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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罗刹

第416章情愫暗生

陈师傅又熟练的帮邢秋月梳好头,贴好片子,带好假发,又将头面帮他一件一件戴好。

李恪站在旁边看的呆了过去,原来唱个戏也这么不容易,光化妆穿戏服都要化这么大力气,耗费这么长时间。

邢秋月戴好头面,笑盈盈地站起身来,等着陈师傅拿戏服来给她穿上。

李恪心里一荡,手下一晃,差点没将手中的胭脂盒子扔出去。

李恪叹了口气,放下胭脂盒子,伸出双手捧住邢秋月的脸咬牙说道:“秋月,你可别点我火,小心你吃不消。”

邢秋月笑得更开心了,露出嘴角尖尖的虎牙。

“我一门心思只想着早点赶来见你,哪有心思看牌子。”李恪笑道。

“游园惊梦”邢秋月挽了一个花手,指着李恪说道:“杜丽娘。”

“杜丽娘?好啊”李恪道:“我最喜欢汤显祖的戏。”

陈师傅拿着戏服站在邢秋月背后,找帮着邢秋月系上了绣花裙。

邢秋月将双臂一伸,将陈师傅递过来的绣花长袄套在了身上。

邢秋月轻轻一转身,停在了李恪面前,笑微微地看着他。

李恪看着橘黄的灯光下的邢秋月,只见他穿着一身雪白的缎子绣红梅,鑲红色滚边的长袄,袄下摆露出一截白绫裙,头上珠环翠绕,松石蓝的点翠步摇,和蝴蝶鬓幅颤颤巍巍,闪着耀眼睛光芒,衬得他的一双眼睛更加多情妩媚。wWw.七

李恪由衷地赞叹道:“我们秋月是真的好美啊!全南漳市的女子都不及你。”

邢秋月将水袖拉起,将半边脸遮起,露出半边眉眼冲着李恪笑了。

李恪果然如白露霜所言,坐在了满庭芳最前排,最中间的座位,只对着舞台正中央,将台上的邢秋月看的清清楚楚。

李恪只觉得不论他以哪种角度看向舞台,都能感觉到邢秋月的目光,似乎他的每一个眼风,每一个娇嗔、失落、思念的神情都是专门给他的。

李恪目不转睛地追随着舞台上的邢秋月,顾不上喝桌子上的茶,无心吃水果和瓜子,只是希望把邢秋月的一举手一投,所有在舞台上风采都铭记于心。

邢秋月袅袅婷婷侧立在舞台中央,轻抖水袖,将纤纤玉手拢在云鬓侧,声音去金莺儿婉转啼鸣,念白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溅!”

李恪仰头看着台上光彩照人的邢秋月,只觉得他美如不染人间烟火的仙子,又美的如此缥缈脆弱,让人难以把握。

李恪惊讶于自己心底对邢秋月那强烈的渴望,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如此向往过一个人。

他看着台上甩着水袖,满脸伤春悲秋的哀怨,身段妖娆,动情吟唱的邢秋月,心内默念着:“邢秋月,我爱你,我爱你……”

不知不觉中,场子里爆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邢秋月主演的压轴戏《游园惊梦》结束了。

邢秋月站在舞台中央,对着观众行者屈膝礼,一双眼睛毫不掩饰地瞟向李恪。

李恪回过神来,也看着邢秋月使劲地鼓起掌来。

李恪转身向着身后的跟班们,挥了挥一下手。

他的四个手下,穿着黑色西服,手里各拎着一只篮子向着舞台走去。

这四个男子从篮子里抓起一把,一把的鲜花向着舞台上的邢秋月掷去。

邢秋月眼睛蓦然一亮,脸上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李恪的方向不住地鞠躬。

整个场子里再次爆出热烈的尖叫,欢呼和唿哨声。

李恪仔细退后一步打量着他的脸,说道:“好了,现在你的脸粉嫩如桃花,恰到好处。”

邢秋月扭头看看自己在镜子的脸,心满意足地咂咂嘴,伸手拿起毛笔,沾了眉黛开始对着镜子画起眉毛来。

陈师傅手里拿着一条黑色布带子,两手十分麻利的左缠右绕,将邢秋月的额头包了起来。

这一缠之下邢秋月的脸都整个被包头带吊了起来,本来就上翘的眉眼更加翘了,和古书里白描插画人物一模一样了。

邢秋月一旦上了妆,走路姿态就变作了女子样儿,摇摇摆摆地走过来,冲着李恪一笑,端端正正坐这在圆凳上。

李恪的一只手沾着胭脂在邢秋月脸上来回蹭,蹭的邢秋月心里痒痒,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他手掌侧缘一下,弯着一双细长眼睛笑得像一只狐狸。

李恪抱双臂靠在墙上,看着邢秋月专心致志画眉毛,竟然出了神。

待他回过神来,邢秋月连口脂都点好了,站在他面前,将脸凑到他面前,问道:“哥哥,怎么样?我好看吗?”

李恪“哈、哈”一笑,牵起他的手,捏了捏。

陈师傅冲着李恪笑着点点头,将手中的木匣子放在梳妆台上,伸手“啪嗒”一下打开,李恪瞬间眼前一亮。

那木匣子里放的是整套的头面。

匣子盖上和合内,夹着一套点翠头面:泡子、鬓簪、鬓蝠、泡条、串联(三联、四联)、六角、大顶花、边蝠、边凤、偏凤、面花、压鬓、后三条、包头联、竖梁、横梁、后兜、太阳光、凤挑、八宝、福寿字、耳挖子、耳坠、鱼翅,蓝莹莹、金晃晃地在明亮的灯光下轻轻颤动,闪闪烁烁。

邢秋月虽说没怎么读过书,但是朱庆馀的《近试上张水部》的这两句诗他还是熟的。

霎时脸更红了,两眼亮闪闪,又羞又喜,跺脚喊:“哥哥……”

李恪看着他问道:“秋月,你今天唱哪出?扮的谁。”

“哥哥,你是没看满庭芳挂的牌子吗,上面有戏名儿。”邢秋月一边整理水袖,一边撅着嘴对李恪表示不满。

邢秋月含笑斜了李恪一眼,转身去找管道具的陈师傅。

过了片刻,一个留着花白小平头,穿着白色对襟盘扣棉布衫,白色阔腿裤,黑色浅口布鞋,模样十分端正精干的五十来岁男子,抱着一个木匣子跟在邢秋月身后走了过来。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李恪挑眉看着邢秋月,邪魅一笑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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