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起源

“陛下，臣是来和你聊聊关于齐尘的事的。”

原启闻言后罕见地对子履皱了皱眉，不快地说道，“子履，你也和他们想的一样？”

“陛下，当年齐尘入朝时你不是也说过他可能是蓬莱派来的细作吗？”

原启也曾派遣大臣带领大军前去探索，但派去的人不是死就是杳无音信，千年中原启从未停止探索，不过所收甚微，就在原启心灰意冷决定放弃时一个声称自己为天相师的人来到崇都请求面见原启，说他有一物可解原启之难，原启得知后连忙命人昭此人入宫面圣。

原启看着眼前这个邋遢的老头怎么也不愿相信他能有那等宝物，但还是抱着心存侥幸的想法命人问道，“你是何人？你真有宝物可见万物？”

老头笑了笑说道，“老夫名为齐尘，来自东面的蓬莱仙岛。”说完从衣中取出一面镜子，“此物唤作四方镜，乃蓬莱里的仙人所铸，仙人得知龙帝您被难题所困于是派我来替您解惑。”

“哈哈哈哈，这我怎会不知，不过业怎么比得上百姓富足，国家昌盛重要，我是长生不老但朕的子民会，现在的景象不好吗？百姓家家富足，人民不再愚昧，这才是真正的大同。”原启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上次钦天监从四方镜中看到西方天使降临的事件，我觉得我们也该为此做些准备，天使？笑话罢了。如果他们敢入我大桓境内，那我的斩马剑一定不会饶过他们，到时候我将会亲身应敌，桓朝还要靠你和国师一同管理，你千万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臣领命。”

子履走后原启独站皇城最高处的阁楼上望着崇都夜晚灯火通明的景色，发自心中地为如今的景象感到高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苦心子履能否理解，但他除了子履和齐尘外别无他人可托付了。

原启见状强行按捺住心中的躁动命卫士将此物呈上来，原启拿到四方镜后仔细端详了一遍可是也没发现有何玄机，眉头一皱六目努睁地看着齐尘，齐尘身形一晃殿中的卫士以及原启本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齐尘便来到了原启身前，拿过四方镜口中默念一句法令，只见法令一出四方镜飞到大殿中心瞬间变大数十倍，镜中先是显现出桓朝十三道的地图，紧接着一些众人都未见过的山脉与大河。

原启一拍龙椅站了起来，激动地看着齐尘问道，“这便是天下？”

……

“子履，你怎么来了？”

百姓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人们对于齐尘这位国师也是愈加崇敬，有的人开始为齐尘造起了齐尘庙，甚至有人拆除了家中的原启和子履像直接在家中拜起了齐尘，在齐尘的影响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学习天相之术，只为了能在齐尘麾下效命。

原启坐拥天下十三道，但他知道这十三道虽大于整片大陆相比不过是一隅之地罢了，天下尽如己手才是他心中的野望，桓朝三面环水，西面为高耸的昆仑，昆仑之高直达天顶，人力无可能翻越；北面大河源起昆仑，其水常年凛冽冰冻刺骨，且水流急促船只根本无法同行；南面为白华，白华之水鸿毛不浮，船只难行；东面隔海有一小岛，岛上常年云雾弥绕，站在桓朝最东的天山上也只能窥其一角。

“是的陛下，这就是天下。”

原启怔怔地看着四方镜中的景象，先是喜悦，因为千年来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后又是担忧，这次不是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担忧，而是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齐尘感到担忧，自己从来没有去过蓬莱，为何蓬莱的仙人可以知道自己心中所想，而且此等手段他只在元灵山上见过，这就意味着蓬莱岛上的仙人至少也是和自己师尊一个等级的。

“好！好！好！来人！为先生设宴，不，为国师设宴。”

期间也有人建议过原启稍微打压一下齐尘，说他可能威胁到原启的地位，但都被原启一一驳回了，因为原启认为齐尘做的都是造福百姓的事何来的谋逆之意，并下令不得有人再造谣，一旦他得知那便严惩造谣者。

“陛下，宰执求见。”

“哦？子履来了？快请。”

原启知道即使仙人真的是自己的敌人自己和桓朝也无力抵抗，因为他们知晓自己及桓朝的一切，而自己这方对他们一无所知，如果开战自己必输无疑，于是开口解释道，“先生多虑了，朕相信仙人和先生都是朕的朋友，朕欲留先生在桓朝，负责掌管钦天监，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陛下盛情邀请我也不好推辞，齐尘领命便是。”

“当年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这些年齐尘做的事有哪件是为了他自己，收益的不都是我大桓百姓吗？”

“陛下！你老糊涂了？！那齐尘没做一件造福百姓的事他的业便旺一分，现在他的业已不在我们之下了，你……”

台下的大臣见原启都这么说了纷纷附和道，“陛下万年，桓朝国运永祚。”

是日后崇都多了个钦天监，桓朝多了个国师，原启一开始认为这个齐尘应该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只是想通过他了解一些蓬莱的消息罢了，但很快他发现这个齐尘非但不是平庸之辈，齐尘一手占卜之术令原启和诸大臣为之震撼，因为凡是齐尘预料的事无一不一一应验，除了占卜之术外齐尘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学者，他在钦天监的这几年里写出了《医》《农》两本巨作，《医》中记载了一些桓国人从未听说过的草药和治疗手法，解决了很多之前几乎难以治愈的疑难杂症，《农》则是记载了各作物丰收的时间与一些长相奇异的农具，掌管农业的官员通过这本书解决了困扰桓朝已久的粮食问题，使得桓朝做到了人人都能吃饱。

齐尘察觉到原启对自己产生了一瞬间的杀意，笑眯眯地说道，“陛下勿扰，仙人知晓天下所有的事，知道陛下您的事也不足为奇，来之前仙人交代过他们是您的朋友而非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