，海面上苍白的冰层融化，海水恢复琉璃般的质感。

奥丁的力量开始影响世界。龙王级的力量不仅仅在于破坏，更象征了对世界下达命令的权柄。

冰层快速蔓延，在即将覆盖最后一片海域时，遇到了这根铜柱。冰层被看不见的力量碾碎，巨大的冰树突然耸立，试图从其他方向进行突破，但始终无法侵占最后一块地方分毫。

然后铜柱变得柔软，在空中蜿蜒而下，巨大的蛇首垂落，上面站着一个纤瘦的女孩。她看着楚子航，目光里透着嘲讽，但过了一会，又笑了出来。

“就像我吃了你的女孩似的。”

“现在，你也要被别人吃掉啦。”

冰层还在试着涌来，耶梦加得猛地扭头看向身后，眼瞳中是炽烈的金色。不是面对克里斯汀娜时的那种蔑视。她知道这股力量来自于跟她同级，甚至更高的存在。不完整的她还没有资格和对方正面对抗。但龙王的骄傲不允许她退却。

她的眼中是谨慎和凝重，但龙语却如铜钟轰鸣，响彻了楚子航的精神世界。

“这是，我的，猎物！”

奥丁看着楚子航的双眼，他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两位远古而来的存在，在无数年后隔着楚子航的双眼对峙。

但是英灵们就要苏醒，奥丁没有时间继续深究，他率先移开了目光，将面具戴在了楚子航的脸上。

这条可以环绕世界的中庭之蛇，缓缓降落，用身躯环绕着楚子航。

四周都是寒冷的冰层，只有这片区域还保留着温暖，天光落下，海水波光粼粼。楚子航悬浮在海水上，晃晃悠悠。

于是楚子航的记忆，停在了15岁，停在了第一次遇到奥丁的时候。在那之前，楚子航身上还没有奥丁的印记。耶梦加得强行阻止了奥丁在全部的时间线上，抹掉楚子航的痕迹。

所以当路明非摘下楚子航的面具时，楚子航依然记得自己，只是记忆停留在了15岁。这是楚子航还能找回自己的机会。

这是夏弥留给楚子航的第二把钥匙，第一把让他找到自己的女孩，第二把让他能找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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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阿瓦隆恢复平静，石岛上站着两位神明，一个身穿白色裹尸布，一个披着深蓝色大氅，带着青铜色的面具。

白色裹尸布的奥丁，缓缓在石岛上坐下，等待英雄们的苏醒。另一位奥丁，驾着小船离开，代替他行走在尼伯龙根之中。

亡者的国度就要开启，当陵墓之门洞开，英灵殿的战士们会如潮水般涌出，拂去头顶黑色那片阴影。

不过在此之前，命运的轨迹已经指向那个海滨小城。皇帝的眼睛会去那，并在那里引接死亡的结局。

奥丁对这个世界宣布：

楚子航，不存在。

这股力量不仅作用于这个世界，也作用于对楚子航本身。它会在时间线上彻底抹掉楚子航的一切过往。最后连楚子航自己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如果自己都忘记了自己，那还有谁能记得他。

他走进卡塞尔学院，对所有人下达命令：楚子航不存在，狮心会会长是阿卜杜拉·阿巴斯。

天空中金色大盛，赤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言灵·天演的作用，是在脑海中迅速构建巨大模型，然后将数百上千个数字放进去运算，拥有这种言灵的混血种，堪称人形计算机。

苏恩曦和甘贝特都是这种言灵的拥有者，并用其为自己的老板获取海量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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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关于楚子航的信息被修改，他的存在被夜其他相似的“棋子”所代替，于是在所有人的认知中，楚子航就真的消失了。

因果的力量，会将所有关于楚子航的信息进行适当的修正，并让逻辑自洽，让世界演变为自己想看到的版本。小魔鬼用“棋盘”和“迷雾”对路明非解释了奥丁能力，但真的要做到用相似的“棋子”代替原本的“棋子”，并且几乎没有逻辑漏洞，其中的计算量，就算让薯片妞苏恩曦吐血三升，也完全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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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海域的中央，立着一根贯穿天地的铜柱，上面似乎站着一个女孩。抬头看去时只觉得光亮刺目，看不清女孩的容貌，恍惚间只是看到一道纤瘦的身影。

天海广阔，女孩孤独的站在铜柱之上。

因果发动之后，奥丁在无数空间中出现，他在仕兰中学，告诉所有楚子航的同学：没有楚子航，只有路明非。

他走进东京源稚生的那间屋子，把蜘蛛切和童子切放回去，命令相关的人，接受是阿巴斯和源稚生一起战斗的设定。因为阿巴斯的武器不是日本刀，所以这两把炼金古刀不会赠送出去。

而奥丁的能力是因果，这种能力可以看作是天演的上位言灵。如果天演让人赞叹，那因果的能力就是一种神迹。二者差距大概如同君焰与烛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