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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我只是个土地公

第55章冲突

唯一引起齐谐注意的,便是大街两侧种的槐树都异常的挺拔高壮。

又走了许久,杨嘉宾似乎看出齐谐的目的地。

“兄台可是要去西市?小生知道西市有几处坟典行,里面的笔墨纸砚无一不是上品……”

“之前入城时,小生无意中看了下兄台的过所,兄台可是青州人士?”杨嘉宾试探着问道。

“我还有要事在身,诗既然已经告知杨兄,还请杨兄容我暂离。”齐谐不理杨嘉宾的试探,断然说道。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杨嘉宾立即后退一步,同时把齐谐的衣袖松开。

举步入西市,便看到千里足车马行,几个闪亮的大字赫然在前。

齐谐把肩膀上打瞌睡的花离抱下来,放到青雉的背上。

他也不担心花离会从驴背上摔下来。已经炼化横骨的大妖要是能被活活摔死,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拍了拍青雉的脑袋,低声对它说道:“你在这儿稍歇,我去店里做一下交割。”

青雉打了个响鼻,算作是回应。

旁边的杨嘉宾被驴子的响鼻吓了一跳,终于把目光从齐谐身上,暂时挪到那头没有缰绳、马鞍,只带了一个硕大布笼嘴的驴子身上。

这驴子乍看之下很是稀松平常,可仔细端详下,杨嘉宾才发现它的许多不凡之处。

通身上下呈现一种纯粹的青色,没有一根杂毛。骨架高大,浑然不似寻常驴子那般腌臜。

眼睛灵动、浑圆而有神,双耳笔挺。

唯一略有些不和谐的,便是那驴子嘴上罩着的巨大笼嘴。

杨嘉宾眼睛不由得一阵放光,嘴里“啧啧啧”赞叹个不停。

青雉见这书生还在打量自己,心里不喜,便把驴脑袋朝前抬了一下。

杨嘉宾一愣,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下意识的跟着抬头。

但见齐谐已经举步将要走进店铺,杨嘉宾又急忙赶上去:“兄台,你这头驴子当真是神异,小生乍看之下,隐约有种能通人性的感觉……”

齐谐微微一笑,算是答复。

“咚咚咚”

齐谐敲了敲门框,算是给店里的人打了声招呼。

一个伙计立即迎了出来。

“两位客官……啊,这不是齐举子嘛,有日子没见了。”伙计赫然是前些天把青雉租出去的那位。

他蓦然想起那头叫“青雉”的驴子不知所踪。再看齐谐的时候脸色顿时尴尬了起来。

“齐举子,实不相瞒,你家的青雉前几日出了些意外。”伙计一边作揖赔礼一边惶恐地解释,“让它出去跑了一单买卖,可还没等他们回京城便再也找不到了……”

“不妨。”齐谐抬手,打断伙计的话头。

“不妨?!”伙计一脸愕然地看着齐谐。他可是记得这个书生是有多舍不得那头驴子,当初掌柜的给了他两倍的价钱,打算买下那头一直租赁在这的青驴,可这书生死活都不同意。

现在驴子没了,他反倒是大方了?

恐怕,这位是知道了驴子丢了的事,这次特意来此讹钱的吧。

想到这里,伙计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

“齐举子,此事固然是我行理亏在先,你要些赔偿也是理所当然。可你莫要忘了,我千里足能稳坐业内翘楚,却也不是你这个只有小小举人功名的书生能够随意拿捏的……”

齐谐先是被对方前恭后倨的态度弄得一愣,然后看着这个越说越是傲倨的伙计,笑了。

还真是,混人在哪儿都能碰到。

今天头一次来长安城,居然就碰到两个极品。

杨嘉宾是头一次见面,而这车马行的伙计他以前倒也打过两次交道,往往都是略作交割便告别。

虽然被烦的不行,但齐谐知道,跟屁虫杨嘉宾是不能打的。

别说他是杨恭仁的孙子,就算他是个冒牌货,暗中保护他的几个人却不是冒牌的,他们绝对是齐谐惹不起、打不过的高手。

可这一店里的伙计,居然也在他面前聒噪。

“啪”齐谐懒得跟这伙计废话,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到他脸上。

别说伙计本人,就连旁边站着的杨嘉宾也跟着一愣。

“叫你们掌柜出来。”齐谐像是没事人一般,往店里走进了两步。

伙计做的是迎来送往的营生,反应不可谓不迅疾。眼看这个原本有些迂腐的书生突然变得如此犀利,顿时也不敢多言,急匆匆地往后堂跑。

旁边的杨嘉宾眼中更是异彩连连:“兄台当真豪爽!不愧是我辈读书人……”

齐谐歪头看了他一眼。

杨嘉宾终于体会到齐谐眼中的一丝不耐,急忙用手捂住脸,可怜巴巴地看着齐谐。

齐谐无奈,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还真是个活宝啊。

也不知道杨恭仁是怎么教育的孩子。

如果前身记忆没错的话,他们这个杨家出身弘农杨氏,妥妥的名门望族。

祖上是汉代鼎鼎大名的杨震。

只是弘农杨氏怎么就出了杨嘉宾这么个无赖子呢?

很快,车马行的掌柜急匆匆地从内堂赶出来。

想必是伙计在他跟前添油加醋地说了不少坏话,此时他掌柜的看齐谐的眼神相当的不善。

“齐举子,此事我店里博士已经跟你分说明白。此事确实是我方有错在先,赔偿也是应有之义。可你一言不合便出手打人,是不是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

因为齐谐在他们这边租赁驴子,所以店里人对齐谐还算是熟悉。

自然知道齐谐是个上次春闱落榜了的书生,在长安城里无亲无故,借住在一个荒野小村。

所以掌柜的对他也没有丝毫的忌惮之意,说出来的话也隐隐含着威胁。

齐谐怎么也没料到,原本只是来诉说一下事情原委,如此小事,却被纠缠了起来。

还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此时的齐谐倒也不急着诉说实情了,反而慢条斯理地说道:“按唐律:损人财物逾期未赔者,笞二十,财物双倍奉还。既然掌柜的承认损我财物,非但没有在第一时间向我告知,反而在我找上门后威逼胁迫。又说我是目中无人……呵呵。”

旁边的杨嘉宾一拍掌:“兄台此话当真条理!”

掌柜这才注意到齐谐旁边还有个捧哏,立即朝他拱手:“阁下是何人?与齐举子可是同行而来?”

杨嘉宾对齐谐恭敬有加,却对这个掌柜不假辞色。连句回答都欠奉上,只是挥了挥手,像是打发一只狗一般随意。

掌柜的脸色瞬息变了几变。

他毕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物,他注意到这个跟在齐谐后面的书生虽然没什么架子,但那种久居上位才有的气质……

在长安城里,有这种气质的,说不定还准真时某个大势力家的子弟。

这让掌柜的心里倒吸一口冷气,收起了小觑之意,心里也提了十二分的小心。

只是掌柜的有些想不通,这个齐谐明明是个一文不名的穷措大,怎么会傍上这么个看起来就是权贵之家的子弟。

不对!从这书生对齐谐的态度上来看,准确点说,是这个看起来有几分像权贵子弟的书生在巴结齐谐。

不对,一定是错觉。既然会巴结齐谐,就说明这书生更是等而下之的人物。说不得便是某个富贵人家败落后的破落户。

仔细想想这几年跟齐谐打过的交道,掌柜的把心里的疑虑扫干净,摆出一副倨傲的姿态:“齐举子的驴子不过是前几日才丢失,连我们店里都不确定其去向,是不是当真走丢。你又是如何知道走失了的?莫不是你暗中用了什么手段……”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意思却是昭然若揭了。

掌柜的这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善罢甘休,而是胡搅蛮缠一番,给这个穷措大一点教训了。

因为千里足车马行临近城门,又在西市的坊口,所以此处的人流量格外的大。

此时店里传来的阵阵吵闹声,自然吸引了不少好热闹的人围观。

掌柜的倒也光棍,拽着齐谐走出店门,指着齐谐喊道:“诸位给我们评评理,这措大明面上把他一头驴子寄养在我们店里,暗中却把驴子偷走,此番又来找我们索赔……”

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远亲不如近邻”。掌柜的此话一出,围观的几个相邻店铺的伙计便跟着帮腔。

直接把齐谐骂了个狗血淋头。

齐谐心里一阵苦笑。

也不知道是跟这个时代八字不合还是怎么着,为什么自己想做点什么事,到最后事情都是反着来呢?

正琢磨着该怎么把事情收场——此事毕竟只是个小事,说完也就完了——可眼睛的余光中,却发现原先店里的那个伙计也跟出来了。

定眼细看,那伙计胳膊背在身后。腿间,隐约闪出一个刀刃的寒光。

光天化日之下,这千里足车马行再嚣张也不敢动刀杀人。这伙计的举动,想必是要说理不成便用武力胁迫了。

齐谐摇摇头,从腰间把饕餮结下来。

随手一抖,原本软趴趴如同腰带的剑鞘,“腾”地一下变得笔直。

一个古朴的剑柄也从剑鞘中冒出来。

既然不能善了,便不善了了吧!

众人见齐谐突然拔剑,原本愈发炽热的谩骂声霍然停住。

这书生有点不讲规矩呐。

争执刚刚起来,大家也不是不给你时间争辩,你一言不发就拔剑是怎么回事?

短暂的错愕之后,围观的群众更是群情激奋。

“你是书生了不起呀,我大唐以武立国,何时轮到你们这些读书人在此间嚣张了?”这是肚子里多少有些墨水的人骂的。

“这娃子读书把脑壳都坏了吧?”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哟哟哟!拔剑了!也不知哪来的乡巴佬,居然敢在我们京城闹事?”这是几个本地商户的伙计。

“锵锵锵”这是几个明显脾气不好的观众,一言不发,同样拔出身旁的佩刀作为应答。

旁边的杨嘉宾眼睛更亮了几分。

这次他的目光注视的却是齐谐手中的长剑。

这份诗才、这头坐骑、这把佩剑……

无一不在昭示着眼前这个叫齐谐的书生绝非寻常之人。

这场莫名其妙争执,杨嘉宾在旁边瞧得一清二楚。

在他看来,原本就是这车马行理亏,人家苦主主动找上门想了结这一单生意,没承想居然被反咬一口。

当然这无非都是些小事,他更感兴趣的是齐谐接下来会做什么。

难不成真的会当街砍人?

只可惜,杨嘉宾的愿望还没开始便落空了。

巡街的衙役很快便发现此处的异常,两名身穿皂服、身挂长刀的差役走上前来。

他们是市署衙门里的人。

齐谐微微叹一口气,举步前行。

但这可恶的小子依旧亦步亦趋地跟上。

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用,再加上对方似乎却是没什么恶意,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热心肠。齐谐不再多说话,一路向西,朝金光门不远的西市进发。

因为有这个唠叨鬼在旁边,齐谐都没多少心情欣赏这个煌煌长安城。

“兄台放心,你做的这半首诗,小生必然会让家祖知晓。”

第43章

“兄台可是第一次开京城?”

“兄台乡试的成绩必然是极好的,只是小生却怎么没听说过兄台大名?”

不过齐谐也知道,像杨嘉宾这种无赖式的纠缠,只能依靠这一个办法来摆脱对方了。

“兄台……”

齐谐简直怀疑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的书生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杨恭仁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如此定国安邦的大才,居然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孙子。

齐谐不胜其烦,站定对他说道:“杨兄误会,本人无意仕途,也不会参加来年的春闱。所以兄台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此时在下还有要务在身,杨兄可否放过在下一马?”

说话的时候虽然算不上疾言厉色,但语气已经有几分重了。

齐谐闷着头继续走。

按照记忆中的印象,寻找当初寄租青雉的店铺。

“如此诗才,不参加春闱岂不是可惜?”

“兄台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杨家在京城还是有些势力的,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小生必然竭尽所能帮助兄台!”

“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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