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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罗刹

第269章痛失吾爱

涂姜见状便问:“月如,你们在这里叽叽喳喳做甚?”

阶下几个人皆闭了嘴,互相推搡。

过了片刻月如一直脖子,一闭眼睛道:“刚才青梧居的玉香来了,说有事禀报,因王爷未醒,奴婢未敢打扰。”

她低头端详着他的脸,用手掌将他的双眼合上。

此刻的胡婴脸上没了早先的愤怒与绝望,他静静地闭着双眼躺在那里,眉头也疏解了开来。

依然是皮肤雪白,剑眉入鬓,眼睫纤长,薄唇微翘的样子。

“唤她进来向宁王禀明。”涂姜说到。

月如得令,疾步向院门走去,不一会儿她便领着玉香进了院。

玉香见了涂姜忙曲膝行礼道:“奴婢玉香向宁王妃请安。”

涂姜连忙伸手扶起她道:“不必如此多礼。”

玉香抬起头说道:“奴婢有要紧事向宁王禀报。”

涂姜听着这玉香鼻音浓重,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像是哭过了,便心里生了几分担忧,说到:“玉香请进屋说罢。”

玉香便随着涂姜,迈步走进雅正居主屋。

只见朱真披着外衣,扶着额头面色苍白地坐在床沿。

玉香看见朱真,便疾步奔至他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说:“禀报宁王,胡小公子昨儿没了!”

朱真正在似醒非醒之间,听了玉香这句话,竟然没反应上来她在说什么,放下扶在额头上的手,楞楞地看着玉香问到:“你说什么?”

玉香又颤着声说:“昨夜胡少爷一夜未归,今儿白姑娘在摘星楼找见了他的尸首,说是被歹人害了性命。”

涂姜和朱真这才听明白事情原委。

犹如头顶响了一连串的炸雷,朱真大喊一声:“胡婴!”便泪如泉涌,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朱真才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睛看见涂姜握着一支帕子呜呜咽咽地哭着,一双眼睛肿的像烂桃子。

朱真忽然想起昨天夜里梦到胡婴,那不是梦,那是他来向自己告别了。

朱真忽然深憎自己昨日酗酒烂醉,以至于胡婴死了这么许久才知道。

“也许,都怪我!也许昨日我不喝醉,他便不会死!”朱真想着想着,胸口一阵剧痛,将一口血吐了出来。

屋里伺候的丫鬟见状俱是一惊,四下找帕子要帮朱真擦嘴,又忙着沏茶拿痰盂让他漱口。

朱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咬着牙对月如说:“快点伺候我洗漱更衣。”

四个陪房丫鬟听见吩咐连忙去打水。

朱真命月如将自己的黑色素服拿来穿上了,又梳好了头,打扮的齐齐整整,跟在玉香后面往摘星阁走去。

朱真迈步进入院子,只见地上摆了一副门板,上面躺着一人,身上覆盖着一张白布。

直到此刻,他依然不相信那白布下躺的人是胡婴。

“”他怎么会死?他那么年轻,那么机灵,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是胡婴搞的恶作剧。”朱真心里这样想着,眼睛死死盯着白布,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

坐在一旁的白茹听到声音抬起了头,看见他轻声道:“宁王您来了。”

朱真看见她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红肿眼睛,心知这白布下定是胡婴无疑了。

他走上前去,颤抖着手去掀那白布,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那白布下的人不是他的胡婴,或者胡婴会突然坐起冲着他调皮一笑说:“哈,我在逗你玩。”

但是,那白布下的确是他的胡婴,而且他躺的笔直,一动不动。

他小脸煞白,没有呼吸,冷冰冰,而且脖子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针脚,胸口有一个大洞。

他的胡婴是真的死了,他再也不会眨着眼睛笑着说:“真儿……”

朱真双膝一软,扑倒在胡婴身上从胸腔发出一声爆裂般的痛哭。

涂姜也奔上前来扑在胡婴身上痛哭不止。

没过多久,涂姜已哭的昏死过去,几个丫鬟仆妇只得连抱带搀地将她送回雅正居。

朱真低头看着胡婴,柔声对白茹道:“是你第一个发现他的尸首的吧?”

他一边问,一边用手抚摸着胡婴冰冷的面颊。

白茹点点头道:“昨夜他的魂魄有去芙蓉居找我,嘱我来这里帮他收尸。”

朱真苦笑一下对白茹幽幽地道:“他一定死的很惨。”

他的手又顺着胡婴的面颊,滑到了胡婴的脖颈。

没了呼吸的他,看上去倒是像解脱了人世间的痛苦一般,一副释然的神态。

白茹看了他半晌轻轻叹口气道:“你知道吗?你还是那般好看。”

涂姜便走出门去吩咐月如、星儿打水,沏茶。

当她掀开帘子走到院子里,却看见月如、星儿,和月瑶月清却齐齐站在院子里,神情古怪,似在议论什么,见涂姜出来皆闭了口。

朱真摇了摇头,看了看窗外道:“已经如此晚了?我也该起了。”

白茹帮胡婴的尸体洗净了血渍,又帮他缝合好了颈部的伤口。

“可是……”白茹环顾了一下四周又说到:“花儿败了还会再开;太阳落下还会再升起来,可是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脚边那一桶猩红的血水,又落下泪来。

朱真昨日大婚宴喝了太多的酒,远远超过他的酒量,所以此刻仍是昏昏沉沉、头疼欲裂。

说着他便勉强坐起身来,刚刚坐起便觉得一阵头晕,口里也是又干又苦。

涂姜上前扶住了他。

朱真道:“口渴。”

朱真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穿着一身红色折枝花织金锦袍,挽着云髻的涂姜坐在床边低头含笑看着自己,

涂姜至今好像不敢相信朱真成了自己的夫君这个事实,幸福来得太突然,好像一场梦,她总想摸摸他来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拥有了实实在在的朱真。

涂姜问到:“那现下她人呢?”

“还侯在院外呢。”月如答到。

看见静静坐在床边的新娘子涂姜,他对着她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

涂姜也笑着问:“夫君可是饿了?”

大婚第二日,涂姜早早起来,梳洗打扮好了坐在床边等着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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