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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师尊不要捡

第 122 章 番外二

可随即他便见水清浅一把剑飘飘忽忽跟进来,朗声道:“沈长老,之前那本心决我已经练好啦,顺便小乔儿来问时哥这个月是不是要开新啦,上一个坑底已经躺了很多人了!”

“等等——”谢逐春一把抓住她,用口型道:“别去!”

“为啥?”水清浅不谙世事,乔檀也没敢给她看那些话本子,至多把两本清水得不能再清水的民间传说给她读。

闻殊音毕竟是相饮离曾看中的人,虽真正掌权的时间不长,办事却是极为周密,再加上后来经历,又添了许多的铁血刚硬。

含山在他恩威并治理下已十分有序,尽管比不得以往,却也绝不是桑岐为掌门期间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但仍然有部分事宜需要沈折雪来处理,那些事大多涉及天道更迭后的新气象。

毕竟这些天沈折雪和时渊这样忙,这次她要第一时间蹲到和沈长老交流的机会。

谢逐春眼见着水清浅一意孤行往里冲,简直大惊失色,唯有跟着往里去,一边用手挡着眼睛,并低声碎碎念道:“我就是来抓她出去的,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还有时渊你悠着点三天已经很过分了再不收尾我就要发飙了……”

他就要抓了水清浅撤离,同时还想着如何让这丫头忘掉这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可水清浅灵活一闪避,一道灵光过去,打开了谢逐春的听觉,疑惑道:“你在干什么?他们确实就是在睡觉啊。”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在睡,哎,等等?”谢逐春一撤手,向床榻方向看去。

“你们居然……”

谢逐春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语,“……真的在睡?”

只见时渊幻化成巨大的魔族原身,盘在榻上,沈折雪该穿的衣裳一件没少,都平整地穿着,身上还盖了厚厚的被子。

他整个人缩在其中,枕着时渊毛茸茸的肚皮,睡得那叫个沉,他们这样闯进来都没有惊动他。

时渊的风灵缓缓在床榻周围笼着,他前爪下压着一本册子,传音与谢逐春与水清浅,道:“师尊神魂疲倦,过一日再来吧。”

谢逐春点了点头,又十分眼尖地看见时渊在看的是黄历,指了指后传音道:“最近是有什么大日子么?”

他觉得时渊能和沈折雪一起消失,那也估计和天道扯上了关系,他看黄历没准就是要准备着什么重要日子。

“有。”时渊认真道:“我和师尊的婚期。”

他这一句让谢逐春直到出门后也是恍恍惚惚,一时感慨于剑主大了不中留,一时又觉他们修成正果不容易。

嘴里还念着自己这么些年攒的家底够不够给办场风风光光的结道侣仪式,赫然就是将自己带入了老父亲的状态。

半晌他才回过神,寻思我特么费什么劲儿,这大典合该好好坑那小子一笔才是。

反正春祁不差钱,时渊可以算是整个四方界眼下最有钱的修士了。

沈长老和魔族陛下已经在商量婚事,这消息一传到迎客峰上,那就是往滚油里倒了桶沸水,炸出了不小的风浪。

那些来征求天道意见的修士案头,便又多了一件操心事。

沈折雪一回来便明确表示,他如今算是顺承天道,也就不能担着含山掌门的名头了,日后这掌门之位就交给闻殊音,由他继续管着含山。

虽然沈折雪这天道以后也是要辞职不干的,但目前那接班人还没培养出来,只是一团只会在虚空中吃喝拉撒的光。

他说的隐晦,时渊却大抵猜到这接班人从何而来。

颐月白狐在最后拉着邪流灵智同归于尽,此功德不可限量,但他也随邪流涣散,沈折雪聚了好些时候才勉强给他聚起一点。

后来沈折雪向更高层面的意志传达了想要传位的意图,那个目前给自己起名“穿书局”,但实际上是各界古老灵智汇聚的部门领导们斟酌再三,批准了他的提议。

不过目前那狐狸尚是年幼且还未开智,沈折雪要先担着天道的活儿,等到日后教养颐月够格了,再去归隐不迟。

而他归落人间,身上的法则束缚层层叠叠,但好在从前也不是没有天道下来的案例。

当时沈折雪一半的魂就在那不伦不类的穿书局排队等批手续,一半则在修复四方界地脉灵气,再还要分出一丝研读合格天道的七千条法则。

而时渊彼时算是和邪流一同灰飞烟灭了,些许意识飘荡于虚空。

但他与沈折雪的藕断丝连,飘飘荡荡也就找了回来,再在四方界上凝魂,故而比沈折雪醒的早。

这两位如今身份皆不算小,魔族那边表示我们迎魔后,那必须将大红绸子抛起来啊。

从消息传到魔族的那一刻,他们就着手准备着张灯结彩了,十分接地气且有效率地操办着。

而沈折雪这边,就遇到了一个难题。

他含山掌门不当了,但含山闻殊音转头就给他挂了个长老名号,不必涉及大因果是非,便只是留在山上教教书即可。

同时他又是太清宗未卸任的长老,若是家人不再,修士结道侣素来要在宗门操办一场。

这下两个宗门可就要打起来了。

含山原籍的弟子和半年前新招的对沈长老那都是慕名已久,太清宗则表示我们那么大一个长老什么时候就全给你们搬走了,大典必须在太清这边开始。

由此还干了几架,最后薄紫衣笑眯眯说:“那不如同时办?我们帝子降兮的幻术可以拼一拼场地,以后还会推出全自动傀儡模拟试炼,乃是打坐修炼渡劫的不二之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

众人拍手称好,就决定这么办。

当然,这些沈折雪一概不知,他神魂操劳严重,只想倒头大睡。

谢逐春跑出去时他还算听着了些动静,迷迷糊糊地从暖烘的被子里探出个头,脸颊无意识地蹭了蹭时渊的肚皮,道:“我好像听见了婚期什么的。”

他侧过身又往下塌了点,倏然感到靠着的巨大毛绒枕头一空,却还没等冷意袭来,又被拥入一方温暖怀抱中。

时渊陪着沈折雪这样昏天黑地睡了这么些日子,穿的也是宽松衣物,袖口一展便能密不透风拢着沈折雪,他低声道:“是,我们的婚期。”

沈折雪在被中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红镯,半闭着眼,又摸索至时渊搭手的地方。

他拍了拍,深吸一口气,还是问了出来。

“那时候……疼么?”

邪流之身入虚空缝隙,邪流灵智说过后果,时渊便是牵了一条线在他这里,却也是横渡其中,才得以回到太微。

“并不是太疼。”时渊胸前一震,便是笑了一声,道:“这次没有勉强,想着师尊在太微,也不会觉得路远。”

沈折雪将他的手牵出来,虚虚盖在自己双眼上,却又从指缝里看到氤氲水汽朦胧的光晕,轻盈地铺满卧榻,洒于二人的鬓发衣衫。

“嗯,不睡了。”沈折雪缓了片刻,又轻声感慨道:“回来真好啊……”

时渊则在用灵力确定师尊身体神魂无恙。

等到沈折雪稍稍舒展了手脚,刚要坐起身,忽而感到徒弟在耳边吹了口气,笑问道:“师尊睡够了,是不是也该轮到弟子了呢?”

庭中正是桃花灼灼,恰好春光。

譬如四方界修士的修为划定及雷劫强度的预估,修士们千年没渡过天降雷劫了,心里也多少也有些发憷。

一并灵气复苏后花花草草里有一群率先开了智,但妖王表示这些灵物与妖族修行方式太过迥异,不能算作妖,尚需重新确定种类。

谁知这一脚下去,门应声大开。

谢逐春一时刹不住脚步,高呼不妙,就要下意识闭去听觉,生怕听到甚么非礼勿听的声音。

彼时谢逐春听三盏酒上的草木灵说,这对师徒居然闭门不出睡了整整三天,且还闻到屋里传来的淡淡魔息时,当场就要拔剑劈门。

且说沈折雪醒来后,听时渊与闻殊音将这一整年所发生的事逐一讲述。

再者仙道联盟一直以来由各宗几位长□□担主位,积压了一些有大分歧的卷宗,就等着来个能做决断的人。

以及连带薄紫衣都找上门来问,以后是否还会有天道感应的修者出现,帝子降兮是不是要考虑转行等等。

沈折雪也理解,毕竟他自觉这打工人算是要贯彻到底了,基本上立即能处理的他也就立刻定了,不能定的则需要更长的时间去商榷。

这特么的还得了,睡三天是什么概念,腰还要不要了!这徒弟也太不懂师尊辛苦,这才醒多久,不带这要消耗的!

他越想越气,末了也顾不得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救剑主于水深火热,最后索性大喝一声,一脚踢向三盏酒主卧的门。

他原想着这门上必然有灵屏,他一脚下去至多触动屏障,将那以下欺上的逆徒给惊动。

不过最后他们被时渊以天道也不能这样压榨为由,请至含山迎客峰,一批一批来他们这商量。

老实说能办的事皆已经办好了,这些是实在拿不定主意的才呈到沈折雪这儿。

不过民间传说里也不免几笔带过些风月,她半懂不懂,听谢逐春说:“他们……咳,他们还在睡着。”

“这好呀!”水清浅一听不过是这睡觉,也没做什么非礼勿视的事情,她完全可以安安静静躺在桌上等他们醒。

他算了算周期安排,工作能一路排到下半年去,实在是让人眼前一黑。

连轴转了几十日,才好容易腾出一段短暂的闲时,于是又和时渊火速睡了三天。

沈折雪刚醒,门外便站了好些修士,带了贺礼前来,几句家常后皆算得上“穷凶极恶”,那是巴不得沈折雪一笔把这些事儿全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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