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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罗刹

第351章我的男人

“哥?”胡婴心里猛地一喜,快步向着那人影追去。

那人影上身穿着一件款式高雅,质地上佳地白色的衬衣,衣袖随意地挽在肘际。

下身穿着一件修身的黑色西装裤,一双黑色皮鞋。

朱立安心内也升起一丝愧疚,静悄悄地在胡婴身边躺下,一手搂住他的腰。

果然胡婴对于朱立安总是生气不过五分钟,没一会儿又反手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

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哥,是你吗?哥!是我!等我!”胡婴大声冲着前面那人呼喊。

但是似乎四周连空气的震动都消失了,胡婴拼命大喊,声音却传不出去,消散在唇边。

胡婴只得拔脚,拼出全身的力气去追

“哥,别走!别扔下我,等等我。”胡婴大喊着。

胡婴忽然感觉一只冰冷的手拽住了他的手腕。

他回头一看,身后是一张人脸。

那不能被称作是一张人脸。

一个用白布裹着全身的人

他的脸上没一块完好的肌肤,全是坑坑洼洼的死肉。

这是一个严重烧伤的人。

从头顶到下颌覆盖着的都是烧焦的黑褐肉块,只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眼眸转动之间居然有几分动人。

他唇边的肌肉已被火焰吞噬殆尽,只剩一口森森白牙暴露在外。

胡婴只觉得他一只手像枯藤一般,将自己越箍越紧,冰冷的寒意直透入骨。

他脸上烧焦的腐肉,痛苦而艰难的抽动,带动一口白牙开启,他说:“他……不是你哥……他是我的……我的爱人……莫纠缠他。”

这是个非常悦耳的年轻男人的声音,声音柔软旖旎,带着婉转的喉音和一点点戏腔,非常动人。

胡婴只觉得自己身体似被一股强大的外力裹着摇憾,不由自主地剧烈抖动起来。

他大叫一声:“哥!”醒了过来。

胡婴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朱立安笑意盈盈的脸。

胡婴揉揉眼睛,沙哑着嗓子叫了声:“哥!”

朱立安伸手摸了摸他额头问道:“做噩梦了?看这一头冷汗。”

胡婴无力地点点头说道:“嗯。梦到一个怪人跟我抢男人。”

朱立安哑然失笑:“抢我吗?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会对我这么上心?”

胡婴摇摇头道:“不是,只是梦中那个人很像你。我追过去,另外一个男人却说那是他的爱人,让我不要纠缠,那个男人有一张被火烧焦了的脸。”

“被火烧焦了的脸?”朱立安歪头沉思了片刻,恍然大悟,指着胡婴道:“那不是《陪葬》里的邢秋月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朱立安垂眸看着脸上苍白躺着的胡婴,满面歉意地道:“都怪我,昨天跟你说什么看剧本,钻研演技,才让你做了这个噩梦。”

胡婴心神恍惚地躺在那里,那脸烧焦的男人的声音还萦绕在他耳畔。

他知道这个相貌恐怖的人,不是他主观意识创造出来的幻影。

这是个曾经真实存在过的人。

胡婴叹了一口气,抬眼看着朱立安道:“哥,那你怎么补偿我,这个噩梦可折磨死我了。”

朱立安伸手抱住胡婴的肩头,将他上半身从床上抱起道:“我抱你起床,行了吧?”

胡婴就穿了一件中式睡饱,经过一夜的辗转,腰带早已送了。

朱立安一抱之下,那滑溜溜的真丝袍子就向胡婴身下滑去,他的肩、胸便白花花地露了出来。

朱立安脸正对着胡婴的肩颈,视线马上被那下滑的衣服带的倏地下沉,玉一般洁白光滑的肌肤便呈现在他眼前,距他的双唇不过一寸距离。

那肌肤带着暧昧的温热,和随着这温热蒸腾的体香。

朱立安蓦然一阵眩晕,手脚无力,虚脱的不能再动。

呆立片刻,不知道何时,胡婴已经将他推开,仰着脸看着他。

那一身睡衣已经完全散开,从他肩头滑落至床上。

他身子后仰,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握住朱立安的手腕。

他那白皙的身体,结实而清瘦,六块腹肌分分明明,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哥……”胡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变得暗沉,隐隐跳着簇簇细微的火焰,他握着朱立安的手越箍越紧。

“哥……”他沙哑着声,低唤着:“难受……我好难受。”

说着,他低低地抽泣了起来。

胡婴蓦地从床上跪了起来,伸双手捧着朱立安的脸,将双唇贴了上去。

这是哪里?胡婴发现走在一处陌生的所在。

空气潮湿闷热,似一块浸湿的纱布将人层层裹住,让人憋闷,喘不过气来。

太静了,静的让他觉得自己已经被人遗忘。

远远地一个白色的人影从芭蕉树后闪了出来,背对着他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

他从来没有来过这样一个地方,密林荒草深幽,空气潮湿欲雨,让人恐惧不是因为它暗藏杀机,而是它沉闷死寂到让人万念俱灰。

胡婴听了几句朱立安的告诫心里略有不快,转身面向墙闭上双眼。

四周黑漆漆地,头顶是层层叠叠的硕大修长的芭蕉叶,挤挤挨挨的磨蹭着他的头顶。

脚下是茂密参差的荒草,漫过了膝盖。

胡婴忽然心内生出一种被遗弃,被隔离的恐惧。

胡婴迈开脚步,低头在芭蕉叶下择路而行,芭蕉叶的边缘划着他的脸,没有痛感。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这该死的芭蕉林,连一丝月,一声虫鸣都没有,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静,是死一般的静谧;热,是让人如被扼住喉一般无法呼吸的热。

胡婴的额头、手心、和脖颈都渗出了汗。

宽肩细腰长腿,非常像朱立安。

但是他的走路动作却不太一样,跌跌撞撞、四下张望、慌张无措、带着几分烦躁和暴戾。

在这世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芭蕉叶低垂,那牛皮般坚韧厚实的叶片,像一只只手掌试图捂住胡婴的眼睛,让他看不清身外的世界。

草叶间浓重的夜露也是温热的,一点一点滴在他的脚背,蹭湿了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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