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堕

高家明又重复了一遍才使葛一鸣反应过来。

葛一鸣换着衣服，说：“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

葛一鸣到达酒吧门口已是十几分钟后的事了。

石玉堂坐在椅子上，一副毫不介意地模样笑着说：“你们尽管问，知道的我肯定都会说。”

“听关大赢说，你以前并不与他们交好，只是这段时间才和他们来往密切。想问下是什么原因？”高家明看了一眼本子所记录的东西问。

石玉堂倒没有觉得这个问题冒犯，而是淡淡地说：“那是因为有一次在酒吧喝酒，我和马天期聊了很久，感觉我们俩脾气相投，所以后来就经常找他一起玩。至于关大赢，不过是因为他和马天期经常在一起，所以很多活动都是三个人一起，其实私底下，我没有和他单独玩过。”

“我好，我是刑侦队的高家明，这是许向东。”高家明一脸严肃地自我介绍道，并连带把许向好也介绍了。

葛一鸣拿钥匙打开酒吧大门问：“向量山那里发现尸体，怎么到我这儿来了解情况呢？”

高家明站在他身后，一字一顿地说：“死者朋友说，死者是9月1日在你酒吧失踪的，所以我们来问下那天晚上的情况。”

葛一鸣把门推开，把高家明等人带到休息区域，然后到后台把酒吧的照明灯打开。

“9月1日，你在这里吗？”高家明见走过来的葛一鸣问道。

葛一鸣把怀里的瓶装水一一递给高家明等人回答说：“我在。那天是开学第一天，一般那天都会比较忙，所以我在这里看着，看能不能搭上手。”

“那天酒吧，大概有多少人？”高家明环顾了一下酒吧内部结构，发现酒吧不算很大，大概算中等大小，大概能装个一千到二千来人。

葛一鸣喝了一口水道：“那天，人很多，应该有二千多人，人最多的时间段里应该有三千人吧。”

“听说，你们这里那天发生捅伤事件了。”高家明这句话并不是问，而是在做陈述。

葛一鸣倒是没有回避这个回题，回答说：“是有这么一回事。警官同志你应该也知道，这是个酒吧。虽然来这里的大多数是学生。但是年轻人一喝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手上也就没有什么分寸。”

“知道捅人的人是什么人吗？”高家明也不急着去调查马天期的事，而是在这里与葛一鸣唠这事。

葛一鸣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神态平和地说：“那小子叫赵磊，说是青犹大学被退学的学生。”

“那女生呢？”高家明坐在葛一鸣对面问。

葛一鸣微低着头，扯起一抹唇角说：“我不知道。当时那女生受了伤，我便让人做了紧急处理，后来救护车来了，把人带走了。我当时没有问那人那女的叫什么名字。不过，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派出所应该有相关记录。”

高家明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这个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高家明从包里拿出马天期的照片问。

葛一鸣仔仔细细地看着照片上的人，瞳孔微缩，这个人不就是那天他扔的尸体吗？

“见过几次，不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葛一鸣如实回答道。他绝不会把自己扔尸体的事说出去，至少现在不会。

“你9月1日见过这个人吗？”

葛一鸣回想地说：“他好像站在被捅女生的朋友旁边，那时候大概是八点十分钟的样子。其他时间我就没注意到他。”

高家明还想在问什么，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在酒吧休息室门口徘徊。

“也就是说你和关大赢其实关系并不好了？”高家明听出了重点问。

石玉堂倒也坦荡，回道说：“我和他的关系压根就不好，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嚷嚷是我杀了马天期。”

电话接通后，高家明立刻说：“你好，是葛一鸣葛老板吗？我们在向量山半山腰那里发现一具尸体，想要来你这儿了解一下情况。”

葛一鸣被这一句话吓得睡意全无，连忙坐起身来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因为还是上午时间，酒吧并没有在营业。

高家明扭头看着走进来的石玉堂，招呼道：“我们还有一些细节没有问清楚，希望你不要介意。”

“那天去酒吧，是你非要拉着他们去的？”高家明指出这一点，问道。

石玉堂点了点头说：“确实是这样。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隔了一个暑假没去酒吧了。在家里，父母看管得严，严禁我进入那种场所，觉得里面不干净。我忍到开学，想肆意妄为地玩一下。但马天期他们不太想去，我一个人又不好意思去，所以才拉着他们一起去。”

石玉堂也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好说：“我比他熟一点，关大赢其实不太去酒吧，除了马天期带他去。”

高家明、许向东在酒吧门口看了看，发现酒吧里一个人都没有，便找周围的邻居问了问，是否有酒吧老板的号码。

所幸杂货店的一个大叔似是与酒吧老板相熟，把号码给了高家明他们。

高家明看着初秋还有些热辣的大阳，拔打了酒吧老板的电话。

石玉堂疑惑不解地看向他，但最后还是回答了问题，说：“认识一些，但也有一些不认识的。”

“你和关大赢，谁酒吧熟悉一点？”高家明收起笔问道。

“你好，你就是酒吧老板葛一鸣？”高家明见有人开车到了酒吧门口，并下了车，忙迎了上去问。

黑眼圈很重的葛一鸣把车门关上，礼节性地笑笑说：“我就是葛一鸣，请问你是？”

“那好，待会陪我们去一趟酒吧。”高家明站起身来说。

高家明虽这般问着，但其实把石玉堂、关大赢两人都带到酒吧门口。

“酒吧里的那些人你都认识吗？”高家明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