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堕

“什么事呀？”

“你还记得李家那孩子失踪那天吗？”高家明说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秦凯越似乎想从他的面部表情中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但秦凯越脸色未变，眼睛向上看，陷入回忆中道：“我想想哈，那天……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去银行存钱去了。”

他们到秦凯越家时，秦凯越正在院子里给动物喂食，而沈婷则在厨房里切菜。

“有事吗？高所长。”秦凯越见门口停了辆警车，高家明三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高家明走至院内，指着身后的两人道：“这两位是县里下来的警官，正在调查肖小强的死，我想你应该听过吧。”

“走路去的。这个我老婆可以为我作证。我记得银行的存单我还留着，我去找一下，你等我下。我记得我回来的时候还碰上谢星，还和他说了几句话。”

秦凯越去了里屋，再出来时，拿了一张银行的存单，存单上的存款时候是7月28日13：10。

如此看来，秦凯越的不在场证明便很充分，难道真是怀疑错了人。

接下来，高家明三人又找沈婷了解下情况。

肖小强来找秦凯越时，沈婷在家，肖小强走后，她便去镇里的超市买了东西，直到下午四点多才回来。沈婷没有留着购物小票，所以没有证明，不过，她说她在出超市时听超市里的理货员说李大花不见了。

高家明三人从泰凯越家离开之后，便去了谢星家。据谢星所说，那天下午一点半的样子见到秦凯越，随便说了两句，秦凯越便回家了。

高家明去了秦凯越所说的银行，也证实了当天秦凯越确实存了钱。

高家明也去了镇里超市，那边的理货员也证实了她说李大花不见了时，沈婷刚结完账，还没有出超市门口。

他又去了肖小强出事那天，秦凯越所说的电影院和所留宿的招待所，确实证明秦凯越和沈婷当天就在县城，根本没有做案时间。

调查又陷入了僵局，高家明和沈婷在两起案子里都存在着不在场证明，那么究竟谁是凶手。

几天后，高家明几人正为案子忙得焦头烂额时，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里说有辆货车在镇外的山坡上翻车了，让人赶紧过去。

高家明气得道：“打这电话有毛用，赶紧打120。”

“120打过了，但人八成是没了的。”那边声音没好气地说。

高家明几人赶紧驱车过去，只见现场惨烈。

“奇怪，怎么会翻了车呢。”高家明看着四周，对面并没有对头车，按照正常情况只要小心驾驶并不会出这么大的事故。

“是你报的案？”高家明看着坐在摩托车上的吸着烟的中年男子问。

那男子递给他一根烟道：“是我报的，这车翻车跟我没有关系，警官你可千万别懒我。我刚骑车出门，一直跟在这边的后面行驶，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来，那车突然就转了方向盘，往下面开了，吓得我赶紧刹了车，打了120和报警电话。”

“你下去看过吗？”高家明在本子上记录道。

“我哪敢下去，我从小就晕血，在家里我连鸡都是让我老婆杀的。”那人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说。

“车里面的人是李页和秦凯越。”许向东从下面走上来对高家明和张警官说。

“救护车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两个人能不能撑住。”刘警官有些担心地说。

话音刚落，便听见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及近。

救护车上，秦凯越最终因失血过多在中途死了。李页经过医生的抢救，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他的双腿却再也不能站起来。

“这件事我们听说了，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找到凶手吗？”秦凯越让三人坐下，给他们倒茶。

“我们还在调查中，暂时还没有找到凶手。”张警官喝了杯中的茶，又继道：“希望秦大夫能给我们指点迷津。”

高家明看了秦凯越一眼，依他所言记在本子上。

“其实，还有一件事想问。”高家明不依不饶地问。

“8月7号，你这是怀疑我杀了肖小强。”秦凯越站起身来，有点生气说。

高家明三人决定去会一会秦凯越。

“我就一兽医，哪会指点迷津。你们真是太抬举我了。不过有什么事你们尽量问，知无不言。”秦凯越笑着坐下来说。

“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地问了。”刘警官严肃道。

“还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吗？”张警官瞥了一眼高家明，觉得他有些过于急燥。

张警官站起身来，右手按着秦凯越的肩膀说：“秦大夫，你别急嘛。我们这是在调查。每个人我们都这样问，并不是怀疑你是凶手。”

“我跟肖小强无怨无仇，犯不着杀他。”秦凯越怒气未消道。

“那天是我和老婆的结婚纪念日，所以我们上县城去了，买了一些东西还看了电影，晚上还在那里住了一晚，是第二天上午回来的。这个很多人可以作证的。”秦凯越可能觉得自己不说，更理亏，所以当即又说了起来。

“最近你有没有见过肖小强。”高家明急不可待地问。

秦凯越神态自若地说“我和肖小强不太熟。不过在路上见过几次，有的时候会打招呼，有的时候不打，倒没有特意见过。”

“那天中午我睡不太着，便想着把家里的钱存一下，就去了银行。”秦凯越双手搭在石桌上，微抬着头思量着说。

“你怎么去的？走路还是骑车？”张警官的视线落在了院子角落里的摩托车上问。

“大概是两星期前。我在镇上的饭馆上看见过他一次，他在那里和他朋友吃饭。我因为好久没吃那家的烧卤鸽，所以去买了些。后面几天偶尔碰上，最后一次应该是一星期前吧，也见过一次，不过是只远远地看见他，别的时间倒好像没见过。”秦凯越回忆道。

高家明在笔记上记录下来，然后问道：“好的，我知道了，想问一下，8月7号你在哪里呀。”

秦凯越愣了一下，忙掩饰道：“这是我这刚到的新茶，你们随便喝。你们是来调查的，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