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堕

石玉堂巧舌如簧的话，都快把高家明绕晕了。

“那他平时都在那里画画呀？”高家明自暴自弃地问。

“这个就要看是什么时候了。平常地话，他会去绘画教室画，放假的时候会去树林里写生。”

“我说过我和马天期脾气相投嘛！哦，可能是说过，不过我有时候会睁眼说瞎话的，希望你不要太介意。”石玉堂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在告诫高家明自己并不值到他信任。

“葛一鸣和柳湘的计划你知道吗？”高家明不打算和他拐着弯说话，便直接问道。

石玉堂却装傻充愣道：“什么计划，我怎么不知道。”

他有些困意，但事情还没有完，他不能睡。

“嗯，这个说不准。他有时候去远的地方，有时候去近的地方。不过，他去的比较多的是花街南路后面的那块小树林，那里离得近。有时候没课的时候，他也会背着画板去画。”石玉堂缓缓地说，似是在回忆言知承曾做过的事。

高家明的注意力全在花街南路的小树林上，这个小树林应该就是易风死的地方。

倘若这是言知承与女朋友约会的地方，那么易风的死，言知承的女朋友脱不了干系。只是这女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现在他竟然毫无头绪。

“你知道言知承平时和哪个女生走得近吗？”高家明只是转换方向地问。

然而石玉堂却是摇了摇头说：“他那个呆子，眼里只有他的画，那里会和女生走得近。要不然也不会得罪夏洁，被她推进水里。”

“你知道言知承是怎么死的？”

“当然，你别忘了。我和言知承是朋友，和葛一鸣也算是朋友，这件事还是知道的。”石玉堂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地说。

“那你怎么看？夏洁和马天期都死了，易风也死了，就觉得那个凶手会报复王茗茗吗？”高家明看向石玉堂问，他想要借助他的智力为自己解开这谜底。

石玉堂却扯起一抹浅笑说：“已经在报复了，不是吗？”

石玉堂说得没头没尾，以至于高家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高家明转念一想，王茗茗确实受到报复了。最好的朋友死了，而自己也被卷入这一连串的谋杀之中，自已极有可能也是凶手的目标。

“对夏洁和马天期复仇的事。”高家明没好气地说。

“略有耳闻，不过我可没做什么。”石玉堂把自己撇清说。

他的好脾气已经被葛一鸣消耗殆尽，石玉堂现在已经在他的忍耐极限中不断蹦跶。

“他呀，无趣得很，平时不是在画画，就是在画画的路上。所以你说他有女朋友，那极有可能是画上的。古人不是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嘛。画中有没有黄金屋我不知道，不过画中有颜如玉我倒是见过几回。”

石玉堂说了一大堆话，奈何没一句能听的。

高家明对于他的话只能淡淡地回道：“即然你这般说，我可就认为你接近马天期并不是单纯地因为脾气相投了。”

不过他也没有说错，柳湘和葛一鸣都没有杀人，他只不过是动了一点小手脚，也算不得做了什么。

“是嘛！可是我听说任一敏收到一张邀请函，有人还在校园论坛里用言知承的账号向赵磊发了一些话，这些你知道吗？”高家明将这些一一说出，他可不认为这是柳湘和葛一鸣做的，那么只能是石玉堂做的了。

高家明觉是石玉堂这个人着实有些难对付，毕竟他确实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但是倘若他知道马天期会死，那么他也难逃其咎，问题出就出在马天期并不是被葛一鸣所杀，也就是说他可能并没有这样的预见性，而他所做的那些事并不会威胁到马天期的生命。

高家明强忍着没有发脾气，而是有些挫败地说：“他室友说他交了个女朋友，我想你作为他最好的朋友，应该知道一点。现在看来，说什么好朋友，不过是泛泛之交。”

石玉堂可不受他激将法，而是淡淡地说：“是不是最好的朋友，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已经死了的他说了算，而是活着的我说了算，我说是最好的朋友就是最好的朋友。”

“那他平时做些什么，你可知道？”高家明白了一眼石玉堂说，要不是他自恃警察的身份，他怀疑自己会对他动手。

“确实不犯法。但是你说你对柳湘和葛一鸣的计划一概不知，这可说不过去呀。毕竟你还特意拉马天期来酒吧，不就是想让他送死吗？”高家明字字珠玑说。

石玉堂却否认地说：“高警官，这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没想过让马天期送死，只不过他命不好而已。况且我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是送了一张邀请函，登别人账号说了些话，拉了一位朋友来酒吧玩，这就被你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可受不住。”

高家明被树林这个词给震了一下，易风便是在小树林里被杀死的，难道说是冤魂索命。不对，言知承是被溺死的，冤魂索命也应该是在金南湖那。

“你知道他都是在那个树林里写生吗？”高家明撑着头问。

高家明决定不和他扯东扯西了，只好问道：“你和言知承是好朋友，想必也知道他平日里做些什么吧！那么你知道他女朋友是谁吗？”

“女朋友？谁女朋友？言知承的。高警官你在说笑嘛。我活生生的一个大帅哥都没有女朋友，他言知承一个水中溺死鬼哪来的什么女朋友。莫不是小承给你托梦，让你给他找个鬼女友。这事好办，我改日找个纸人师傅，让他给小承捏个百十个女朋友，让他也享受一下后宫成群的滋味。”

石玉堂点头说：“我知道，这些都是我做的。不过，高警官，我做这些应该不犯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