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告别
男子停下详细看了眼叶元，“叶元？我去！真的是！不是听说你考上大学啦？他们都说你在海城发展，为啥现在混到这个地步？”
“这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有废品么？我一定会给你个公平价。”
刘黑球原名刘盛，之前在镇上的初中跟叶元是哥们，只不过后来中考落榜，就早早回家娶了媳妇儿。
出门时，叶父叶母和叶小妹一起出来告别叶元。
叶母拉着叶元不放，“儿呀，还没刚到家就走，咋不多歇几天，看你都瘦了一圈......”
叶父拉过她，“你个女人家知道什么，男人就是要多闯闯多看看。失败是成功之母，那是都要经历的一种经验！”
“别了。我还要再去其他的村收废品。先存着你的酒吧。”
刘黑球的家就在天河镇旁边，是个朴素的小院。
看着跟乡里的院儿擦汗不多，但是价钱截然不同。
镇上的房子远比日升村的贵得多！
院里有个女人正忙着除草，看见刘黑球就是破口大骂：“我去你娘刘黑球，一天天跑出去混，这又是领过来了谁？哪一个狐朋狗友？次次都来蹭吃蹭喝没完了是不是？”
刘黑球十分难堪，对着叶元笑了笑，扭过头还嘴，还没几个回合，二人就开始问候对方的父母了。
“哇哇哇......”
女人身边的孩子不住大哭，侥幸让二人短暂停战。
“不要搭理她，我俩已经吵习惯的！”
“现在是两天小吵，三天一大吵！”
“要是不斗嘴了，我没准还不适应呢。”
带领叶元过来后院，用钥匙打开装杂货的库房，刘黑球钻进库房，抛出来一件件东西。
都是些废弃的金属已经有些年头的破木头。
木头要是忽略了保管，一般都会烂掉，叶元分辨出有几个是用来盖房子用的横木。
不要木头，但上面的钉子还有些价值。
帮着刘黑球整了一个多小时，弄了十来斤的废铜废铁，总价大概在三十块钱左右。
叶元点好钱递给刘黑球。
“就是个收废品的呀。早点告诉我呀。在你所有朋友里，这个是最正经的！”
其他的人没个好东西。
点完拿到手的二十多块，“家里还有几个废纸箱，都拿出来卖掉吧。”
“对对对。有几个废酒杯。”
刘黑球将家里全部的废品都拿了出来。叶元依照市场价给钱。
没少也没多，靠收废品吃饭，光讲人情要不得。
要出门的时候，刘黑球送他出门，“你来我邻居家，她还有着很多废品。”
一边的院子十分脏，门上都是锈迹，明显就是很久无人打理，所以生得很多杂草。
“李大娘有仨儿子，全部去西乐县发展了。”
“只有李大娘一个人呆在家，她家里的废品可比我们多多了。”
领着叶元走进院中。
刘黑球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李大娘！来收废品了！快来卖废品了！”
自屋里走来个大概六七十岁的老人，还顶着满头的黑发，身体坚朗。
“哟，是黑球呀。收废品的来了？”
叶元上前，“是我收废品，还收老物件。”
“我家有些废品，你的收购价多少？”
叶元说出价钱。
李大娘点点头：“和天河镇那边的价格差不多，我嫌费事一直没拿过去。跟我过来这边。”
李大娘从兜里掏出钥匙解开仓库。
乡里的仓库大多都是紧挨着正房修的小平房。
有的屋安着灯，有的没有，仓库约莫三十平，大的百平以上。
一打开仓库的门，就传来刺鼻的霉味。
灯光不好看的也不清楚。，
李大娘再次用手拉了拉灯绳，还是打不开电灯。
“这屋子电灯坏了，等我回去找找手电筒。”
拿来了手电筒的李大娘立在仓库门口，用手指挥着刘黑球和叶元二人。
“那里的那个废铁…….还有那个坏的不能用的拖拉机头。都抬出来！那个铁犁也是，都一起搬出来。全是些不能用的废品……”
仓库的东西多且乱。
但在叶元的眼中，仓库里堆积的废品都是有价值的宝藏。
在乡下碰见类似于李大娘这样的，都是需要自己亲自动手的。
叶元他不怕麻烦，就怕没破烂收。
就凭刚刚搬出来的铁犁和坏掉的拖拉机头就足以让他小赚一笔。
这两个物件加起来就已经超过了百斤，并非寻常的小物件。
初到天河镇就遇见了大物件，实在是让叶元惊喜万分。
一般时候很难收得到这种物件。
光凭叶元的小秤不行，刘黑球向邻居借来了小地秤来测量重量。
叶小每偎叶元怀中，“哥哥，刚才我吃了两大碗饭！还剩下很多鸡肉呢，再待几天吧，咱们一起吃完再走，好不好？”
叶元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妹先帮我吃着，长壮壮的，下次哥回来再给你带好吃的来。”
街上男子面色显老，才二十的年龄顶着个四五十岁的外貌，黝黑的皮肤无比粗糙，还顶着个大脑袋。
“刘黑球？”
三轮车可以装多少东西，全靠装的技法，没有装到一人半高，那就是失败！
叶元又拿了块湿抹布，里里外外擦了遍三轮车，原本破烂不堪的三轮车稍微入眼了些。
叶小妹眼睛一闪一闪的：“是什么呀？比吃的鸡肉还香吗？”
“比鸡肉香好几倍！”
“收破烂啦！”
“嘿，哪个收破烂的！”
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喊住叶元，“来来来！东西多得我一个人拿不来。”
叶元擦了下汗，骑着三轮赶过去。
“好，咱们拉钩......”
叶元跨上三轮车，于叶父叶母和叶小妹殷切的目光中逐渐消失。
在两年之前生下了孩子。
刘黑球用手搂住叶元的包子，“别说那没用的，所有废品都给你留着。尽管拿走，咱哥俩说钱可就生分了，过会儿我在小卖铺带两瓶啤酒，咱们走一个？”
“收破烂啰！废塑料废报纸废酒杯哟！”
一直收到天河镇，车上的废品已经过了半辆车，叶元下来重新整了下三轮车，把重的放在最下面，轻点的放在上面，再用绳子捆住物件。
“真的吗？拉钩。”