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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一株大仙草

第104章 惊动朝堂

他们虽然没有师门,但不一定没有师承,大抵都是以某一门派的修炼法门为根基,正经的散修并非邪修,只要还想走正道,也会严格遵守这些共识的。

庞鱼皱起了眉:“咱们就只是吃过几次席,不算干预吧?”

“别自欺欺人了,活了一大把年纪,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天下哪有白吃的宴席。”邓少钧毫不客气地揭穿。

邓少钧这三人并排,雄赳赳走在大路上,可是引起了轰动了。

庞鱼和惠良的形象,本来就让人侧目,似乎是故意的,他们俩一边走一边暗暗释放真气,引起大路上飞沙走石,再瞎的人也都注意到了。

再经过比风还传得快的流言,京师的百姓很快就知道,有仙人要去宫门口决斗。

邓少钧松了口气。

这两人不是庆王的人,而且,应该也不愿意参与这种事。

大概就是被程太科哄过来,给自己撑个场面。

说起来,庆王想争夺皇位,也不敢奢望这些仙人替他动手。仙人要是动手,那凉国早就天翻地覆了。

他只是用这些仙人来撑场面,从气势上,声望上,压制皇帝。而且人人都有侥幸心理,万一仙人感念恩情,真的出一次手呢?啥事都保不准的。

到了宫门口,只见皇宫那边,挤挤挨挨站了几百人。

原来,现在是刚好散朝的时间,群臣早朝完毕,正出来,一看程太科,威风凛凛地站在宫门前面的华表上,无不惊骇。

皇宫门口的空地,其实就是个广场,平日就是官员进出,老百姓是禁止到前的。

宫门前两根高大的华表,本身是用白玉做成,忽然发现有一根似乎比平时高,再一看,站了个人,白衣飘飘,须发皆白,目光深邃,这不就是个仙人吗?无不骇然之极。

群臣叽叽喳喳,有人大着胆子行礼询问:“敢问仙师到此,有何指教。”

程太科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朗声道:“景王府来了个修真,与我有仇,今日约定在此决斗。”

这几句话,看似平平常常,仔细一品,滋味大有不同。

群臣有识货的,猛地认出,这不是庆王府的贵宾,百剑门的高手,程太科仙师吗?

这一下就炸了锅了。

庆王,景王……

几个敏感词传入耳朵,群臣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当官的哪有笨的?不需要提醒,几秒钟内,所有人都猜出什么意思。

庆王府请来了仙门中人,虽然令人惊讶,倒也不大奇怪。

然而景王,这个荒唐了一辈子的王爷,也不赖,居然也有。

那今天这是什么意思?

庆王请的仙人,要与景王请的仙人决斗,这不就是摊牌了吗?

如果这两边的仙人必死一个,那凉国朝廷就要翻过来了。

太突然了吧?

群臣惊慌失措,这是要出大事了!

马上就有人往宫里汇报,皇帝一听,吓傻了。

不是说仙人不得干预凡间朝廷吗?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敢近前,派人去前面观察,每分钟派一个,看几眼,赶紧回来汇报。这一下,宫里的太监都不够用了,连宫女也都派上去。

庆王今日没来上朝,很快,也有人往庆王府狂奔,把这个惊人的消息传递开去。

不一会儿,邓少钧三人出现在皇宫门前的大路远处。

群臣当中,也有不那么老眼昏花的,当即有人发现了问题。

来应战的是三人,其中两人看起来也很老。

年纪大,就代表修为高。

越老,战力越强。

这边是一个,虽然年纪也很大,看起来就能把华表给捏碎,但他毕竟是一个人。

心思活泛的人马上就看出端倪:庆王这边,似乎是必败之局。

“大反击了,呵呵,想不到吧?”

“一直以为庆王方面,稳操胜券,结果,景王一下子请来了仨!”

这副景象,也被皇帝派来的太监看到了,喜不自胜,连滚带爬跑回去汇报。

“大喜,大喜,圣上大喜!”

“快说,快说。”

“景王方面,来了三位仙师!三位!”

皇帝大喜,摸着额头的汗:“想不到啊,关键时刻,景王如此手段!”

忽然腼腆起来:“那昨天他在朕面前,如此谦恭,现在想起来,还怪难为情的。”

……

邓少钧走到前面了,程太科大喝:“刘骏,你杀我弟子,今日这笔丈,就在此了解。诸位凉国的大臣,你们为我做个见证。”

群臣一听他们是真打,赶紧躲到宫城里面。

“以一敌三,这位仙师当真深不可测么?”

众人头上飘出无数个问号。

惠良走上前来,对程太科说:“程兄,人我已经带到,有什么事你们自行处理,我就不插手了。”

众人一看,哦,不是一对三,那边有一个是程仙师的人。

再一看庞鱼,也是很厉害的样子,以一敌二,应该也不容易的。

群臣中有人爬上宫城,高声喊叫:“诸位仙师,你们选在宫城决斗,千万悠着点,不要损毁了建筑,这都是老百姓的血汗。”

“闭嘴!”他被群臣轰了下来。

人家还没开始打架,你就先得罪仙师,这是想给自己找别扭吗?

庞鱼也走上前来说:“程道友,你与这位小子的恩怨,我们不插手,也只是做个见证,事情完了,我与惠兄也得告辞,云游去了。”

众人一听,怎么着,这个也不是来打架的?

两个仙风道骨的高人都不是决斗的主角?

众人一起把眼睛投到那个年轻人身上。

嘴上连个胡须都没有,修行时间肯定很短,修为能高到哪里去?

正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年轻人哪是程仙人的对手?

这哪是决斗,根本就是处决。

……

皇宫里,皇上听着太监的汇报。

“什么?景王那边,其实不是三个人,而是一个年轻人?”

“对,那两个仙人,并非景王那边的帮手。”

皇帝吓得蹦了起来,难道是庆王的帮手?

“也不是。”

“那就好。”皇帝松了口气。

“可是,他看起来好年轻,修行应该没什么年头。”

“……”

皇帝紧张得气都喘不过来了,瘫在龙椅上,让太监们再去探。

……

“行了,二位找个地方看戏吧。”邓少钧微微一笑,对庞鱼二人说。

这话一出,如石破天惊,群臣惊骇得一脸迷惘。

这年轻人,我曹,无情……

有那么大的自信?

到底什么来头?

以凡人的刻板印象来看,年轻的怎么能打得过年老的?他怕不是个浮夸少年,大言不惭,不知“死”字有几笔吧?

庞鱼二人也甚是无语,有人着急找死,连想救他的人都没辙。

只好叹了口气,身子一纵,往两边飞起,留下一大块空地。

程太科眼神闪出杀意,冷冷说道:“你的剑呢?”

“该出剑的时候,必定让你看到。”

邓少钧不敢托大,准备动用龙宫所赠灵剑。

对方是筑基七层,不能跟自己开玩笑。

但是,在打之前,他还有些废话要说,此时百姓也在远处围观,正是在战前慷慨激昂说一番话的好时机。

“程太科,你是因为修习邪术,被百剑门驱逐下山的吧?”

这一句,声音不大,但以浑厚的内劲喊出,传播甚远,连在深宫躲着,瑟瑟发抖的皇帝,都听得清清楚楚。

就这一声喊话,让所有人都啧啧称奇,果然是有修为的人,隔得老远,都好像在耳边响着。

程太科脸皮抽搐,心里明白了,这厮见过万休的追魂夺命珠!

如此说来,还当真小看他了。

万休动用了追魂夺命珠都死在此人手下,看来真不简单。

“混账,一派胡言!将死之前胡乱泼脏水,今日更饶你不得。”

一刻不敢拖延,身子一抖,灵剑飞上一丈高,再一扭,朝邓少钧猛地释放一道强大的剑气。

邓少钧心里一沉,本来是想趁这个时机当众揭露他的,但还是小瞧了他的智商,无凭无据的,说了没人信啊。

这老头很聪明,直接动手,阻止了他的废话。

邓少钧身子快速一闪,这道剑气打在地面,一道一尺深一丈长的裂缝,赫然留在地面。

程太科就在剑气扫下的同一时刻,飞身跳下华表,瞬间冲到面前,刷,就是一剑,狠狠劈来。

邓少钧无法躲闪,瞬间钻入地下,从他身后出来,正要狠狠拍他一巴掌,却不料,程太科可比徐阿年灵活多了,瞬间就转了过来,又是一剑。

邓少钧只能后退,一下子闪到了三丈外。

几招下来,程太科也试出了他的身手,确实是非常灵活,然后想凭双手就跟自己打,那是太自大了。

他忽然想起一个传闻,猛地喝道:“你不是叫刘骏,你是不是叫邓少钧?”

这一问,把邓少钧吓了一跳。

“哼,不说?我听说前段时间,那个叫邓少钧的筑基弟子,与吴国尚书之子决斗,也是善使土遁术,定然是你。”

知道瞒不过了,只好大大方方承认。

“不错,我就是邓少钧,被宗门放逐下山,这不露脸,本来不想提的,既然你都听说了,那就不瞒你了,我就是邓少钧!”

“果然是金羽宗的青年才俊,确实不错。”

“承蒙夸奖。”

程太科脸一黑,刚才那句夸奖也是无意识的客气。

“既然如此,我就顺便替吴国的徐尚书报杀子之仇!”

仇字还没说完,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发出。

“当——”

一阵金石交鸣之声,众人都没看清楚,邓少钧从什么地方抽出灵剑的,两道剑气打在一起,引起剧烈的震荡,三丈以内的铺地砖,全都松动了。

“哇,好剑!”远处的惠良忍不住惊呼。

他现在正在淬炼灵剑,一看邓少钧的那把,顿时觉得自己手中的就是块垃圾废铁。

这绝对是极品灵剑。

凭邓少钧这个年纪,不可能是自己淬炼的,那就是有天大机缘,获得了成品。

手中有此灵剑,难怪那么满不在乎。

他与庞鱼隔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也都满是惊愕。

程太科心一沉,这剑一出手,顿时把自己手中的灵剑给比了下去。

难怪万休会死在他手上。

他恍然大悟,怒从心底起:你这种货怎么配有这种灵剑?

远处,隐藏在人群中的李菲,见到邓少钧出剑,也是万分惊讶。

她手中的宝剑,是南宫无余亲赐,具有一定灵性但并非灵剑。

“这是怎么回事?他手中这把剑,宗主的也比不上啊!”

这就像爆炸性的新闻,越传越快,生意都没人做了,纷纷跟在后面,想去找个好位置看热闹。

“老哥,走路带风,过于惊扰百姓吧?”

惠良眼里忽然闪出一丝惊慌,冲庞鱼低声说:“庞兄,我确实隐隐听说,凉国宫廷不稳,似乎要发生大事。”

修仙之人,不参与干预凡间事务,这是天下仙门的共识,这两人虽然是散修,也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老哥,你觉得只是朋友叙旧,但却隐隐被人当做靠山,你不知道吗?”

程太科刚才为了抄近路,从房顶上飞驰而去,由于动作太轻,没有惊动太多群众。

被一个小屁孩称呼老哥,庞鱼愠怒之极,不想跟他说话。

“老哥,开始淬炼灵剑了吗?这宝剑应该很不错吧?”他又转头对惠良说。

“那你们与他们是一伙的吗?也替庆王办事?”

“什么靠山?我什么也没做啊?”

“庆王他们几个王爷,有大志,你老人家会看不出来,别装了。”

“嗯?你的意思是……”

这就叫话不投机半句多,邓少钧只好放弃无聊搭讪。走了几步,他忽然问:“程太科是替庆王做事,你们俩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

庞鱼脸一红,低头沉默不语,真气也不释放了,相当安静。

惠良静静地扫了他一眼,也不言语,各自心事,默默往宫门走。

庞鱼警惕起来,狐疑地看了惠良一眼,嘟囔道:“是吃过几次酒,人家盛情款待,也不能太不给脸,你说是不?”

邓少钧看余光看他的表情,似乎不明白里面的深浅。

“像你这种没家教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别人非要手刃你,我都想把你打趴下了。”惠良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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