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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婚哑嫁的夫夫生活(种田)

第 47 章 杀猪宴客

有了这方小小竹牌,再进城出城才能免于瞎耽误功夫,不受守卫盘查。

从衙门出来已过晌午,未免误了时辰,只匆匆于街边吃了碗素面,就紧着将人送往书院。

待到赶至西乡书院的正门口,吴谨彦连人带行李的扔下车,连句道别的话都不稀的听,就催着车夫快马出城。

除了挑水还有些吃力外,人是干啥像啥,学的倍儿快,更别提些鸡零狗碎的细致活了,也难怪他会招人喜欢。

吴老大整人不成反被臊了一脸,气的更狠了!

搁家煎熬了六个日夜,终于盼来喜讯,死豆豆能去书院读书了!

就今晚了,他等不及要圆房了!

他的胖儿子呦~你爹很快就能把你弄出来了!

想想胖墩儿揣了自个的崽,圆滚滚肉嘟嘟的小模样,心里就跟塞满了一整筐蔗糖,齁甜齁甜的,满心眼儿里全是喜悦,全是期盼……

嗨呦~他咋就这么高兴呢~

傍下黑赶到家,吴谨彦抓着人就往屋窜,惹得吴寡妇心下起疑,咋连饭都不吃了?

该不是出啥事了吧?

难不成是把豆豆给扔半道上、丢沟里了?

不怪吴寡妇净往坏处想,实在是她这长子忒不是物,见天瞅人不顺眼,不是偷摸捶吧几下,就是恨不能将人一脚踹出家门。

寻思半晌,坐不住的跑去敲门“老大?老大!你出来说清楚,到底怎么豆豆了?”

屋里传出一阵噼里噗噜的声响,像是碰倒了什么东西,好一会儿吴谨彦才急赤白脸的拉开一条门缝,着恼的瞪大眼珠子喊“能怎么着?给人送书院呗~难不成你还想我进去陪读啊?”

吴寡妇气急的照脑门拍了一下,后一寻思,坏了!这是不小心撞破好事了!赶紧扭身走人,进屋还忍不住喷笑一声。暗怪道,瞅给他急的,一白天没打照面就想成这样?臊不臊啊!

被老娘堵了被窝,吴谨彦拖鞋上炕后没好气的嚎“啊~~~”

花枝拢着衣襟笑的可欢了,该!让你急!

吴谨彦又扑上去死命歪缠“行嘛行嘛~就今晚,我忍不了啦~”

花枝被磨的受不了,说实话他也难受着呢,可能咋办?才瘦下来一斤,还是等再苗条点再来吧。

求到最后,吴老大也仅吃到一顿夹生饭聊胜于无。

半夜里,搂着胖墩睡不着觉,忍不住就伸出贼手给小胡瓜偷摸爆浆了。

小胖子迷瞪瞪惊醒,恼的直掐人,又闹了好一会儿,到底没抗住祸祸,被这浑赖给生米煮成了熟饭,一连气哼唧了半宿,腰酸腿麻的浑身使不上劲儿。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双双赖被窝不起,实在是冬日里犯懒,吴老大又得了新趣,哪可能说撒手就撒手?

小胖子跟个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滑不留手,又嫩又软,小脸蛋这会儿睡的红扑扑的,被折腾烦了,就迷迷糊糊的眯缝着眼骂人“滚~别闹!”

吴谨彦搂着人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烧炕洗漱,贼兮兮的溜进灶房,端出一早儿温在锅里的早饭,又垫脚鸟悄回屋,将人叫起来喂食儿。

花枝裹着棉被坐起来,顶着一头支棱乱翘毛毛躁躁的头发闭眼张嘴,腮帮子鼓成一团,顾涌顾涌咽下肚,再啊~的一声张嘴等喂。

吴谨彦看着有趣,乐呵的直将人喂饱才伸手捋顺头发,放倒后仔细压实被角。

越看越稀罕,忍不住就“啵~”的一声亲了下脑门,轻声在人耳边嘀咕“再睡会儿,家里的活不用你管”

小胖子哼了一声就睡熟了,实在是累狠了,哪还管得了那老多,先让他睡饱再说。

临到傍晚花枝才彻底醒盹,吃晚饭时谁都没好意思提这茬,说了几句就各自回房歇息。

冬日里活少,吴寡妇也不拘着小两口躲懒,谁还没年轻过呢?都是打那时候过来的人,顶多背地里偷笑两声也就算了。

吴谨彦食髓知味,哪肯轻易放人睡觉?都恨不能拱怀里不出来,一叠声蹭着大脑袋,在那撒娇耍赖的求着人,一下下一会儿会儿的使劲歪缠。

花枝恼的低吼一声“滚~我都没缓过劲儿呢!你少赖叽!”

吴老大搁那好胖胖,好花花,好媳妇,好夫郎的乱叫一通,到底还是将人求心软了。

“就一下下啊!你别耍赖!”

耍不耍赖还能是花枝说了算吗?臭无赖硬是磨叽了半个时辰,才餍足的熄灯躺倒,搂着人贼兮兮傻笑。

扭头趴腮边嗅嗅,香香的软软的,肥嘟嘟的胖媳妇忒好捏了。

花枝恼的掐了下贼手,质问他“你心里是不是得意女人?”

吴老大立马指天发誓的保证“我连男人都没稀罕过一个,就稀罕你来着!好媳妇,再来嘛~”

“滚~再来个屁啊再来!干活咋没见你这么勤快呢?这会儿不嫌累了!”

“这事你就是让我干上一天,我都不带歇口气的!”

“臭不要脸样吧!睡觉!”

“不困~”

“你不困我困,少烦我,再嘚瑟分被窝,滚一边拉睡去!”

“你睡,你睡,我陪着你还不成吗?”

……

“你到底睡不睡!”

“睡啥睡?夜还长着呢~”

“滚~”

“媳妇~”

“滚啊~”

……

吴老大这头春风得意了没两天,猴崽子休沐归家了——屁股后面还缀着个畏畏缩缩、探头探脑的死豆豆。

见人站院外不敢进来,吴寡妇立堂屋门口招招手“甭理他,快进来!”

李豆豆眉开眼笑的绕着表哥跑进屋,和猴崽子俩嘻嘻笑着对拍一掌。

吴谨彦看见后,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最后还是被胖媳妇拎回屋训了一通,许了重诺才肯罢休。

赶着小二休沐在家,吴谨彦邀了霖、虎、思、农四个堂兄弟来家帮忙杀年猪。

屠户是一早从集市上雇来的,这会将膘肥体壮的大公猪从圈里赶出来,捆上四蹄远远抬去河边宰杀,未免惊着老母猪,还特意塞了干草、捆上了嘴巴。

吴小二第一次直面杀猪现场,兴奋的不得了,可苦了胆小爱哭的李豆豆,躲仨孩崽子身后叫的比猪都响,尤其是开膛破肚那功夫,被一股子怪味熏的扭头就钻树林里吐了。

花枝没来看,他宰鸡宰鸭就是不宰猪,这会儿正搁家忙活着和婆媳几人捣蒜泥、切酸菜呢。

二婶拎来八块冻豆腐、三婶快手拌了一大盆凉菜,待得猪肉搬回来,起锅炼油后就能炖上满满两锅杀猪菜。

八名婆媳聚在院子里说笑干活,独留两个当家于堂屋内喝茶聊天,顺便照看年岁较小的四个小孙儿。

家里两口饭锅烧的正旺,河沿那边也支了两口用于烧水。

吴谨思往灶下添了两根粗柴,招呼哥几个舀水烫猪,自个则包揽了最不招人待见的活,清理猪粪、抹盐反复搓洗大肠。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屠户快手将猪皮刮净,指挥哥几个用漏斗往肠衣里灌满加了盐的猪血,再打结扔锅里煮熟,捞出来就是咸香味美的猪血肠了。

六个爷们外加三个孩崽子,欢欢喜喜端着分切洗净的猪肉往家搬,将临近几户人家的孩崽子眼馋坏了。

到底是关系好呢,帮忙宰个猪,全家老小还能借光吃上一顿杀猪宴。

正所谓好饭不怕晚,待到正经开席时,早过了吃晌饭的时辰。

吴谨彦去学堂邀了范先生和族长来家吃席,路过吴有祥家门时,碍于情面独请了四叔公一人,理都没理眼巴巴瞅着的老老小小。

两张大圆桌上各摆满了白切肉、溜大肠、素炒肉片、盐水猪肝、凉拌菜和一大盆地地道道的农家杀猪菜。

酸菜、冻豆腐、五花肉、血肠大乱炖,一端上桌就引得人口水直往下咽。

香!是真的香!就连没啥滋味的白切肉,在蒜泥酱油里滚上一圈,再塞嘴里都肥而不腻,口齿留香,好吃的恨不能让人将舌头都一并吞进肚子里。

二十六人挤挤挨挨分桌而坐,就连年仅1岁的小闺女都被她娘抱在怀里坐上了席面。

肉香混着欢声笑语,在村子里四散荡开,引得半数村民都处在胃空嘴馋的氛围里。

尚且没来得及杀年猪的人家,忍不住起身翻找家伙什,决定明天必须宰了办席!

一大早吴谨彦就特勤快的爬起来穿衣洗漱,毫不留情面的将李豆豆从被窝里拽起来打包送走。

未免人长相出众又招贼眼,还特意撺掇老娘给缝了两套土黄色棉袍,并将他头顶上戴的发簪拔了,锦囊卸了,腰带玉佩折扇等一干贵重物件统统没收,就连脚上蹬的锦面软靴都给换成了老头款千层底布鞋。

也就是雕刻了户籍人氏、出生年份、现住地址、士农工商、有无案犯等用于证明身份,可于当地县镇往来通行的身份牌。

出了县就不管用了,需得有路引为证才行。通常贱籍为木牌,白身为竹牌,官身为铜牌,皇亲国戚为金牌。

此次吴谨彦之所以不嫌麻烦的跟来,为的就是要给李豆豆弄块照身贴,有他这个本地人出面担保,外地亲属才能在县内常住求学。

李豆豆在吴家老宅住了六天,学会了劈柴、烧火、扫粪、沤肥、编像模像样的鸡窝,比吴老大那个废物初学时强多了。

整个人摇身一变,从玉面俏公子立马跌落成农家小二郎,除了五官依然精致外,浑身上下哪哪都透着一股子朴素穷酸。

腰间荷包是吴老大以前破到不稀的要,差点没扔灶坑里烧掉的那个,也不知这会从哪翻出来又给人挂上了。书袋则是小二闲置不用的旧口袋,纸笔砚台全挑最便宜的买,被褥也是服役用过的那套,连个包袱皮还得挑打过补丁旧到褪色的。

临走前还主动将二百两银票交于姑母保管,自个只带七两银子傍身。

俩人进了城门直奔衙门,排队等了小半天功夫才于主簿那里过了明路,为此李良玉还懂事儿的塞了一两银子行贿,直言老家亲人死光了,再无亲可投,需得请主簿大人多担待些。

见他识时务,主簿就没多难为他,验看了路引文书,问了些家中人口,何时送养何时返乡等一干问题后,见人都能对答如流,才痛快的添上一笔,盖官落印。

随后俩人去交了十文朱墨钱、百文制牌、二文头子钱,排队等了一个时辰方才领到一块现场雕刻,墨迹未干的竹制照身贴。

出门在外多跌份啊?扮丑也没这么个扮法吧!

李豆豆却对此全无异议,反倒是开心的很,换了书院又换了一批同窗,只要不打眼,让他穿什么都行。

至此,终于甩脱了大麻烦。

吴谨彦于车厢内心下稍宽的拄着腮帮子嘿嘿一笑,没这捣蛋鬼时不常添乱,看他不把小胖子那块肥肉彻底吞下肚。

吃了饭,俩人就大包小裹的走去集市,雇了辆马车得吧得吧的启程了。

临到城门口时,下车排队查验照身贴,若是外地人氏还需递交路引,待得守卫盘查核实后,方能放行入城。

“这是去读书还是去逃荒啊?”连吴寡妇都有点看不下眼了,老大也忒能糟净人了,好好的干什么非给捯饬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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