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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诗书证圣道

第10章剑客无名

君不弃体内某种桎梏被打开。

五品观影!

五品儒生可以从平凡的事物,看出不平凡的东西。

要是所有人都像君先生这般多好,世间再无争斗,再无离别。

君不弃见玄澈归来,笑道:“聊完了?聊得如何?”

玄澈笑道:“还好。”

儒生的所有能力他都有,同时他又拥有其他儒生不具备的战斗力,比如浩然罡气。

儒生九品,下三品入凡,中三品蜕凡,上三品超凡。

儒生修行注重心灵的蜕变,只有到达了超凡境,才能掌握浩然罡气。

儒生前六品都是战五渣,到了超凡境,直接就是战力天花板。

而君不弃的修行从一开始就有浩然罡气,只不过罡气的量由境界决定。

“喝!”

境界突破的君不弃轻喝一声,直入九天,抽出湛卢剑挥洒出心中阴霾。

“这是……”

“凤仙郡何时出了这等剑修?”

……

无数武者仰头瞻望。

大周修士以武道为主,道门次之,儒道最次。

武道修行门槛最低,有手有钱就行,天赋只会决定你上线,不会决定你下线。

道门最重天赋,天赋太次,连门槛都摸不着。

儒道不止需要天赋,还要讲出身,书香门第偶有高手,寒门子弟压根儿就没出过。

大周读书人,多是以读书求取功名,很少有人以读书修行。太过高端,他们玩不了。

《青莲剑典》出自浪漫诗人李白,肆意挥洒羚羊挂角。

可惜此时的君不弃只是为了排遣心中郁结之气,压根儿就不能体会剑道真意。

旁人哪里能看出个中玄机,只觉得剑气横空,划出一道道匹练,似与日月争辉。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堂堂一个郡城,岂能允许外人装逼?

你大半夜的在天空练剑,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来了咋滴?

你这分明是在挑衅一郡之地!

你特么瞧不起谁呢?

书生骄傲,武天粗鄙!

这是大周的风气。

有人羡慕,自然也有人看不惯。

这时忽有一道人影冲向天空。

“何人在此耀武扬威!”

听到喝声,君不弃一脸懵逼。

我特么就练个剑,招谁惹谁了?

我怎么就耀武扬威了?

聚贤馆承受不住剑气,他这才跑到天上来练。

这特么……这特么……

君不弃有种比了狗的感觉。

修行呢,又担心被妖族觊觎。

练个剑吧,又被同类所妒。

这特么上哪儿说理去?

只见那武夫来到君不弃身前,恕道:“耍得几手好剑,就以为天下无敌了?欺我凤仙郡无人么?”

大哥,我真没这意思。

心里话不必多说,君不弃眼见有人跳出来,正好可以试试身手。

“要战便战,何须赘言!”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多斤两!”

来人拔出大刀,就往君不弃砍了过去。

一道四十米刀气横贯虚空。

君不弃喝道:“来得好。”

湛卢剑一挑,一道剑气匹练倾泄而出。

这一战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激发了君不弃的战斗意志。

严格来说,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是第一次与人斗狠。

每个男儿心中都有一股血性,君不弃是读书人,同样也是男人。

轰!

一声巨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真元与罡气一击而散。

刀气消散,剑光明灭。

这一击平分秋色。

来人却是神色凝重,方才他那一刀是含怒出手,自然用了全力。

而对方只是随意一剑,根本没尽力。

看起来平分秋色,实则自己败了。

这特么哪来的?

凤仙郡的高手,他几乎都见过,眼前之人却是陌生得很。

对方看上去有五六品儒道道行,至于武道深浅还看不出,因为对方没出全力。

即便如此,也不在自己之下。

“在下莫狂徒,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莫狂徒不再狂傲。

“无名。”

君不弃倒提长剑,又道:“阁下是想分胜负,还是一决生死?”

莫狂徒:?

我特么都示弱了,你还蹬鼻子上脸?

莫狂徒严重怀疑这家伙书读傻了,我这么明显的示好,你看不出来?

君不弃自然不是傻了,他只是还没尽兴。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一股泼天剑意,朝着莫狂徒劈来。

额滴娘呀!

莫狂徒心中寒意大生,赶紧运起真元,架起长刀,奋力抵挡。

剑气临身之际,突然消散。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

诗句旷古绝今,剑气举世无双。

这不是一场比斗,而是一场秀。

一场来自诗文与剑道的秀。

场下有人见到莫狂徒处于下风,刚开始还想上去帮忙。

当看到无穷无尽的剑意之后,全都歇了火。

莫狂徒一个人被虐就够了。

反正莫狂徒又不会有危险,对方真要下杀手,这家伙早就死一万次了。

说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

可怜的莫狂徒!

明显是强颜欢笑。

玄澈眼底的苦恨一闪而逝,怎能瞒过君不弃的眼神?

人间事,道是无情却有情。

咔嚓一声。

君不弃继续默读诸子百家精典,借以恢复元气。

玄澈回到同福客栈,见到还处于虚弱状态的君不弃,心中五味杂陈。

儒生九品目明,八品耳聪,七品明心,六品见性。

君不弃己达六品巅峰,可见本性真伪。玄澈的掩饰,岂能瞒过他的法眼?

“先生,你且修行,在下这就为你护法,家姐的事让先生费心了。”

傍晚时分,君不弃离开了客栈,回到聚贤馆。

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世事无常人生多艰,像玄澈那般人,也有过不去的坎儿。

升斗小民有悲欢离合,名门望族亦有冷暖悲欢。

君不弃没有深究,同样也没有安慰。

内心强大的人,安慰只不过是撕开伤口,再洒一把盐。

如果说明心见性,修的是己身,观影则是见性的升华。

从某种意义来说,君不弃的修行已经脱离了儒道修行。

玄澈满怀感激地说道,她欠君不弃的是越来越多了,远远不是一把湛卢剑所能弥补的。

三根银针再也用不上,也无需使用,更是无颜使用,只得留作纪念。

每个人都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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