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打响新年第一枪
武汉的经销商总代理姓张，叫张淼，时年36岁，是个让人看上去精明强干的人，同广州的林广大一样是个小玩具商，同时还做些古玩字画生意，在武汉三镇各有一家门店。
张淼中午也在著名的金桂皇朝摆了一桌，当二狗子问他的市场情况，他竟然说还没开始着手，要等产品到了才着手开辟。
二狗子大惊，说:“张总，你什么都没做啊？”
半年后，梁三弦和林广大化干戈为玉帛，携手合作。
后天就是95年元旦，二狗子带领胡玉兰、白雪和郑志强一早奔赴武汉。卓紫妍看二狗子工作太忙，搭飞机回去北京。
在此简短地提一下二狗子的初恋黄晓芸。
“嘿嘿，货呢？货什么时候到武汉？”张淼也不高兴。
胡玉兰看二狗子脸色不对，赶紧打圆场，说:“货在明天下午5点之前都会到全国各省市任何一家经销商的手里。张总，希望您抓紧步骤。我们何总也是太急了，时间不等人。”
“那没事，货到了，我保证销售一空。”张淼不以为然。
二狗子心颤一下，好奇地问道，“你怎么销售一空？”
张淼发笑，说:“何总，玩具不就是少年儿童弄来玩的吗？到元旦那天，我保证每家公园和娱乐场所都会堆满我们的产品。”
“哦，摆摊？”二狗子对张淼的打算赞赏，“说说看。”
张淼说:“到时候我把业务员都派出去，并且临时招聘人员，对我们太空飞船玩具现场展示，大肆宣传。”
“好，有创意。”二狗子对张淼的策划欣喜，暗叹称呼湖北人的一句话:“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啥意思呢？即影射湖北人好战、不团结、精明、轻生死而重恩仇。
“来，干。”二狗子举杯，向张淼敬酒。
“张总，合作愉快，这杯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张淼也很懂味，向二狗子表示敬意，说:“我敬您。”
看到武汉市场落实，二狗子放下心来，到酒店召开临时会议，命白雪和胡玉兰立即联系湖北武汉媒体，在元旦那天轰炸。
林玲也从深圳赶了过来。这几天，她奉二狗子指示，带人到东莞和深圳走了一趟，并确定了货期，现在货物已在路上。
李明也命人确定好了福建泉州的交货时间。
与此同时，北京惠达也完成生产，把货交到了林达开手中。
“行，挺好，大仗即将打响。订机票，我们回北京。”
二狗子兴致盎然，终于泄了口气，笑得合不拢嘴。
大家在武汉屁股都没坐热，又马不停蹄奔往机场。
下午5点，二狗子等人回到北京徐氏集团。
卓紫妍听说二狗子回来，亲自过来他的办公室，笑道:“小何同志，你是不舍得我吧？我前脚到，你后脚也到了。”
“嘿嘿，说明你有魅力啊。”二狗子欣然笑道。
卓紫妍嬉笑，“行，今晚我慰劳你，请你吃好的。”
“哦，好啊，我们是要好好地吃一顿。”二狗子说。
回到徐氏集团，胡玉兰和白雪等人继续忙工作，郑志强和黄立东回到他们岗位。二狗子本来想请他们，但卓紫妍不同意。
卓紫妍说:“我们是二人世界，叫他们干吗？以后多发点奖金给他们就是了。对于老大，要和职员保持距离，走太近了不好。”
“好吧，听你的。”二狗子认为卓紫妍说的有道理，“距离产生美嘛。”如果老总与下属走的太近，那定然会影响权威。
“高处不胜寒”，所以做老大的都挺孤独，就像古代皇帝自称“寡人”。常年深居宫里，神一样的存在。
这天晚上，二狗子同卓紫妍到全聚德吃烤鸭，并且把来北京那几天在全聚德遇到李逸舟的事对她说起。
“紫妍，你知道吗？当时我走投无路，是甘肃天水画家李逸舟一语点醒梦中人，所以我才铤而走险，骗了张钰和邱爱萍。”
“嘻嘻，一切皆是命，你不要再内疚了。都过去了。”
自从与二狗子结合后，卓紫妍非常信命，对于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事，她都认为是理所当然，而且不可逆转。
“嗯，也是，只能这么认为吧，但错了就是错了。”
卓紫妍笑下，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你不诈骗邱爱萍那个狐狸精买鸡，那我们会认识吗？想开点就好了。”
二狗子也只能这么想了，问起邱爱萍的情况，“对了，紫妍，邱姨现在还好吗？徐总曾交待我成立助学基金会，一时忘了。”
“哼，亏他想的出，还不是为了他们那个私生子巧立名目设小金库。”卓紫妍说起来就恼火，对于邱爱萍那个情敌恨之入骨，说:“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狐狸精，我也不会和老徐分居。”
二狗子不敢评论，试着问，“那助学基金会还要成立吗？”
“成立，当然要成立，但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徐氏家族的后辈成才，有人需要启用助学金时，需向基金会打报告。”
卓紫妍对助学基金会倒很大度，并且想到了整个徐氏家族。
“那好，我过完元旦就落实这个事。”二狗子欣然。
卓紫妍补充，说:“但是，这个基金会不能让邱爱萍主管，我再物色徐氏家族一个较为合适的人选来负责这个事。”
“行，你决断。”二狗子表示理解。
其实，人都是一体两面，卓紫妍身为董事长，又是徐总的遗孀，还曾经是化妆品公司总经理，所以情商智商都非同一般。
这顿烤鸭晚宴，二人吃的挺欢，大约9点多才回家。
次日，二狗子忙一天，落实元旦打响玩具市场第一枪。
从林玲、白雪和其他部门总结消息，已经完全准备就绪。
不料，在二狗子下午下班时，在前台看到前来面试的黄晓芸，他本以为看花了眼，揉下眼睛再看，确定是她。
“晓芸，你怎么在这里？”二狗子向黄晓芸走过去。
黄晓芸装作惊喜，“啊，富贵，你也来北京了？”
“这是我们徐氏集团的何总？”前台小姐余芳欢喜地介绍。
余芳很会来事，林玲向二狗子提议过提拔他，但二狗子忙于工作一时忘了，现在近距离看到她，于是在心里把她记下。
二狗子点下头，准备再问黄晓芸，可这时卓紫妍走了过来。
看二狗子和黄晓芸情形不对，卓紫妍立即产生警惕，并喊二狗子下班。同时也刻意看了黄晓芸一眼，只是没表露出来。
二狗子深怕卓紫妍吃醋，叫黄晓芸把联系方式留下，然后同卓紫妍一同下班，进入电梯，二人下去地下车库。
看到二狗子和卓紫妍成双入对，黄晓芸心里五味杂陈。
“小姐，今天下班了，你明天再来吧。”余芳对她微笑说。
黄晓芸淡然笑下，黯然离去，她想也没必要再打扰二狗子。看卓紫妍的脸色，她想若是进入徐氏集团上班也没好果子吃。再说了，她虽然跟过胖老头，但毕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也觉得没脸再打扰二狗子，她可以感受到之前离开二狗子时伤着他了。
“富贵，你好好的就好，我走了。”黄晓芸走出嘉盛大厦，再转身望着高楼，为二狗子暗暗祝福，然后向茫茫人海走去。
二狗子后来也找过黄晓芸，但在庞大的北京市，无从寻找。
次日，95年元旦。按照二狗子的部署，全国各省市玩具市场上市太空飞船玩具，加上接连几天的广告轰炸，太空飞船玩具受到少年儿童热烈欢迎，许多门店太空飞船玩具被抢购一空。
于是，大街小巷都出现少年儿童把控太空飞船玩具的情景。到处响起“太空飞船1994，试试就试试”的诙谐语音。
尤其是北京，由于北京市场只有5000套太空飞船玩具上市。少年儿童因为争抢把玩太空飞船玩具争吵不休，甚至打架。
大人们也参入争吵中，这一幕就像二狗子与卓紫妍在八达岭长城脚下看到的情景极为相像，仿佛如出一辙。
林达开尝到甜头，向二狗子打来电话，希望抓紧下订单。
可是，二狗子却回复他，说:“太空飞船玩具暂停下单生产，徐氏集团接下来会研发上市更加优质的二代产品。”
林达开不解，说:“何总，现在形势大好，为什么停止呢？”
二狗子说:“这是开年第一炮，我们只是为了试下水，准确说是为了打开渠道，余下的不必多问，我会让你赚的盆满钵满。”
林达开只好做罢，但他极为不解二狗子的决定。
“哎，我们眼看有大钱不赚，你是搞啥子嘛？”
这次新年第一枪，经过财务核算亏损300多万。
这次试水，武汉的张淼做出了杰出贡献，不仅产品销售一空，而且宣传力度也非常到位，二狗子对他的能力充分肯定。
广州的林广大和梁三弦也有卓越贡献，把太空飞船玩具销售一空，他们也像北京的林达开一样，弄不懂二狗子为什么不再生产。一时间，他们和众多经销商都无法想通，郁闷的寝食不安。
徐氏集团和徐氏家族的人也弄不懂二狗子为什么会打退堂鼓，说至少再生产几十万个太空飞船玩具也好呀，付出那么多广告费，结果为人作嫁衣裳，好比瞎子点灯白费蜡，白忙活了。
作为将帅，看的是全局，若是二狗子像他们那些人一样，不要说赔300万，即使再多个300万也不够赔，而且会闹更大笑话。
其实，二狗子暂停下单再生产太空飞船玩具，原因是他考虑到不出半个月会涌现出大量伪劣产品，若是他刻意大量生产的话，到时候会亏得连裤衩都不剩，因为太空飞船玩具不是高科技。
所以，二狗子需要做的是命研发人员抓紧研发新的产品，因为他这一枪锻造好了一条连锁的销售渠道，到时候大批量生产新的产品，那他即可以实现盈利，或者是大盈利。
同二狗子预料的一样，全国各省市不出半月就涌现出众多伪造的太空飞船玩具。开始，那些伪造商还挣了些钱，但后来就库存满满，根本卖不出去，把他们的肠子都悔青了。
“m的，我们都被徐氏集团甩了。”伪造商有气都没地出。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这就是贪图无厌的结果。
晚上，卓紫妍故意逗二狗子，她当然知道二狗子有办法。
“呵呵，看你把300万咋赚回来？赚不回来剥你的皮。”
二狗子不以为然，笑道，“3000万也不在话下。”
“吹。”卓紫妍撇下嘴，甚是可爱，说:“呵呵，我和大家一样，都以为你头一炮就给徐氏集团赚大钱，不料你搞亏了。”
“是啊，大家都看着我呢。卓董，我的压力好大哟。”
二狗子只能这么说，因为结果如此，那就让人笑话好了。
卓紫妍拍下二狗子的肩膀，“没事，咱接下里让人看好戏。”
“嘿嘿，知我者，夫人也。”二狗子挠下头皮，嬉笑。
事实也是如此，当二狗子第二个产品研发出来后，他可是绝大手笔，一下子就把徐氏集团和徐氏家族人的嘴给堵上了。
“好家伙，牛b呀，原来他是这么玩的。”
大家醒悟过来后，全都乐呵。
昨天下午，黄晓芸到二狗子入住的酒店打探。
当她得知二狗子是北京徐氏集团总经理后，一是惊讶，二是懊悔，三是觉得没脸与二狗子相见，心里矛盾又纠结。
次日，黄晓芸离开胖老头，到广州坐火车奔赴北京。
二狗子带领属下乘飞机奔赴武汉王家墩机场。此时，新建的武汉天河机场还未竣工通航。王家墩机场始建于1937年日伪时期。其后，屡次扩建。1950年由空军接管。1993年底，空军批准同意武汉航空公司在该机场开办民用航空业务。
可是，失去的还能找回来？她还有机会吗？
从此以后，刘光仔跟随林广大，为二狗子打造的玩具市场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带领手下10多人，不经几年发了大财。
如今，黄晓芸是那个胖老头贸易公司的会计，她一个中南大学毕业生刚出世道，社会经验明显不足，也没工作经验，加上生活所迫，做下了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糗事，成为胖老头的小三。
黄晓芸落寞地从二狗子入住的酒店出来，对二狗子的身份和地位自惭形秽，暗想:“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呀。才这么点时间，富贵就乌鸡变凤凰了，难道他在北京有贵人吗？说不通呀。”
“不行，我必须离开广州，我的梦在这个城市碎了。”
答案暂且未知，反正黄晓芸现在打定主意。
当胖老头知道黄晓芸要离开时，也没过多计较。他是个黄土埋半截的人，不想再为子孙后代造孽，于是拿了3万块钱给她。同时，也为二狗子对她的感情而感动，叫她要珍惜和找补回来。
黄晓芸不堪苦笑，除了对胖老头表示感谢，说不出一句话。
所以，黄晓芸只好暂且认为这是命，是她和二狗子的宿命。
可是，她心有不甘，想着她一个大学生，怎么比不上一个初中没毕业的二狗子。但望着繁华的街市，又让她感到迷茫和灰暗。
张淼说:“我不用做什么呀，到时候货到了，我把货往各家门店一摆就是了，何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呢？”
“哎，真有你的。”二狗子极为无语，说:“后天就是元旦，你竟然什么准备都没有，到时候怎么打响我们新年第一枪呀？”
黄晓芸打定主意，不愿再堕落下去，想着那个胖老头就恶心，下定决心要离开他，她也想去北京找寻她失去的梦，至少想要弄懂二狗子是怎么回事，弄懂他到底为什么在短时间就发达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再也不想再失去二狗子。
当她看到二狗子和卓紫妍从豪车下来走进酒店时，她似乎明白什么。但以她对二狗子的认知，认为他不是一个吃软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